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 作者:买醋君
这孩子……为什么手背上有一个数字1?
程羲心一沉……1号死了。难道真的是……当天没有死者……就按序号来么?那么明天死的就是2号了?
想到这里程羲突然抬起头,看向了那个后脖子上刻着数字3的叶之。
而叶之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人群中,似乎顿悟出了什么,在火光下的脸,有些扭曲。
作者有话要说:
一,游戏中只能生存一人,只有一人。
二,若当天死亡人数为零,按序号从小到大依次死亡。
三,游戏时间为所有生存者人数的总和,若超过游戏时间生还者大于一人,全部抹杀。
51、杀戮游戏A ...
“夏雨?夏雨?夏雨……醒醒!……快醒醒!”一股大力击打上了夏雨的脸颊。
“老妹……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夏雨挥了挥手,嘴里嘟哝了一句,准备翻个身再睡,哪知叫他的那个人依旧不依不饶,再次推了推他:“夏雨,是我,程羲,出事了。”
程羲?啊!夏雨迅速清醒,迅速爬了起来,挠着头呵呵地笑着,看了看四周,发现人们不知因为何事聚在了一起,还有一阵阵的哭声,他扫了一圈,转头对程羲说:“啊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夏雪呢……几点了,怎么天还是黑着的?”程羲抿了抿嘴,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沉默地递给他:“天气有点凉,现在晚上12点半,出事了。”
他给我外套了!夏雨幸福地将衣服接过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神情,他忙不迭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程羲看了一眼人群,压低声音说:“刚才那么吵你也没听见么?1号死了。”
1号死了?可是自己怎么什么都没听见?按理说自己睡的不怎么好啊?夏雨感觉自己脸都白了,他也慌张地看了一眼人群,发现没人注意两人后赶紧压低声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那块石板说的那样么?一天没死人按从小到大序号来?”
程羲摇摇头,神色中也全是困惑:“死的是个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小孩子,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他微微摇了摇头,快速对夏雨说:“走吧,我们再去看看,小静他们正在安抚呢,看来我们必须把事情说明了,不知道谁是2号,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夏雨感觉有些茫然,但还是跟着程羲走到了人们聚集的地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被母亲抱在怀中的小孩子。天!这笑容实在跟那座雕像实在太像了吧!夏雨吓的倒退了一步,再看了看其他人,周围的人无声地站在母亲身边,似乎都在兔死狐悲,毕竟他们这五十个生存者好不容易在坠机中生存,第一天就有人死了。
幸存者莫名死亡,这种事情一处,对所有人的冲击都是很大的。
叶之火光下的脸色十分苍白,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已经死了的小孩子,而三名外国人的脸色不是怎么好看,毕竟他们下午都去过那座小庙,也大概知道石板上所说的规矩,一时间人群静静的没人说话,只有小静蹲在地上不停安慰着那个母亲,陆林则站在一旁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镜片在火光照耀下闪烁着光芒,看不清他的眼睛。
“请节哀顺变。”程羲蹲了下来,强势又温柔地从母亲手上抢过孩子,又给小静使了个眼色压住欲往前扑的母亲,低声说:“我是警察,你儿子不会白死的。”说着,便开始问他:“刚才都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能详细给我们讲一遍么?”他停顿了一下,又问:“还有你孩子晚上吃了什么,或者是家族有什么遗传病,能迅速给我讲一遍吗?”
这个小孩的母亲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大概也就二十六七岁,此时她披散着头发,抽抽噎噎,神经恍惚地瘫在小静身上休息了一会儿,才抹了一把眼泪,夏雨眼尖地看见她曝露的手臂内侧,纹着一个38的数字,这才慢慢说:“我不知道,宝宝晚上没怎么吃饭,就喝了一口椰子汁,这孩子……也没有什么遗传病……我敢保证。”
程羲皱了皱眉,再次问:“你确定?”母亲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又哭了起来:“……我本来是带他出来玩的……我刚跟那个混蛋离婚……觉得亏欠了孩子,他喜欢大海……这下倒好……”说着,她举起手拼命地抽起了自己嘴巴,声嘶力竭地尖声吼了起来:“怎么死的不是我!怎么死的不是我啊啊啊啊啊!”说着,她突然挣脱了小静,一下子扑倒了孩子身上:“妈妈对不起你啊……宝……怎么死的不是我啊啊啊啊!”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很多女孩子都已经凑了上去,安抚起来。“赶紧拉走!她需要冷静!”程羲对陆林使了个,陆林伙同几个男人就将她带离了这里,夏雨看着这名母亲痛不欲生的声音,也微微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担心起了夏雪……
“这里谁是学医的?能不能鉴定一下这孩子是怎么死亡?”程羲沉声问着医疗组的人,很快,便有一名女性举起手来:“我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法医,我可以帮忙初步鉴定一下。”夏雨定睛一看,说话的是一个长头发的中年妇女,大概五十岁,带着一副眼睛,非常的瘦,旁边一名和她同年龄的男子也举起了手:“我也是一名医生,或多或少能看一点。”
“其他人都去休息吧,大家不要惊慌,尽量睡的集中一些,还有食物和水什么的尽量喝飞机上的,好吗?有什么事找我或者小静或者陆林,大家不要惊慌,好吗?”程羲这一番话,倒是让人们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渐渐地三五成群地散开了,回到原来的地方睡觉去了,但夏雨也知道,这个晚上,这些还不知道真实情况的人们肯定都会失眠。
“你也回去睡吧。”程羲见人群全都散开,低声对夏雨说道。
夏雨摇了摇头,微微仰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程羲:“我现在很担心夏雪……有点害怕……”程羲低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吧,明天我们去小岛后面搜索一下,找一下机头,还有你妹妹,怎么样?”
“好的!”夏雨勉强笑了一下,指了指地上死去的孩子:“我也来帮你们吧。”
“你还是睡觉去吧,孩子。”一旁那个中年妇女劝了起来,顺便还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姚姿,你们跟我儿子一样大,都叫我阿姨吧,这位——”说着,她一指刚才那个举手的男人:“这位是我老公老牛。”
“都叫我牛叔吧。”中年男人的气色不是怎么很好,说话声有些微弱,声音很嘶哑,一旁姚阿姨有点着急,低头从自己裤兜中摸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了牛叔:“快,含上一片。”说着,她又从手腕上掏出了一个皮筋,将披散在肩的头发扎起来,微微一笑:“我老家老头身体不好,咱们开始吧?”
夏雨心一沉,因为刚才姚阿姨在扎头发的时候,耳后有一个“2”的纹身,如果石板上说的是真的——假如这一天依旧没有死人,那么姚阿姨将是第二个。
程羲也看见了姚阿姨的纹身,跟夏雨对视了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这件事情不能说后,转头轻声说:“那我们开始吧?”
现场的设备非常简陋,连解剖都做不了,夏雨帮着打下手将小孩抬到了海边一块大石头上,程羲又找来了一根火把,从头到脚查了一遍后,姚阿姨和牛叔唯一能确认的是这个孩子没有外伤,其他的,都不明确。
听牛叔自己说,他是一个神经外科的医生,也不怎么懂病理学;而姚阿姨自己说曾经学过法医,但毕业都20多年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四个人愁眉苦脸对看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做,没过一会儿,陆林一个人过来了。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钟,深蓝色的天空繁星点点,还恩那个看见繁星点点,实在漂亮的很,但所有人已经没有了看星星的心情。
陆林让两人借一步说话,三人便跑到了一棵椰子树下。
“怎么样?她没事了吧?”夏雨急切地问着,陆林长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有点疲惫地说:“刚才听她念叨了半天,那姑娘今年才25,就要接受丧子之痛,唉……她现在睡着了,我怀疑是哭的晕死过去了,小静在旁边陪着呢,你们弄的怎么样,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程羲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还在检查的姚阿姨和牛叔:“死因不明。”
陆林深深叹了一口气,扶了扶眼镜,声音中透出浓浓的不可置信:“不会真的是这样吧?一天不杀人……就按照序号死一个?并且什么时间是所有生存者的总和,也就是50天之内我们必须互相残杀到只剩下一人?”
夏雨咬了咬嘴唇,迟疑地小声说:“姚阿姨是2号,岂不是……再等21个小时,她也会死?”
陆林再次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远处的夫妻俩,扭头小声说:“今天你们去探险的时候,我正好跟他们俩聊了聊,那个叫姚姿的阿姨是一家私立医院的院长,而她老公也是一名医生,你说两个人总该很幸福吧,但他们儿子前几年就出车祸死了,牛叔现在似乎已经肺癌晚期了,我记得他应该是……啊!对,他是11号!……他得了癌症都已经放弃治疗了,说是要周游全世界,以弥补年轻时候的遗憾,你看看,现在落到了这个岛上,还要受惊吓。”
这……夏雨扭头又看了一眼夫妻俩,此时两人正非常认真地检查着小孩口腔内部,牛叔的脸色虽然灰白,但神采奕奕,似乎正在攻克什么医学难题,联想到刚才来那个人爽朗又大方的自我介绍,夏雨不禁心里非常难受,自己是37号,那说明自己还有37天可以活下去,可是……姚阿姨还有21个小时就得死,除非她杀掉一人顶替她……不然……!
等等!自己怎么想到了这一层面!一时间夏雨有些惊慌,杀人……必须杀人才能活下去……那么……他稍微抬头看了一下程羲……难道必须要杀掉他才能活下去么?不!他好不容易遇见了自己单恋的人……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
“不要想了。”一旁程羲用手肘点了点,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如果真是因为规则杀的人,我们无话可说,但是现在一切都还不清楚,不能太早下结论。”说着,他转头对陆林说:“明天我们去搜索后面的小岛,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其他人了,以防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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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人们实在极度混乱中度过的,等到第二天清晨,这座小岛竟然起雾了。小岛上的雾十分大,只能看清八米内的距离。小岛上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个个神秘的谜团,众人将1号那个叫俞多宝的小孩子埋葬到了一块土坡上,用石头竖立了一块小小的墓碑,他的母亲有个非常美丽的名字,叫林夏,是一家私企的文员,现在依旧神情恍惚,一口饭都不肯吃。
这种天气也不适合探索,所有人只能原地休息,幸好水源和食物充足,没有任何冲突发生。阴霾多变的天气再次让生存者们惴惴不安,其中也包括急于寻找夏雪的夏雨,可是最为反常的则是叶之,他是3号,也可能已经相信了游戏规则,所以面色阴沉地走在营地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到了晚上,尖叫声再次响彻营地。
死神再次降临,这一次死的不是其他人,正是2号——姚阿姨。
她跟1号的死亡方式一模一样,全部都是肤色泛青,双眼圆睁,嘴角勾着一个非常奇怪的轻蔑笑容。
一旁的牛叔已经崩溃,跪在姚阿姨尸体旁一边捶地一边嚎啕大哭:“刚才还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咳咳咳咳……你还说要陪我看遍天下的……我们不是说好在我死前你不离开我么!阿姿啊!留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啊啊啊啊啊啊啊……”似野兽般的咆哮声从牛叔的胸膛中溢出,他一边哭一边咳着血,所有人都有些不忍,陆林将牛叔拉起来,低声劝了起来:“牛叔……那个……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