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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_分节阅读_62
    冲撞 作者:晓春

    他诱惑我,我一个激动,把手探入他的底裤,他那儿早烧起来了,蠢动著难耐的情欲,熔岩四溅。

    “你还有力气搞?”我的手给他最温柔也是最残酷的爱抚,他的气息开始不均匀,胸口缓缓起浮,异常的性感,我心中一荡,延著他完美的腹肌往下吻,在他的敏感处四处引爆,“啊……”终於,他痛苦地呻吟出声,很沈很哑,半撑起身子看我为他服务,感觉到他的激烈视线,我一抬头,与他充满欲望的眼睛撞个正著,这唤起了我身体深处的施虐因子,我想看眼前这个傲慢的男人求饶、濒临绝境。

    我邪邪一扯嘴皮,继续低头用舌尖试探他的热力中心,这使他发出低不可闻的叹息,然後,他闭上眼仰起头陶醉地享受。我的游走速度很慢,慢得令郑耀扬焦躁,他挺了挺腰想要更强的刺激,我却又往後退。奋战许久,他禁不住用手抚摸我的头发,催促道:“陈硕,你……别折腾人……”

    “少扯,你有那麽不济吗?”我忍著下腹的胀痛耐心挑逗他,每个地方都关照到了,他快被我弄疯,开始用力扯我的头发,嘴里呼呼斥道:“你真想收拾了你……啊!”但结果却是我把他给收拾了。抹了抹嘴角沾染的痕迹,我冲他别有用意地一笑:“刚刚根本没做完吧?”

    尚未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来,他睁开眼迷蒙地说了句:“为什麽又提这事?”

    “郑耀扬,你可也够自私的,做了还不想让人提。”我动作开始粗鲁起来,要他翻个身,他反应过来,执拗地跟我抗衡了会儿,後来还是顺贴了。我用手抵著他的背,身体压上去,咬著他耳朵刺激他:“我今天就跟你耗上了……”直到我和他都只剩下气息的吐呐,室内又恢复燥热温润,我们激烈地交缠著,翻来覆去地抵制和进攻,在激狂的边缘,我们全都沈了──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一方面迎合我一方面又抗拒我,到关键时刻每每让我退後。“喂,你放松……”我又一次轻拍他的臀,他回头无力地恼怒:“少罗嗦──”看时机差不多,我也快爆炸了,没等他的惊呼出口,我已经整个挺进去了,他痛得反射似的打算挣开,我却快一步用身体盖住他,我们就这样躺了很久……直到我慢慢抽动,“陈硕……妈的……啊。”他被灼烫似的一个闭缩,把我的魂都吸了去,我吸了口气,浑身打一个机灵,一把抬起他的腰,换种可以控制的方式取悦自己,我的胸口紧紧贴著他的背,在他耳朵喃喃道:“耀扬,你不老实……”

    我和他的喘息断续而发,热汗打湿了对方饥渴的肉体,潮热又带著点点火星,渐渐地,我无法遏制内心的激越,完全沈迷了。我开始没完没了地挺身,给身下的人最强烈的冲击,他反手抱住我的手臂,皮肤的摩擦,痛苦欢愉夹杂,近乎失神的快感把我的理智冲刷得所剩无几,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目标:让他成为我的俘虏,让他属於我,让他甘愿被我侵略──

    只要在对方身上,快感就可以加倍,在高潮的临界点,我和他同时忘情,不顾一切──“啊!”我全部的能量和锐利在这一刻暴发出来,他也放肆地宣泄出禁忌的热液,明豔的眩晕……我头脑一阵发热,多日的矛盾思念在这时消化了大半。

    *各位别怨扬扬出轨了,这回硕硕也算捞够本了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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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令郑耀扬原气大伤,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就是轻轻喘。这时,手提电话响起来,看某人连胳膊都不想抬了,我替他按下接听键递到他耳边,现在是非常时期,总会生出一些棘手的事,不能耽搁。

    果然,郑耀扬慵懒地一开口,没五秒锺就表情严肃地撑起上半身。

    “谁放风出去的?”他皱眉问道,沈吟片刻才道,“两小时,两小时後我过来,你们先盯著,准备一下。”他挂掉电话,叹了口气,疲惫地将头埋入枕头,我站在床尾盯著他,他就这样装骆驼闷了一分锺,突然扭头朝我的方向望过来。

    “看什麽?”

    凌乱的黑发、微红的眼睛、倦怠的表情,健硕的肌体透著迷乱过後的优雅,带著温和的野性,有一种颓废的震慑力,我知道──这个男人受挫了。

    他很少受挫,所以失败的时候比胜利的时候更感性,我一下移过去,他有预感似地连忙起身想逃离现场,却被我制住,看拗不过我,就主动来了个热吻。

    我低下头:“怎麽?”嘴唇划过他的耳际,“郑耀扬我警告你,你现在最好全跟我说了,别漏下。”

    他翻了个身坐起来,倒也干脆:“有人招了廉政公署和警局的人来查宙风的帐目。”

    “有没把柄让他们抓的著?”

    “我尽量盖吧。”

    “知道谁开得口子麽?”

    他看著我没说话。

    “张冀云这回不上道。”我替他说了,“可是,这次是来真的,有本事招来政府当局作後盾,就是不怕事情闹大,他的後台比你大,或许他们就指著事情能搞大搞臭,你郑耀扬再怎麽一手遮天,也不一定能顶得住那帮人的折腾。”

    “呵,被你说著了,他们来头比我大。”他下床去浴室,我跟上去。

    “跟张守辉没关系吧?这麽存心恶搞,不是他的作风。”郑耀扬的逆反心理严重,来硬的根本制不了他。

    “又对了,跟成业是没一点关系。”他边冲澡边回头看我,“是港内一个跨国公司,听过亨通实业麽?”

    “如果是亨通,你麻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我走过去,“怎麽结这麽大个梁子?”

    他苦笑一下:“上个月宙风插足房地产业,招标时宙风下了血本硬跟亨通争了两块九龙的地,让对方很不爽,紧接著威逼利诱的全上了,做惯大佬的通病,你也知道我不吃那套,他们就急著放恶狗来咬。”

    “重金收买张冀云。”

    “人为财死,我也没权力让人忠心到底,或许,我平日对其关照不够,也或者无意中惹恼了他。”郑耀扬就是这点大气。

    “把地让给他们。”

    “你说什麽!”

    我已经走到他身後,右手抚上他的腹肌,重复一次:“把地让给他们。”

    “现在不是我要跟他们搏,是他们下决心跟我拼,都像你那麽保守,宙风当初就没法出头。”出乎意料,他的坏脾气没有发作,“这仗,我是没把握。”

    “你赢得够久了,郑耀扬,是时候保守一下了。”我的手来到他胸膛,“我想见证你的成功,这一次你最好收一收。”

    “你认为我举动鲁莽?”

    “不,你的行动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方法太硬,给人感觉太嚣张,他们不对付你根本不可能。”

    “我需要谈判专家。”

    “我出马行不行?”

    他猛地转身盯著我:“我不想你赶这趟混水。”

    我不理他:“我跟你一块儿去宙风,明天宣布我参与董事会事宜,要是你再多一句废话,我跟你翻脸。”

    “可别後悔。”他嘴角含味地笑了笑,有点邪气。

    “你这家夥有时候的德性,我真叫看不惯,看有人来整你了,我还卯足劲替你,我已经很够意思。”也跟他戏侃。

    “行,过会儿有你受的。”他往我身上冲水,“别再跑了,陈硕,答应我。”

    “看你用什麽待遇留我。”

    “你赚得还不够?法国郊外的别墅都有了,说不准狡兔三窟,留了好几条後路。”他突然笑著看我,“对了,这丽月宫的钥匙你一直留著?”

    我把他推开:“闲话少说,你动作快点儿。”

    “想转移话题?”

    “混球,平时是对你太客气了。”我边骂边踩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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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我开。”他把钥匙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