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玩笑话?」
夏医师冷冷地笑了!一句玩笑话,抹杀了云芬开朗的心。
这句玩笑话,使云芬病情加重,独处时常常以泪洗面,
甚至睡眠不好、妇女病更加严重,常常半夜腹部绞痛,却不敢看医生。
小姑姑低头流着泪,她没想到会这样!
夏医师往前挪一步,站在二姑姑的面前。
「扫把星!?原来现在还有这样的不文明词汇!」
夏医师瞇眼看着头低到不能再低的二姑姑。
二姑姑没有抬头,但那懊悔的脸,却映入夏医师眼底。
孩子暑假期间,亦嘉带他们到庙里祈福、顺便逛逛老街,要上班的云芬并没有跟去。
「妈妈,我们等等要去吃豆花~爸爸说要带一份给你!」
女儿撒娇的说着,但云芬一直说不用,最后同事也想吃的份上,就请他们带了几碗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那到云芬公司不用15分鐘,但已经过了快一小时~
云芬接到亦嘉的讯息,「对不起!」这三个字,令云芬害怕了!
云芬拨了电话,他们在救护车上,正前往南大市立医院。
急得六神无主的云芬,耳朵听不进任何声音,只有嗡嗡嗡~
丈夫和小孩们的伤,她难过自责;公婆亲戚的不谅解,她无奈承受。
病房内,二姑姑的探视,却无视云芬娘家人,不愿理睬也不愿交谈,将她娘家人视为陌生人。
姑姑的一句话,更令云芬崩溃:他们会受伤,还不是因为你!
莫名的罪,就这样被冠上了!
除了在亦嘉背后,擦拭眼泪,还是得撑起家里的事物。
娘家妈妈心疼,想着孙子们放暑假,便主动要求带上北部照顾,却被姑姑们一再阻止!
他们鄙视娘家人的工作,更讨厌云芬的一切行为。
与亦嘉讨论后,云芬哥哥将孩子们带回北部,云芬妈妈细心照顾两位孙子,
而伤势较严重的孙女,云芬妈妈都会准时带她回院定期检查。
两个月的劳心照顾、半年的车祸调解、公司里与新同事的不愉快,
都让云芬面临最大关卡-忧鬱症濒临危险边缘。
她没有正常发洩管道,更没有知心朋友的陪伴!
面临痛苦时,只能吞药或是与夏医师聊上几句,但这些都只能治标。
她越来越多痛苦幻想。待在厨房洗碗时,她会幻想拿着菜刀,衝出去解决一切;
上班骑车路途时,她会希望有辆大车撞飞她,让她忘记一切抑或是失去生命;
站在阳台晾衣服时,她很想一跃而下,就这样放弃所有一切。
每当她要做这些负面思绪时,就是这么刚好!
不是娘家人就是夏医师,来电唤醒她一丝正向情绪。
夏医师讲述着这段鲜少有人知道的事,姑姑们愧疚的轻啜泣;
仕嘉无声落泪;亦嘉则放声大哭,他那撕心裂肺哀号,有多痛苦凄凉~
「还没完呢?」夏医师冷眼看着五位的颓废样,事到如今何必当初,
各退一步为对方着想,或许结果就不会这么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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