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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啊!好痛!”这下子乔齐玉的叫声变成骂声:“岑栋你是不是有病啊!”
    岑栋一愣,心中懊恼又忘性了,立刻松手撤开:“我……”
    “你干脆杀了我得了!”乔齐玉费了老大劲才重新爬起来,一边的头发翘了起来,眼眶早就红了,皱着一张惨白的脸,显然是真疼了。
    “伤哪儿了我看看?”岑栋伸手想要帮他弄一下头发,被他打开,只好说:“我是无心的,在军营里闹惯了。”
    乔齐玉不理他,想站起来直接走人,脚踝却疼得厉害,刚起身又跌坐在沙发上。
    他瞪着岑栋,也不知道怎么就委屈得不行,眼泪打湿了睫毛,漫出眼眶滑了下来,在脸上留下一条细细的溪流,亮晶晶地挂在腮边。
    岑栋心里猛地一软,伸手擦去他的眼泪,柔声道:“对不住,我手上没有轻重。”
    乔齐玉小时候哭,乔香寒也是这么哄他,一时觉得很没面子,抬起手臂擦了擦脸,撑着站起身,鞋都不穿就单脚往外蹦,带着鼻音说:“我要回家。”
    岑栋跟过去把他拉住,又蹲下去拉起他的裤管,发现右脚脚踝有些红肿,便道:“你这样怎么回去,先上药。”
    说着也不管乔齐玉愿不愿意,把人打横了抱回沙发上要他别动,自己转身去拿了医药箱。
    乔齐玉的气也就是一时,眼下早就不生气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我哪敢劳烦岑少爷上药啊,刚才给你看个腰上的印子,差点都去了一条腿,哪天真惹你生气了,你是不是一枪蹦了我?你们当兵的一个比一个凶悍,我可没几条命继续跟你做朋友。”
    岑栋打开医药箱拿了药用棉签蘸了,只管低头默不作声地轻轻给他抹。
    “说话啊,”乔齐玉看不到他的眼睛,只瞧见他直直的睫毛一根根刷在眼下,便又说,“说你一句就生闷气,我都这样了也没跟你计较。”
    岑栋这才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手中的动作,说:“你都嚷嚷着不要跟我做朋友了,还叫没计较?”
    乔齐玉跟小孩子一样,只许他怄气,别人一句话不理他都不行。换做别人,岑栋压根懒得搭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乔齐玉这样,岑栋反倒觉得有些可爱。
    上回乔齐玉跟宋季同打架,鼻子差点没断,身上还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肯定比现在要疼得多。可一路上也没见这小少爷吱一声,眼下这点小事他便要哭,岑栋不懂为什么,但隐约又很有些高兴。
    总之,乔齐玉看着毛病一堆,全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毛病,其实好哄得很;有些小机灵,但没什么坏心机,这也是岑栋情愿跟他呆着,也不愿去应酬别人的原因之一。
    “开个玩笑也不行?啊轻点……”乔齐玉一边龇牙咧嘴叫疼一边回嘴,“你这人就是喜欢较真,难怪除了我,没人爱和你交朋友。”
    其实光以岑云和梁四爷在蒲州的地位,来讨好岑栋的人没有两打也有六双,乔齐玉这话分明就是睁眼瞎说。
    但岑栋只是轻笑起来,说:“是,也就您乔少爷愿意搭理我,我可不得感恩戴德?”
    乔齐玉见他又笑了,这才放下心来,把头一仰,拍着肚皮道:“本少爷肚量大得很,不跟你计较。”
    岑栋心说:腰细到两只手就能掐住,还说自己肚量大。
    想到刚才看了一眼的腰,岑栋心里痒痒的,给他的脚上好了药,又拿了一管软膏,说:“腰上也抹点,省得被你姐看见,说我欺负你。”
    第107章
    “她觉得咱俩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才不信我这是跟你闹的,”乔齐玉想了想,还是拉起了上衣, 道, “擦吧擦吧,让她知道了准以为我跟宋季同又打架。”
    乔齐玉没去读书会的事瞒得了一时, 瞒不过一世,后来还是被乔香寒知道了。
    不过她只是叫他别光顾着贪玩耽误了功课,还有,既然林家和岑家结亲, 他就别再招惹林幼娜。
    乔齐玉当然求之不得, 之后连应付都没心思了,惹得林幼娜又哭过两次。可正在兴头上的乔齐玉哪里管得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子的心情?
    岑栋挤了一点药膏在指头上, 轻轻往乔齐玉腰腹上抹。
    他手上有薄薄的茧,现下用力又极轻, 乔齐玉只觉得痒, 便又忍不住要躲。
    “安分一点。”岑栋知道他怕痒,却不肯快些弄好,仔仔细细去涂每个地方。
    乔齐玉觉得没必要这么夸张, 但岑栋这样伺候着也挺高兴。想到他今后结了婚,大抵也会这般伺候林幼娜, 心里又莫名有些冒酸气,道:“凶什么凶?要是林幼娜受伤了,小眼泪一流, 你也这样凶她?”
    “我怎么会凶她?她可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大小姐, ”说到这里,岑栋停顿了一下, 满意地看到乔齐玉不高兴地皱起眉毛像要咬人,才接着说,“我会直接把她的嘴捂住,不许她哭出来。”
    “变态,”乔齐玉心中得意,却依旧拉着脸说,“你就骗我吧,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到时候温柔乡里一泡,你准舍不得。”
    岑栋看着他饱满的嘴唇因为喝过冰凉的汽水而变得鲜红,注意力突然不在他的话上了,很想做些什么,但两只手都沾了药,只得作罢,并且有些后悔没用棉签。可指腹下的肌肤不仅白皙,且滑腻细嫩,手感极好,便又立刻不后悔了。
    见他不说话,乔齐玉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挡开他的手拉下衣摆,不肯让他再碰,溜进书房闷闷不乐地看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