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两侧民兵直接压上,阻挡雪狼团的兵锋,但才披上战甲的民兵,哪里是这些雪狼骑兵的对手?
如果不是秦枫之前在民兵之中,每十人安排一名老兵,这会五万民兵已经连上前作战的勇气都没有了!
可惜这些民兵,除了刺击之外,根本不会任何的攻击手段!
雪狼团的凶悍骑兵,即便被几十根长矛刺中身体,依旧可以发狂地砍杀民兵!
顿时阻挡雪狼团的民兵战士如秋天的麦子,成片成片的倒伏下来!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狼嚎!
第一波狼骑兵作为敢死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第二波一字长蛇阵的雪狼骑兵开始冲锋!
没有了三段速射法的阻碍,第二波狼骑兵没有任何的损失,直接如两把尖刀扎入到秦枫大军的两翼!
民兵团的士气瞬间就跌到了谷底!
正面突破,两翼包抄!
这些狼妖就像围猎大群的驯鹿一般,要将秦枫所部吃干抹尽!
送来噩耗的传令兵越来越多!
“前方防线告急!”
“前方防线已破,边军旅已撤离石墩……”
“左翼告急……”
“右翼告急!”
“司徒明大人壮烈殉国,战死沙场!”
“班超大人壮烈殉国,战死沙场!”
……
听着一连串的噩耗,秦枫却是端坐在二百精兵的护卫之中,双目紧闭,眉头紧锁。
忽而听得身边的钟离跋轻声说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等保护您杀出去吧!”
秦枫听得这话,抬起头来,看了钟离跋一眼说道:“钟离跋,连你也认为此战已无胜算了吗?”
钟离跋点头道:“大势已去,大人,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枫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道。
“若不是杨洋不遵号令,何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没有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对着身边的二百精兵沉声说道。
“诸位,为我护法!”
就在这时,兵戈厮杀的战场之上,琴声再起!
却不再是什么和缓缠绵的琴音,而是动若两军对决,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
古琴音律之中竟模拟出了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
就如同秦枫军中平添了十万大军一般,令所有人的精神顿时一振!
原本崩溃即将崩溃的民兵们,一下子就将士气恢复了!
听到这奇怪琴音的雪狼骑兵看到行将崩溃的人族队伍,居然诡异地士气再次暴涨!
而且六万民兵竟仿若一瞬间成为百战精锐!
“我的手,我的手不听使唤了!”
“我的身体里感觉有使不完的劲,这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六万精兵附身在这六万菜鸟民兵的身上一般!
瞬间让行将崩溃的两翼队伍稳住了战线!
“这是什么乐曲?”
“居然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徐子胤和乌卓两人顿时就惊呆了!
六万民兵菜鸟变成六万百战精锐!
突进到民兵中的雪狼骑兵瞬间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投罗网!
它们的数量只有四千左右,又是以一条直线的方式突进来的!
也就是说,它们每一个狼骑兵,都没有后续的援军!
以单兵突进民兵中的雪狼骑兵后退不出去,突进,面对的又是如密林一般戳来的铁枪!
进退不得,就如同现在泥沼里的战车,根本进退不得!
战局竟是因为秦枫的一首琴曲彻底改变了!
可这究竟是一首什么样的琴曲!
只有秦枫自己知道,这是改编自古琵琶曲的《十面埋伏》!
这是他前世未曾做完的一首战曲!
因为还不属于战曲,所以并没有被兵道小世界封禁!
但此情此景,《十面埋伏》战曲俨然正式创成了!
让六万民兵身临其中,迅速获得了战斗的经验,还有无与伦比的勇气!
此时秦枫的阵地,距离军都山城也仅有十里远。
城楼上的西北军看到秦枫所部与雪狼团的决战,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军部只说如果城外的队伍溃败了,就向他们汇报……”
“可是这城外的队伍好像要赢了啊!”
“那我们报是不报?”
又有士兵甚至向往地说道:“你们听这琴音,让我听得热血澎湃,恨不得下城搏杀去了!”
“你们看城下那支军队,几乎都是新兵,还保护了那么多的百姓……”
“若是这样还能打赢最精锐的雪狼团,我明天就逃籍,去他们军中!”
可就在这时,有城楼上的哨兵惊叫了起来。
“你们看那里!”
“雪……雪狼骑兵!”
“这么多!”
听得这声惊叫,那一侧城楼上的众人都冲了过来!
只见秦枫所部的后方,几乎就是军都山城的城墙底下,居然有一千头雪狼骑兵奔驰而过!
这些雪狼骑兵没有准备旗帜,身上也披挂着遮掩气息用的“玄妖草”。
行军的时候都挑选的是遮挡秦枫所部视线的位置……
却明目张胆地把自己的行军踪迹暴露给了军都山城!
“他们要从那支队伍的后侧偷袭!”
“怎么办?”
“赶紧报告军部,我们出阵,帮他们拦下这一股雪狼骑兵!”
“若是被雪狼团前后夹击,就算是铁打的队伍,也熬不住的!”
“快,射翻他们几个!阻止他们行军!”
城上的兵长大声说道:“我去点狼烟给城外的队伍报信!”
“让他们早做准备!”
可就在这时,忽地一人冷冷说道。
“轻举妄动者,军法处置!”
众兵士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校尉银甲的武士冷冷说道。
“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
“就装作没看见好了!”
“否则,你们可要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听得这话,兵长们一下子都愣住了。
“大人,城下的可是雪狼团!”
“货真价实的妖族王牌军啊!”
“如果我们不帮城外的友军一把,他们就死定了啊!”
可就在这时,那校尉忽地冷笑了起来:“谁告诉你城外的是友军了?”
“军部要召城外的紫旗主和赤旗主进城,他们死活不肯来!”
“这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城外的根本不是友军,只不过是我们西北军的一支叛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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