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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沿途拾节
    陈年鬼事 作者:忆珂梦惜

    蒋蓉在志庆夫妻俩的监督关爱下,身体养得很好。

    贺鹏飞在得知可以去寒梅镇时,兴冲冲的准备好一切,提前來到志庆家里汇合。

    老头子要远行,作为妻子的徐敏,多少有些担忧,可是如果不让他去,蒋蓉以及贺鹏飞不知道在后來会发生什么事,君君真的是死于意外吗,小包的死给门岭村真的沒有关系吗,这些都是还未得到解答的疑问。

    寒梅镇;蒋蓉梦境里苦苦寻觅的地方,在现实里却无法标示它的确切位置,只能靠她记忆里的方向以及地图上面的路线去寻找。

    这一条路走下去,不知道有沒有尽头,钟奎不知道,驾驶车子的志庆也不知道。

    蒋蓉,贺鹏飞更是不知道。

    沿途的风光美景,他们意兴索然懒得评论,心事重重,无视一切,甚至于连玩心较大的蒋蓉,也提不起精神來。

    钟奎觉得这可不好,他们还沒有正式与隐藏的敌人对阵,就士气低下,溃不成军了,那将是必败的前奏。

    “嗨,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啦,该开心就开心,别苦着脸,给谁欠你钱似的,”

    “……”蒋蓉闻言,抬头瞥看了一眼爸爸,又看向一本正经驾驶车的陈叔叔,尔后把视线停留在贺鹏飞脸上,“贺鹏飞,你怎么不说话,”

    贺鹏飞在看小人书,小人书的名字叫:“曳兵之计,”是写的三国故事。

    匆忙抬头,“哦,别打岔,我看得正精彩,”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看书,话说:这一次出门,他别的什么都沒有带,就带了一纸箱小人书,他特别钟爱看三国演义的书籍,看得如痴如醉,在初中的时候,并且还把小人书上的人文图片剪辑下來,给伙伴们比赛。

    蒋蓉知道他是三国迷,同时也知道他还是烟盒子的收藏家,那个时候,沒有什么游乐园,孩子们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捉迷藏,男孩子特别喜欢用玩烟盒子折叠成各种样式的纸壳玩。

    贺鹏飞积攒了很多各色花样,各种品牌的烟盒子。

    蒋蓉见爸爸的视线还在盯着自己看,不由得苦笑一下,说道:“大叔,你说谁苦着脸,”

    “你,”钟奎认真的说道。

    “我,”蒋蓉自己指着自己故作惊讶的问道。

    “丫头,给你大叔來一段‘粉红色的回忆’他准高兴,”志庆目视前方,随口搭讪道。

    一听说喊蒋蓉唱歌,贺鹏飞书也不看了,夸张的拍打巴巴掌,‘啪~啪~啪’说道:“好,我也想听,”

    “听你个大头鬼,哼,”蒋蓉秀眉一挑,撇撇嘴拒绝道,对于音乐她十分爱好,可是自己的左喉咙加右嗓门,实话;她倒是不畏惧唱歌,怕的是在唱歌时,把他们给吓住了。

    ‘噗,’贺鹏飞最了解蒋蓉的底细,他蓦然想起有一次班上朗诵课文比赛,输了就得唱首歌,蒋蓉输了,在同学和老师的要求下,她勉为其难的唱歌,唱的好像是‘北京金山上’那家伙,唱得全班同学都捂住耳朵,呲牙咧嘴的做怪相。

    “笑什么笑,看我不收拾你,”蒋蓉知道贺鹏飞在笑话自己,当着大叔和陈叔叔的面,不好发作,只是低声警告,然后故作沒事人一般,含笑道:“要不,我给你们讲故事,”

    钟奎赞同“行,”

    贺鹏飞不以为然,“是不是讲,从前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老和尚在讲故事……从前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老和尚在讲故事,”

    “你……混蛋,”蒋蓉气急,恨不得伸手,死命大力拧他的耳朵。

    “哎,人家给你玩笑,何必生气,”钟奎板着脸呵斥道。

    “他欺负人,”蒋蓉撅嘴,撒娇道。

    驾驶车子的志庆,微微侧目,迅疾回头,咧嘴一笑道:“丫头,才不会生气,钟奎,你这个女儿,鬼精灵,别上当,”

    “哈,你们,你们联合起來对付我,”蒋蓉抱屈道,故意佯装很委屈的样子,扭头看向一闪而过的树木,田野。

    “哈哈哈,”

    车里终于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不拘言笑的钟奎也破例大笑出声。

    话说;他们这一路出发,从市区北门出城,一路直行至好几处小镇,然后蜿蜒而上,进入山谷地带,也就是志庆在地图上看见的那一段,已经形成雏形还沒有铺垫柏油的公路。

    在远离喧嚣繁华地带之后,进入荒凉,人烟稀少的区域,每一个人的心都沉甸甸的压抑,蒋蓉的冷幽默,短暂得就像昙花一现,一下子就被冷风吹散。

    笑容在脸上消逝,眼前的环境越來越荒凉,志庆不止一次询问蒋蓉,似乎对这里熟悉,她都摇头,说不记得了。

    在蒋蓉的记忆里,她乘坐的车子在当天黄昏时分到达目的地,可是他们一行人却在沒有找到地点时,黄昏已经來临。

    安全驾驶,是志庆在出门时,徐敏在耳畔唠叨的话,他谨慎的环顾四周,一大片荒芜看不见熟悉的庄稼地,只是有见到成片成片的丝毛草倒伏在冷风中的环境。

    这一晚,他们注定要在车里休息一晚上,这一晚,蒋蓉做了一个噩梦,梦境里,她不停的跑,后面追來的是一群失去理智,不似人类的怪物。

    在噩梦中的她,慌不择路跑进一座阴森森的树林,跌倒在树林里,吓得张皇失措,难以复加的恐惧几乎要把她逼得崩溃了。

    就在这时,妈妈突然出现,她以责怪的神态看着她,“都喊你别來,你怎么还來,不听话,”

    蒋蓉喊妈妈喊出声时,钟奎和志庆,以及贺鹏飞都在注视她熟睡的样子。

    自从做了那个噩梦,蒋蓉的话越发少了许多。

    志庆不厌其烦的询问路径,她要么摇头,要么沉默不语,当车子驶入一段贫瘠,僻静沒有多少车辆,很狭窄的公路上时,她忽然惊叫,“对,好像來过这里,”

    一个n字形路段,一个大木牌,牌子上那潦草得一塌糊涂的屠宰房字体还在,包括那路边,一堆熟悉的坟茔,都是她记忆里的片段。

    黑黝黝的树林中央,一条路延伸进去……在蒋蓉的指点下,志庆调转车头,驶离大路进入树林中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