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本纪 作者:心如磐石
扬眉爷爷所说,让雪语花脸色大变,忍不住上前一步:“扬眉爷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扬眉爷爷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唤我做扬眉爷爷,却是喊雨婷做斗姆元君,世界都毁灭一次了,你还是怨恨她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吗?”
他与雪语花的交情并不深,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联系到了一起。连自己这样的关系,对方都可以以爷爷相称,却是唤更为熟悉的人做斗姆元君。那份生疏,显而易见,其间干系,自然是赫然昭昭了。
雪语花微微低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尽管她当年为了少爷死了一次,可我怎么也忘不掉郯城发生过的那一切,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少爷那么绝望。”
“若非是她,少爷不会对感情畏畏缩缩,自然也不会辜负纪姑娘的一往情深了。”
虽然被巨野妖族尊为圣女,但雪语花并非真正如圣女一般可以看开很多事情。相反,她和许多女人一般喜欢钻牛角尖。
盘古和斗姆元君之间的关系,她是从头看到了尾。其间重重,让她不仅仅是怨恨斗姆元君,更是将之后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怪到了这件事情上。
哪怕经历了开天辟地,一个世界毁灭重生,其中的一切她始终无法释怀。以前当着盘古的面,她还能做出不计前嫌的模样,如今盘古不在了,她也没有继续装模作样的必要了。
“哎,她已经悔恨过了,也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了代价。我没办法强求你,只能说若可以,原谅她吧!相信你少爷也不愿意看你们如此相处。”
雪语花低头不语,没有拒绝。但显然也不是多想同意。
昭明见气氛尴尬,忙开口问道:“扬眉前辈,你说的发现盘古气息,可是真的?”
他一直怀疑盘古未死,只是躲在了某处,如今想来。只有天外天是无人可到的地方。若推测起来,这里才是藏人的最好地方。既然斗姆元君在天外天感觉到了盘古的气息,说不定那个开天辟地的人已经要复活了。
昭明一提醒,雪语花也是放开那些心情,一脸期待的看了过来。
扬眉爷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雨婷已经追出去了,想来并非偶然,怕是真有线索也说不定。”
“我也要去!”雪语花立刻说道。
扬眉爷爷却是摇头:“我可以帮你打开通往天外天的大门,但你要进去我却是不赞同。天外天何其大。你不像雨婷一般掌管周天星斗之力,一旦进入其中,会不会有危险,谁也说不定。”
“秩序光环可以保护你在洪荒世界不被他人所伤,但到了天外天是否还有用,就实在不清楚了。我知道你为了陈磐连死都不怕,但陈磐绝不想看到你做这种事情。”
陈磐,便是盘古。这两个字对于雪语花有着无法抗拒的效果。扬眉爷爷此言一出,雪语花果然是低头不语。也不再坚持。
一旁的帝俊忙开口问道:“扬眉爷爷,我想回一趟太阳星,能帮我一下吗?”
扬眉爷爷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的,你这小家伙也是狠心,一出去就是这么多年。再不会来,就算羲和不说你。你那几个孩子恐怕都要不认得你了。”
孩子……昭明一愣,他曾听帝俊说过他已经成亲的事情,有个妻子,却是不知道他连孩子都有了。
帝俊叹了口气:“天下大势,还是爷爷你告诉我的。妖族式微如此。连你都心焦。若非种种原因,你不能离开斗姆元君宫,恐怕你已经比我先一步进入洪荒世界了。”
“离开这么多年,我越来越感觉到妖族局势的严峻。仙族和巫族已经是越发强大,唯有妖族实力进展有限。纵然还有少数仙王强者存在,却都是因为各种原因选择了放手。”
再看了一眼昭明说道:“还幸亏我二弟天赋凛然,实力超群,已经进入了仙王境界,让我妖族从一盘散沙下有了凝聚中心。”
“我已经算是无比幸运了,有家,有妻,还有孩子,而去住在一个他人寻找不到,伤害他们不到的地方。看看天下同族,妻离子散比比皆是,甚至还是相对幸运的。”
“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是全家遭厄,举族被夷我也见过太多了。每每想起这些,我心中回家的念头就会支离破碎。此番若非有些必要,恐怕还要等些时间了。”
此言一出,让扬眉爷爷叹息,也让昭明心神一凛。他与帝俊不同,只有一个亲人,便是修罗。所以这么些年来,除了阿草一事,他不曾去从这些地方感受过妖族的情况。
此刻被帝俊一说,他才感觉真是如此,也是为帝俊之事叹服,能忍住这么多年不回家,实在是为妖族之事付出了太多。
“是为何事回来?”扬眉爷爷问道。
“我想参悟周天星斗之秘。”帝俊答道:“天外天是周天星辰的真正所在之处,对我修行更有帮助。”
扬眉爷爷摇了摇头:“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纵观天下,能参悟其中秘密的屈指可数。就算是斗姆元君也只因为盘古缘故才能掌控周天星斗之力,实际她并不是多懂。”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昭明知道。现在看来,斗姆元君能掌控周天星斗之力,就如雪语花能操纵太山奇阵一般。
帝俊却是自信的说道:“没关系,我已经得了机缘,就算无法完全参悟周天星斗之密,但至少不会一点也不懂。”
“有信心是好事,你若真想参悟周天星斗之密,无需去天……”扬眉爷爷说到这停了一下,再接着说道:“算了,你还是先回去看看羲和,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十个孩子真是不容易,稍后再回来斗姆元君宫便是。”
“来斗姆元君宫?”帝俊不解。
扬眉爷爷点了点头:“天外天何其大,你在太阳星能看到多少星辰?沧海一粟而已,又如何能参悟周天星辰。斗姆元君宫有周天星辰图,那对你帮助更大。”
帝俊大喜:“多谢爷爷。”
“走吧,先进去吧,我为你打开空间之门!”扬眉爷爷微微点头,再对雪语花说道:“你要不要一起进来?”
雪语花摇头:“不用了!我只是送他进来,既然已经达成,那就此告辞了。”
“圣女,无需这么着急,既然来了,也可去我家看看便是。”帝俊邀请到。
不等雪语花说话,一旁的孙九阳就笑嘻嘻的应下:“盛情不可推却,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也只能答应了。”
“他们可以去,但你不能进去!”扬眉爷爷却是毫不给情面的直接拒绝。
“为什么!”孙九阳瞪大了眼睛:“太阳星的绝大部分力量都被我兄弟在三千六百年前引走了,虽然还是太阳真火,但空有形而无神,莫说仙王,现在恐怕连通晓火行功法的亚圣都烧不死了。”
“我虽然不是天生火体,可我有崆峒印,肯定不会有事的。”
原来如此,昭明恍然大悟,昔日在分宝崖被送到了太阳星,他还奇怪,虽然太阳星的能量看起来恐怖,但似乎远没有传言之中那么可怕,对自己甚至没有一点伤害。
就算因为自己是天生火体的缘故,所以能幸免,但离传言中仙王沾之便死,帝皇不敢入的程度差远了。
此时方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三千六百年前的道魔之战,被道祖引走了绝大部分力量。
“倒不是担心你撑不住!”扬眉爷爷摇着头,笑着说道:“斗姆元君说你这人太喜欢贪小便宜,若让你去了太阳星,那几株太阳火灵果恐怕免不得被你糟践。所以当年才会将你的进出玉符给收了。”
“这个,我保证不动手。扬眉爷爷,你就相信我一次,我在洪荒大陆可是号称浩然正气剑,人品向来是值得保证的。我若违背,天打雷劈,你也该知道我是最怕因果的……”
孙九阳唾沫横飞意图说服扬眉爷爷,可扬眉爷爷只是摇头,不为所动。
想想他刚才四处撬宝石的行为,昭明也感觉这些话实在没有多少说服力。至于什么誓言,孙九阳的确比较忌惮,但是不动手,还可以动脚。
以孙九阳的脑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二弟,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见雪语花不想去,孙九阳不能去,帝俊又是问向昭明。
昭明看向雪语花,有些犹豫。从他角度而言,自然是想再去一趟天外天的。
与帝俊结拜兄弟这么多年,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去拜见一下嫂子自然是应该的。
而除了这个原因外,他更是想再去见见那只死去的大鸟。说不出的原因,他总感觉那只大鸟与自己似乎有莫大的关系。
雪语花看出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你去便是,我在这等你。”
昭明点头:“那你等等我,我尽快回来!”
一旁的扬眉爷爷手握玄光,一掌拍出,随即见得白光一闪,一张空间之门出现在几人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