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 作者:买醋君
就算变成鬼了,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后那处每天都会隐隐作痛,每走一步,都能流出白色的液体,似乎那些东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如果被我找见凶手,我必当把你同样碎尸万段!方云周眼角泛红,死死地攥起了拳头。
一天夜晚,当方云周抱着他的头在系里的自习室里率头绪时,终于听见了有人在议论他。
“我就说了怎么着!方云周那个贱人本来就不得好死!要不是他在咱俩之间掺和了一脚,咱俩也不至于分手四年!”
“咱俩之间的事情用得着扯上方云周么?毕竟他死的不明不白,杨帆你怎么一点点的怜悯心都没有么?”
“怜悯心?洛翔,你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坏好不好?我是很怜悯他,是,他死的不明不白,但我现在只不过就事说事而已,你就对我发这么大的火,看来还是余情未了,我是不是很多余啊?”
争吵声不断传来,方云周越来越好奇,飘过去一看,原来在自习室楼外角落处争吵的竟是自己的前男友洛翔以及他现在的男友杨帆。
洛翔和他一样,都是医学院的学生,今年上大五,几乎是高帅富的代言人,初中就出了柜,初恋男友就是眼前这个毒舌杨帆。两人腻腻歪甜蜜了三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分了手,然后洛翔便以闪电般的速度找上了方云周,最后的结果是杨帆又将洛翔抢了回去。
“杨帆,平心而论,要不是你当年勾引了我哥哥,咱俩至于分手吗?这件事错在你好不好?”哦哦哦,竟然还有这一出,方云周瘪了瘪嘴,自己已经死了,这些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这时候杨帆已经气急败坏,张了张嘴,明显说不出来什么,用颤抖的手指了指洛翔,转身迎面就朝着方云周所在的地方跑了过来。
方云周依照人类惯性还没来及躲开,杨帆就穿过了他的身体,那一瞬间,一人一鬼都感觉到了诧异。
杨帆僵在原地,他怎么感觉看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实在是太诡异了,也不管洛翔,使劲地看着四周。
而方云周也同样感觉到了诧异,刚才他似乎跟杨帆对视了……?难道这个人可以看见他?杨帆摇摇头,肯定刚才是气疯了,看错了,这么想着,又瞪了洛翔一眼,转身而走。
“喂喂喂!你等等我,你是不是能看见我?”方云周连跑带颠,一路上破碎的身体频繁掉着部件,他只能抱着自己的头一路上聒噪地试图跟杨帆沟通,可是杨帆却没有一点回应,出了学校的大门随手叫了一辆等候在一旁的出租车。
“喂……你能不能听见我说……”方云周刚想再问一遍,突然僵在了原地,他想起来了,那一天,他送完情书后,妈妈打来电话,说是家中炖了一条鱼,让他回家吃,他就叫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
对,也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28岁左右,带着棒球帽的出租车司机,方云周连忙跟杨帆上了车,杨帆的心情看起来非常不好,报了一个地址后再也没有说过话。倒是那个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内不停地看着他,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才低声问:“心情不好?跟女朋友吵架啦?”
杨帆嗤笑出声,最后淡淡地“嗯”了一声,司机淡淡地笑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什么般,问:“哦对啦,同学,我马上就要收车了,一会儿要去接两个朋友,你不介意吧?放心,我不是坏人。”
杨帆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显然心情不佳,不一会儿,出租车就停了下来,上来了两个同样带棒球帽的男子,一个瘦弱的男人坐在副驾驶上,一个身量比较粗壮的男人则跑到了后座上开始跟杨帆搭讪。
漂浮在车内的方云周全身颤抖,对!就是这几个人,他最后见过的就是这几个人!那个粗壮的男人开始跟杨帆搭讪:“同学,你是不是S大的?最近S大出事了是吗?”
杨帆慢慢扭过头,凌厉地瞥了粗壮男一眼,半响后才疲惫地说:“对,分尸案,我认识死者,他……是一个很很乖的小孩……”方云周听见这句话却有些诧异,他可是第一次从杨帆嘴中听见人话啊,紧接着,他又淡淡地说道:“那孩子是学牙医的,非常优秀,就那么去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出租车内的三个人同时叹气,没想到紧接着粗壮男被猥琐地笑了几声,兴奋地小声说:“同学,要不……你也去陪陪他?”这句话还没说完,那人从兜中迅速掏出了一块白布,一下子死死捂住了杨帆的口鼻。
杨帆没有任何防备,只是小幅度的挣扎了半天便软倒在了粗壮男人的怀中,其他两人吹起了口哨,那个出租车司机兴奋地说:“唔,真是得来不费功夫,现在的学生实在是太好骗了!”坐在副驾驶的那个人耸耸肩,一脸淫笑:“行了行了,赶紧开车,我都快憋不住了,今天的这小哥长的比咱玩死的那个还要漂亮,你看眉眼中那股凌厉劲,我早都硬了!”
三人哈哈大笑,车子转了个弯,向城西的深山走去。出租车一路挂着五档,高速向前驶去,期间那个粗壮男人已经把杨帆的外套全部剥了下去,将手伸进了内裤内肆意玩弄,方云周急在心上,却无能为力,只能漂浮在空中愤怒地看着这一切。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几个人下了车,那个粗壮的男人扛着依旧失去知觉的杨帆,走到了工厂下方的地下室。
地下室非常狭小,只有二十平方米左右,旁边摆放着一个大柜子,墙上被涂上了深红色的油漆,很是刺眼,挂着很多狰狞的虐待工具,各种刀具,以及锁链,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已经变成鬼的方云周都不寒而栗。
对……这是他的血,这是他自己血液的味道!飘在空中的方云周不停颤抖,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被这三个人迷晕后拉进了这个地下室内,在八个小时内他尝试到了什么是销魂的快感,从刚一开始是四肢被紧紧地捆绑,让他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再到糟糕的灌肠,最后他再也排泄不出什么秽物,身体里充满了湿粘的润滑液,随之而来的各种工具,仿真,蜡烛,皮鞭,真人什么的接踵而至,到了最后的最后,他被这三人轮番用拳头出入的时候,死了。
方云周恍然大悟,不禁大声笑了出来,悲哀地看着眼前已经被锁链掉在悬空的昏迷中的杨帆,对,他是被眼前这几个男人玩死的,为了加快流血,这些人甚至将他的身子倒掉,等血流了一地后才被这三人分尸,这三人非常疯狂,大笑着用油布抱住了他的肢体,分散到了各地,只是没有头。
自己……竟然是这么死了……不过……他看向了身边那个大柜子……微微一笑,他马上就能尝试手刃仇人的快感了……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三个人看起来非常兴奋,正拿着刀子慢慢地割破杨帆身上仅剩的内裤,杨帆呻吟了一下,迷惘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所处境地,立马挣扎起来:“你们是谁!放开我!放开我!”
三人哄堂大笑,长相猥琐的男人笑的最夸张,从一旁大柜子里抬出一个人体塑料模型,将它摆在杨帆面前,后退了几步,嘿嘿笑了几声,眼眸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轻声问:“小哥,这位同学你认识么?”
杨帆抬头看去,一下子呆在了原地,眼前是一个塑料人体模特,只不过人头的地方……换成了方云周的头。
杨帆愣愣地看着方云周的头,全身都在颤抖,现在都能回忆起,这孩子很怕他,经常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洛翔与他,笑起来的时候还有酒窝,可是,现在的他,满脸苍白,嘴唇都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眼睛也没有闭上,似怨似狠地垂眼看着地面。
“哈哈哈哈哈……小哥,怕了吧?赶紧将哥哥们服侍的好一些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你面前这位同学可是亲眼看见自己双手被剁成肉泥的哦!砍下他头的时候他可是发出了像杀猪一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哦!……”
这句话还没说完,方云周的头却面向三人僵硬地转了过来,三人停止了笑容,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几步,杨帆早就吓的大叫起来。
只听咔嚓咔嚓两声,方云周慢慢抬起头,用猩红阴鸷的双眼看向三人,微微一笑,一颗眼珠子“噗嗤”一声蹦了出来,只说了一句话,“还我命来……”说着,僵硬的塑料模型慢慢动了起来,走到早已吓呆的一人面前,将手狠狠插入进了其中一人的心脏。
惨叫声一片,三人相继被挖去了心脏,倒在血泊中,方云周一点一点地回过头,用阴鸷无光的眼神看向了杨帆。
杨帆只觉脑后一片发麻,眼睁睁地看着方云周操纵者塑料人体模型踏过血泊慢慢走到他面前来,塑料摩擦着地面发出“刺啦刺啦”刺耳的声音……全身颤抖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杨帆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在医院,周围很安静,洛翔在一旁睡的正香,他挣扎地起身,怎么也没想到方云周会放过他……那孩子……自己曾经那么刁难过他,他应该很讨厌自己,竟然救了他。
杨帆慢慢流下泪,云周,谢谢你救了我,我知道你的意愿,他笑了笑,轻轻和洛翔的手十指相扣,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6、鬼婴(上) ...
洛飞最近老是做一个梦。
他被一个男人狠狠侵犯的梦。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他不知道,只是觉得男人很瘦,腰非常的细,但力气非常大,皮肤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声,以及那萦绕在身上特殊的香气,用绝对有力的双手,禁锢住他的腰肢,大力的冲撞着他的身体。
而他自己却全身无力,双腿大开,腿死死勾在男人的细腰上,发出似女人般满足的哼声,那个似镰刀般的尖锐物体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他,身体就似在大海中飘荡,永远在潮起潮落,最后他们同时发泄,全身散发着湿热腥臊的甜味,热切的互相吻着,直到他梦醒的那一刻。
天啊……我到底是怎么了?洛飞挥手将哔哔作响的闹钟挥到地上,疲劳地翻了一个身,感觉身后有点隐隐作疼,他不禁骂了一声,将头深深地埋进枕头中,享受着最后一刻的睡眠。
托这些春梦的福,他已经连续三四天没有睡好觉了,好不容易的几天休假就这么被糟蹋了,弗洛伊德的书他都快翻烂了,也不知道个所以然,难道真的是欲求不满吗?
“叮铃铃……”家中的固定电话突然响起,洛飞暗暗骂了一声,连拖鞋都顾不得穿,连忙下了床,跑步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自家弟弟洛翔打过来的,洛飞骂了两声,刚想数落几句,小弟便笑嘻嘻地反驳道:“老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手机还是不开机,我只能打这个电话啊!”
洛飞随便往墙上一瞥,悲哀地叫了起来:“天啊,怎么睡过了,没想到都三点了!”洛翔嘿嘿笑了几声,语气中带着调侃:“是啊,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老妈说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火爆鱿鱼,结果你都睡过了!我就全吃了呗……对了,哥,为什么中午那会儿你所有电话都不通啊?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洛飞诧异地皱了皱眉头,有些茫然:“怎么会这样?我什么都没有动啊,这是怎么回事?”
洛翔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语气非常轻快:“那你晚上回家吧,我还要去医院陪护我家的宝贝,那个……祝你好运,因为你中午没来吃饭,老妈肯定要念叨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