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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_分节阅读_92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作者:书归

    “嘶!”齐昱疼得捂住脖子,神情作难地正要说话,可下一刻唇却被人一吻堵上了,他感觉自己后脑被修长的手指扣住,前襟被温彦之另手牵扯,温凉的舌尖顿时探入他齿间,急切地一寸寸扫过,珍惜且深情。

    “齐昱……”

    欲念弥散中传来含混的唤,齐昱听来只觉脊骨如酥一般,唇舌回应之中只来得及嗯一声,抬手已将怀中的人按倒在榻上。

    他身下,温彦之后仰泄力,脸上既有一线隐忍的泪,却也带庆幸的笑,看向齐昱的双眼好似捧着雪山上的泉,清净,在眼角绯红的颜色下更显澈亮。

    “齐昱,此生我能遇见你……实在太好,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记得自己瘫床上在写更新,然后……就没有记忆了……

    早上起来补好。

    么么哒,上课去了……

    ☆、第78章 【你这是开荤了】

    榻再软,衾再暖,不敌亲吻之缠绵。

    高烧的迷混中,温彦之白皙手指将齐昱光裸的后背按出一道道红印,次次深抵下,他低喘,翻覆,只觉快意朦胧在股掌间,却像是更加声嘶力竭,一如烧热上冒的腾腾水汽,不停冲击着头顶最弱的防线——

    可这一次不同,与以往都不同。他还觉得不够,他想要更多。

    薄唇颤颤含住齐昱的耳背,他躬身去迎合,经受风寒的软糯透在嘶哑的嗓音里,一声声呻.吟像是孩童在祈要糖果。齐昱俯首吮吻着他颈间,手掌从他玉脂般的胸腹上抚过,身下的动作更变本加厉起来,直将他推到意识迷乱。

    一室暖融的光影交叠,或然二人都觉如何痴缠亦不够,可好赖是折腾到了将将入夜,齐昱终究是心疼温彦之受累,过完二轮时恨恨咬了咬温彦之手指,这才万分不舍地将人重新裹回了被衾之中。

    温彦之一张高涨情绯的清秀小脸露在外面,眼睛竟还念念地盯着他。

    齐昱好笑地抬手捏他鼻子:“眼睛瞪这么大,不像个生病的。江里游了那一整趟,你就不累?”

    “累的。”温彦之从被里伸出一点手指,稳稳握住他衣摆,“可见着你,心里欢喜,也就有劲。”

    温彦之的情话永远耿直得像是公堂对证,明明是甜暖的言语,叫他说得好似要挽起裤脚下田种地,没有一丝一毫的修饰,可直愣愣地杵在心窝上,却叫齐昱生出蜜意。

    朕定是发疯了,魔怔了。

    齐昱心里嘲自己,可却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觉得此刻能为这呆子疯魔一会儿,也委实算作种乐事。

    他抬手隔被扶住温彦之腰身,在他额角落了一吻,“晚膳还未用,你歇会儿,我着人给你送来。”

    温彦之觉察他要走,紧张伸手勾住他脖子:“你要去何处?”

    这双眼里不舍的情愫太明显,齐昱同他鼻尖对着鼻尖,一时看得心疼又忍俊不禁:“我自是要去看折子。”他笑着贴贴他的脸,宠溺问道:“怎么,温呆呆,还嫌方才要的不够?”

    谁知温彦之却是异常诚实干脆地“嗯”了一声,勾他脖子的手还更加收紧了,抬脸就又亲上他唇角。

    ——这架势了不得!齐昱连忙将他隔开,惊讶到闷声笑出来,“温彦之,你这是开荤了?”

    温彦之红着脸看他,板着脸道:“都是你撩的。”

    ——居然还怪上了朕?齐昱简直哭笑不得。

    “好好好,都是我错。”他好脾气地将温彦之手臂重新盖回被衾内,妥善掖好,故作可惜地叹道:“那我这几日不撩你了,你好生养着,我就去行馆后头书房看折子度日罢!哎,反正也就几日夜,想想也真是十分好熬过去。”

    “你敢。”温彦之硬邦邦道。

    ——听听这口气。齐昱眼睛都笑弯了,“温彦之,我真是把你惯成小恶霸了。”

    温彦之动了动鼻子,又想起方才齐昱折腾自己的劲道来,“……你才是恶霸。”

    齐昱这回是实打实笑出声,抬指在他鼻梁上一刮:“那你喜不喜欢恶霸?”

    温彦之哼哼两声,抿了抿嘴,声音细若蚊吟。

    “……还是,喜欢的。”

    .

    李庚年发现自家皇上走出温员外卧房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他抬头看了看初升的月亮,又看了看自己后头跪了一排的可怜巴巴的暗卫,啧了一声。

    ——说不定今日,这几个小子的屁股不用开花了。

    ——啊,有温员外,真好。

    想到这里,李庚年狗腿兮兮地跟上齐昱:“皇上,去书房?没用膳呢,臣给您备点儿?皇上有甚想吃么?温员外呢?可还好啊?”

    齐昱猛地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他,虽还是在笑,可那双眼睛当中的神采,却是和平日里执掌生杀时一模一样,清明得不能再清明。

    果然,齐昱令道:“暗卫每人三十板子,去打。”

    “……”李庚年诡计瞬间被拆穿,苦口吃瘪,“哎,好,这就去。”

    ——啧,皇上您都**一度了,头脑能不能,不要如此清醒。

    ——真是特别不友好。

    李庚年灰头土脸要走,却听齐昱又道:“等等。”

    李庚年生无可恋地回转身:臣懂,皇上,您别说了,一定是要嘱咐臣下手别留情。

    可谁知,齐昱却是想了想道:“打轻点意思意思便是,温彦之说是他自己不要你们跟着的,今后不敢了。”

    “……!”李庚年眼睛简直亮了,“温温温员外替那几个小子求情了?”

    齐昱懒得再理他,掉转身往后院走了,“点两个人去温彦之那儿守着。”

    “好好好!”李庚年热泪盈眶。

    ——怪不得酒馆里小二都爱老板娘。

    ——啊,温员外,多么善解人意的温员外。

    .

    齐昱一推开书房的门,就想重新退回来关上。只因那当中堆起的折子实在是——

    他脚步顿在门槛上,看着地上贴了各色封条标注时日的巨大木箱,在馆役举着的烛灯下感觉自己头都有些晕乎。

    “原当是朝中下放来给钦差大人的,故也没人动过,都齐整摆在此处。”馆役诚惶诚恐地俯身解释,一边一一打开各个箱子,“有的约一月前就送来了,是零散的,馆丞大人便收拾进了单独的箱子,算入今晨才收的,共有五百六十八本,一本未少,皇上请放心。”

    ……五百——

    齐昱一个摇晃扶住门框,“……朕知道了,你下去罢,给朕烧壶浓茶来。”

    馆役恭声告退。

    齐昱径自揉着眉心坐进了书房里,从手边挑了个封条时日最近的箱子,拣出几本来就开始看,没看好一会儿,馆役将茶烧好了倒来,李庚年也跟进来道:“皇上,贤王殿下才从外面回来。”

    “他去何处了?”齐昱翻折子的手停在一瞬,感觉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李庚年抬手挠了挠后脑,含混道:“贤王殿下……去,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