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还要吗? 作者:糯糯啊
季萧也不知是前头疲累过度,此时一放松竟是睡得昏天黑地,直到了傍晚日头已落时才慢慢的睁了眼。
他一睁眼就看见沈淮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季萧有些奇怪,他已经忘了自己怎么躺在这床上,只记得前一刻自己还拿着锅铲做饭呢。
“我怎么睡着啦?”他一边轻声问,一边撑着上身要从床上坐起来。
沈淮连忙按住他,着急道,“别起来别起来,你方才晕了,现在还有些虚,躺着再睡一会儿。”
季萧也给自己晕过去的事实吓了一跳,“怎么会晕呢,我觉得,觉得自己身子挺好的啊。”
他脸上的担忧毕现,沈淮怕他多想,连忙握住季萧的手,道,“别怕别怕,没有什么大毛病,只要好好调养,再九个月便好了。”
“九个月?”季萧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只觉得自己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他紧紧地握住沈淮的手,“晋和,你别哄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得了要死的病了?”
沈淮原本想逗逗季萧,却不想听见季萧这胡乱的猜测倒先将自己吓了个魂飞魄散。他连忙一把搂住季萧,又舍不得骂,只咬着牙无奈道,“唉,你这个傻子,”
季萧仰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沈淮低下头,亲了亲季萧的嘴唇,又将自己的大掌伸到季萧的小腹上,低声道,“你九个月才能好的毛病在这里,你是有了身孕。”
季萧的眼睛簌的睁大了,不敢相信的反问,“真,真的吗?”
沈淮满心欢喜,心头的甜蜜涨得要炸开,“自然是真的,”他抬手摸了摸季萧的脸,帮他将一丝头发拨弄到耳朵后头,“大夫已经来诊过,一会儿就煎药过来。”
季萧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低下头去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不像呀……”他抬起头对沈淮道,“我前头怀着阿元的时候,肚子大起来的时候才有感觉,还以为自己肚子里长了个瘤子快死了呢,”
他说着又觉得有些甜蜜,对沈淮这个再合适不过的倾吐对象道,“你看阿元现在这般闹腾,可他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可十分听话,安安分分的足了月便出来了,从小也是个不挑剔的……”
沈淮听他说起往事,心中又有些酸涩,总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些找到季萧,又或者一开始离开便该将他带上。
说谁谁便来了。
阿元给儿茶抱出去哄着吃了些东西,小家伙却已经没精打采的。
儿茶在门口等了等,听见屋里面床来说话的声音,这才大着胆子伸手敲了敲门,“王爷,夫人,小少爷来了。”
阿元应景的疾声叫爹。
季萧连忙应声道,“进来吧。”
阿元原本怏怏的,一听见季萧的声音,立刻竖起了耳朵,他瞪大眼睛指了指门里,“爹!”
儿茶笑着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将阿元给抱去了房里。
阿元见季萧坐在沈淮的怀里,立刻也要跟着扑过去。沈淮从半空中将阿元捉住,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道,“往后你再这般冒失,可不许近阿萧的身。”
阿元听不懂他说话,也半点儿不将自己的心思放在沈淮身上。他咿咿呀呀的往床里面爬,然后一下趴在了季萧的胸口,贴住了便不肯走了。
季萧此时见了阿元,心里觉得十分亏欠,他伸手轻轻拂动阿元的头发,低声道,“原本想好好陪陪阿元,可往后一段时间里,恐怕都要谨慎些才是……”
沈淮贴着季萧,安慰他,“这有什么,左右阿元往后一天天的本就是要离你越来越远的,一个男子,怎么好日日巴着自己父亲?”
阿元照样听不懂这一句,只觉得季萧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格外甜蜜。他双手撑起上身,凑近了要亲季萧的脸,嘴里嘟嘟囔囔的道,“爹,亲一亲,”
阿元红润的小嘴撅成了一朵小喇叭花,啪嗒一下在季萧的脸上亲了一口。
沈淮看不过眼,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护食的将季萧抱在怀里,又告诫季萧道,“你别太纵着他,一个男孩儿,太没规矩。”
季萧怕他又是抬手照着阿元的屁股一巴掌,连忙握住沈淮的手,顺势与他十指相扣,如此这般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才道,“我往后一点点教阿元,他现在还小,很多话都听不懂呢。”
阿元一屁股蹲坐在床上,一张小脸虎着,不太高兴的盯着沈淮。
“父亲,坏!”他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一路上沈淮对自己的屁股的抽打了,此时立刻对季萧告起状来,“屁股,痛。”
阿元说着撅起屁股。
季萧怕他真的痛,连忙松了沈淮的手,又褪去阿元的裤子,将他两瓣圆圆的屁股蛋仔细查看,却不想屁股蛋竟果然是红的。
“晋和,你也,你也打的太用力了些,”季萧皱起眉头,有些埋怨。
他将阿元捞进自己怀里,给他慢慢的揉弄。阿元咕嘟嘟的吹着泡泡,眯起眼睛高高兴兴的趴在季萧腿上。
沈淮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凑过去看,“我这一路上也就打了他屁股五六下,怎么会红了?”
季萧不太信,“阿元的皮肤不容易留红,你定是太用力了,往后,”他斜睨了沈淮一眼,“往后你可不能在这样打他。”
儿茶终于站不住,往前一步轻声道,“小少爷的屁股,恐怕是刚才在外面吃东西时,自己一个屁股蹲坐到了鹅软石路上,坐红的。”
沈淮立刻接道,“你瞧瞧,原来是这样,阿萧可别冤枉了我。”
季萧一愣,又低头看看埋头进被褥的阿元,一时却不知怎么有些忍不住要笑的冲动。
一家三口原本已经和和美美,他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如今他又有了个新的盼望。
季家这烦心地方,无论是季萧还是沈淮都不想多呆。
翌日便启程回了平阳城,唯一带走的便是季萧生母的尸骨。
沈淮是如何整了季家人的筋骨,这一点季萧并不清楚。他只知后头赵氏让人送了十几车的东西来,加上房契地契,几乎将大半个季家都给了季萧,名义上只说是家里赔过来的嫁妆。
季萧有些拿不住,觉得这些东西不该自己。他一个庶子,顺顺当当下去也不该继承家里的财产,更不说如今这样。
他一边为沈淮着衣,一边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沈淮听完,笑着摸摸季萧的脸,“阿萧总是心善,”他顿了顿,脸上换上冷色,“这些银两,他们说给你做嫁妆,左不过是为了换季家一个安宁与平顺罢了,你可不能当真觉得他们是为你好。”
“我也知道,”季
作者有话要说: 萧垂眼有些没精神,“只不过与他们扯上关系 ,总让我觉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