“我?虽说不可能,但说不定会被憋疯。”话音未落,两人皆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妈的宋瑾将自己囚在太和殿一年多,再正常的人也该憋傻了啊!
“皇嫂,我要尽快见到皇兄!”宋珩着急道。姜苧理解他的心情,但见一面着实解决不了问题,一个主意浮上她的心头,“本宫现在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皇嫂,我就直说了吧。”宋珩脸色又是一变,“你可别再搞什么事了,我听说言官正准备上折子说你闹腾呢。”
姜苧正欢喜着,岂能容他泼自己一头冷水,“他们上他们的,只要不怕陛下打他们随便上。”扬扬下巴,非常之骄傲,非常之淡定。
宋珩:“……”
“你都不问问本宫什么想法?”姜苧道。
宋珩无力地说:“敢问皇嫂那个大胆的想法是什么?”
“本宫要设法住进太和殿。这样以来,你再去见陛下,就说是见本宫,本宫当然见你,进了太和殿还愁见不得陛下?”姜苧眯眼笑,寥寥几面不能判定什么,若是她能和宋瑾住在一起,多番观察之下定能有所收获。
宋珩愣了愣,随后激动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被震得颠了颠,发出清脆的响声,“好!这个主意好!皇嫂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见他非常上道儿,姜苧笑了一声,“皇弟不怕本宫搞事情了?”宋珩亦笑道:“搞个事情嘛,以皇兄对皇嫂的宠爱,没事的!”
“那皇弟去寻几个言官上折子提提这事,想必百官也十分苦恼陛下这模样,本宫这可是在帮他们。”
只要宋珩往皇族子嗣上扯,莫说言官,其他大臣也定愿意使把劲儿。宋珩果然上道儿,眉梢飞出一抹喜意,“如此甚好,我见皇兄指日可待。”
定下此事,姜苧面上含笑,抿了口茶,又问宋珩:“对了,皇弟还记得陛下的模样吧?”
“自然记得。”宋珩回。
姜苧一喜:“那皇弟可能回忆下,让画师给画出来?”
“能是能。”
姜苧因这句话笑得弯起了双眼,“那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说不准,靠我描述画师画出来的大概有出入,估计得多用点时间,皇嫂要画像有何用?”
“哦,进宫这么久,却无缘分见陛下一面,本宫伤心又好奇,十分想瞧瞧陛下的模样。”她自然不会说实话。
“……原来如此。”
“劳烦皇弟了。”若有画像,她只需瞧一眼,一切都可豁然开朗。
“皇嫂无须客气。”
宋珩含笑地送姜苧出了王府,转身一进书房,唤出一个暗卫来,“你曾是皇兄暗卫营里的,当初皇兄让你入王府,可曾说过什么?”
那暗卫回了声:“陛下只吩咐属下好生保护王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宋珩听罢不免伤感,当即吩咐下去,“你带几个人去一趟西北将军府,本王要皇后未进宫前的所有消息。”
暗卫领命而去。
*
宋珩联系的言官动作很快,不过一日就齐上了折子,中心思想就一个:陛下日夜操劳国事,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就让皇后娘娘住进太和殿,照顾您一下,可好?
宋瑾直接批复:不好。
奈何这波奏折退回去,下波奏折又来了。不止言官,其他大臣也要凑热闹,百官和宋瑾打起了车轮战。宋瑾一开始还批复几句,后来真的撑不住了,就拖延时间道:容朕好好想想。
过了一两个时辰,姜苧就欢喜地凑上来,“陛下可想好了?”宋瑾心累,气不打一出来,可看着姜苧那张充满期待的脸,他只好憋着气,轻声问:“阿苧,你就这么想和朕住在一起?”
姜苧嗯了一声,心道我是想扯了你的面具!宋瑾许是洞察了她的内心,问,“若朕说朕不愿意呢?”
银色面具下,姜苧只能看见他因疲倦而阖上的双眼,心底又涌起一股心疼的情绪来,可她不能退步,“那臣妾就等到陛下愿意。”
“你回吧。”宋瑾挥手。
姜苧再不做纠缠,一声不吭地出了太和殿。到了宫门口,她回头望了一眼那没了殿顶的太和殿,对常乐说,“夏日多雨,还是把殿顶封上吧。”
常乐称是。然而才封到一半,夜间隆隆的雷声就劈了下来,姜苧惊醒后披衣翻身下床,“去太和宫。”
出了宫门,急促的雨点打在灯笼上,摇摇晃晃的烛火在漆黑的夜里着实起不了大用,姜苧见粟儿等宫女步履维艰也帮不上忙,便接了灯笼与伞,“你们回去。”语罢冲进了雨帘里。
一口气奔到太和殿,果然发现正殿已被雨水浇了个透彻,姜苧心道这事真怪我,侍卫们见她来了,要行礼,她摆手示意不用了,“陛下呢?”
“在寝殿。”
寝殿在雨中苟延残喘,姜苧举着伞奔进去,到了殿门口,里面先是传来了常乐的声音,“陛下先去别处避避雨吧。”
姜苧正要迈进去说去昭仁宫吧,但便宜显然不是好捡的,殿里忽而又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陛下还是去我那里吧。”
姜苧愣了。
这声音是女人的声音吧?
是吧?!
而后她听见了宋瑾的回答:“也好。”
姜苧:“……”
什么情况?宋瑾藏了个女人在里面?不对啊,他所有的女人都在后宫!可这道女声分明不属于后宫任何一个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