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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_分节阅读_6
    冲撞 作者:晓春

    他眼神松懈了一下,一只手伸过来抓我的手臂,一挡,没成功。他的五指陷入我的手臂肌肉,痛觉神经敏感起来。我瞪著他:“想干嘛?”

    “没人告诉过你,我一打架就会兴奋吗?”

    “什麽!”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混帐话。

    “你反悔了?”

    “是,我反悔了。”

    游戏结束,闹够了,大家都不是那号人。

    “来,用手给我做一次,我们一笔勾消。”明明正常男人,这会儿居然死皮赖脸来。

    “别恶心了,这种事……”

    “难道要我在你面前表演自慰?!”

    “干嘛这麽下流,按铃叫个女人上来不就解决了。”

    “你也会难堪?”

    “不是,我怕到时难堪的人是你”

    他邪气地说:“难道──你想玩3P?”

    “又不是没玩过。”我顶回去。

    停了几秒锺,他移开目光:“算了,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搞个女人,太脏。”果然是有洁癖的变态。

    “来吧,一次。”语气中还有股难耐的催促意味,“只用手。”

    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一干架就兴奋!他硬将我的右手引到他跨下,我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挣脱,又一阵激烈的肉搏战。

    最後,他明显不耐烦了,气息更急,眼中透著浓浓的情欲:“喂,你怎麽这麽婆妈像个女人似的,我又没要上你,有必要这样吗?”

    我被惹得怒火攻心:“我──不──干!”

    “那我收回承诺。”

    短短一句回答令我怔住,喉咙发不出声音。是累了还是渴了……

    他讪讪翻身下床,口气竟有几分抱怨,极之不悦:“逼良为娼似的,妈的,你搞什麽啊。”

    10

    “你滚吧。”终於,他吐出这三个字。

    如蒙大赦,头一次有些狼狈的从别人的屋子里走出去。我在客厅偌大的沙发边上缓缓穿起衣服,手臂有些僵硬,肩上、胸口有几处伤,郑耀扬也走出来,抬头双目对视,竟有种想笑的冲动。他也不比我情况好,是的,右边脸稍稍有些肿,虽无损他的外貌,但此刻也一定很火大。

    墙上的对讲机响起来:“郑哥,有什麽吩咐?”

    “叫安安上来。”

    “郑哥今天真有兴致啊,我这就去叫她上来,五分锺。”

    再英俊潇洒,有时候也不得不招妓解决。他的表情明显有些僵。

    我忍不住笑了笑,很淡的笑,不知道郑耀扬有没有发现,我没再看他,开门走了。荒谬的聚头,荒谬的谈判过程,荒谬的结果。终於彻底明白,张冀云口中形容他们老大“不按理出牌”是什麽意思。

    第二日带伤上阵,马来助手波地在宙风大楼拦截我,吃惊地质问:“是你……揍了老大?”

    “……”早知会这样,是不应该打脸。现在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的涵义。

    看我不答,他解释道:“噢,昨晚我也在丽月宫,刚巧在大门口看见你了,我想肯定是郑哥约你,今天一早就看见他伤了脸,他也不说是谁干的。在丽月宫没人敢对郑哥动手,所以,我猜是你。”很有分析力。

    “是我干的,想替他报仇?”我笑著打趣。

    比起刚才的吃惊,波地此时的表情却是一脸费解:“郑哥居然……没有追究!而且,还让陈哥你入董事会,真是奇迹啊。”

    想不到波地也挺会夸张,我苦笑:“已经被追究了,你应该知道你们老大的拳头,绝对不会比我轻。”

    “你也受伤了!”他立即明白过来,对我上上下下左瞧右看。

    被他搞得难受起来:“看不到的,内伤。所以我才打了他的脸。”

    留下一脸错愕的波地,我扬长而去。来到新办公室,地方敞亮、风格简约、器具齐备,首先给阿祺、廖京打了个电话,大致了解他们的情况。

    到目前为止,我真不敢低估郑耀扬了,他的行动神速精准,而且很会戏弄对手。

    美丽的女秘书朱莉给我来了杯现磨的咖啡,并递上宙风今年的各类计划书与报告文件,有几个专夹中附有复印过的密件。

    “这些都是董事长咐吩我送来让您过目的,这样有助您全面快速地掌握目前宙风的情况,知晓正在进行的几个项目。凡通过董事会决议和待定的项目都在这里边了。”

    朱莉徐徐说完,外加甜美得体的微笑,很迷人的女人,我真怀疑姓郑的是不是还想使另一招──美人计。

    “行,我研究一下。”

    美人优雅退场,留下一脸深思的我。埋头看了半天,马上有了眉目,看来材料并不是敷衍,至少有六七成属实。我没想到郑耀扬会这麽不保留,他想怎麽利用我反击?在没有猜透他的意图前,我不大想妄动。

    “哔──”内线电话响起。

    我接起来,听筒中响起一把浑厚悦耳的嗓音:“陈特助真是敬业哪。”

    放下手头的资料,将身子靠在皮座椅上,悠然地答:“我可不能和郑哥比,操劳了一夜还能准时到公司坐阵,真是全公司的偶像。”

    他冷哼一声:“好像逞一时口舌之快并非陈特助的特长。”

    这句话倒达到了他预期的效果,我噤声了。

    自己也已感觉到,这般斗气似的讲话方式实在不是我的作风,在美国一向惜字如金的冷酷陈硕,如今还残存多少?是棋逢对手的兴奋还是时不利我的紧张?我并不能划分得很清楚。毕竟,还是有些事、有些人是我不能很好地控制的。

    “怎麽不说了?在我面前做真实的陈硕,这样才有合作的可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