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叔的情书 作者:青云待雨时
楚绎立刻不挣了,侧头看着旁边帮忙禁锢住他身子的男人,哭唧唧地说:“你妹……你碰到我伤口了!”
但一切都于事无补,楚绎很快被塞进了飞机里。
同样被塞进来的还有小冯和一起聚众斗殴的几个保镖,飞机起飞,楚绎就一直扒在窗口,看着秦佑在他视线中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不能辨认的点。
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转身看着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这个男人他上飞机的时候就在,楚绎抹了把脸,伸出胳膊:“能不能给处理下,锈铁刮的。”
男人一脸懵逼:“……”
秦佑安排他劝服楚绎好好治疗,不要做无谓抗争,可是,他还没开劝呐……
一切反抗都无效,楚绎只好安然度日,等着秦佑气消了来接他。
秦佑说的荒岛可不真的是荒岛,这个太平洋中间的小岛屿面积虽然不大,但植被茂盛,延绵的海岸线全是白沙滩,岛上还有个别墅,奢华到极致。
但狠的就是与世隔绝,手机和网络信号全都没有,楚绎在这待了两天才接受现实。
怀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第三天,楚绎伤口彻底好了,从健身房扒拉出一个排球,跑到沙滩上,对正在享受日光的几个保镖说:“打排球,来不来?”
几个保镖哈哈笑成一团,其中一个说:“这有冯岛主就够了,又来个沙滩排球队长。”
楚绎这才发现小冯耷拉着脸无精打采地坐在一边,于是问:“什么冯岛主?”
保镖之一笑得岔气,一边喘气一边对他说:“秦先生让他在岛上守一年,可不就是冯岛主吗?”
楚绎一听立刻见色忘义,排球也扔了:“就知道你们有办法联系他,怎么联系的,从实招来。”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手下几个人的反水,容家人的指控,以及容逸被绑架后曾经被迫在韩国华别墅滞留的事实,韩国华当天就被拘留了。
被带走前,他想要先回l市再做打算,可是楚绎曾经告诫黑五派人拖延他的行程,因此,想走也没走成。
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被绑架这是大案,一时,容逸遭劫持又化险为夷的事占据了报纸的大幅版面。
这是韩国华被拘留的第三天,华灯初上,锦园。
中年男人被人领着走到房间门口,房间门给他打开,他走进去,秦佑坐在房间尽头的沙发上,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地看向他。
虽然早听说过秦佑的名字,这时候见到本人,又是对立立场,中年男人步子在门口顿了几秒才重新走进去。
终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吃准秦佑不会在这对他怎么样,中年男人走过去,点一下头,“秦先生,幸会。”
但秦佑也没起来,只是古井无波的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坐。”
s城终究是秦佑的主场,而中年男人身为韩家人,来这里就是替韩国华奔走。
秦佑这般不冷不热,他心里头多少有些不痛快,但转头看一眼屋子里站着的几个男人,加上秦佑身上时刻散发的压迫感,最终在秦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了,谁让他今天在这被秦佑堵个正着。
中年男人坐下,秦佑也没多说话,给助理先生一个眼神,助理先生把一份案卷递到他跟前,“韩先生,您请看。”
中年男人看一眼秦佑才伸手拿起案卷,打开。
只看一眼就愣住了,里边详实地记录着韩国华回韩家后上位的整个过程。
其中有多少阴私就不用说了,他也不是不知情,但韩国华最终是老爷子自己指定的继承人,这就是他之前虽然一直对这位半路寻回的私生子不甚感冒,但后来还一直扶持韩国华,以及今天一直为他奔走的原因。
他草草看完,目光回到秦佑身上,“秦先生,如果您让我来,只是为了让我看这些捕风捉影的事,那么,我的时间也很紧张。”
秦佑漆黑深沉的双眼在他身上驻留片刻,凭心说,秦佑表情的任何一个细节都跟凶神恶煞沾不上边,但被他那眼神落在身上,无形的威压感让人阵阵气促。
中年男人脸色僵了僵,但秦佑很快沉声说:“接着往下看。”
颐指气使,不容置喙,虽然立场相对,但男人的手就像是不听话似的,再次翻开案卷,翻到了下一页。
很快,中年男人脸色一阵青白,因为后边条目清晰呈现的,全是韩国华跟正房韩老太太那位公子相争上位时,他自己曾经做过的对韩国华不利的事。
中年男人很快合上案卷,目光看向秦佑,但没等他说话,站在秦佑身边的助理先生突然开口,“韩先生,有一句话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但在您眼里,韩国华是这样的人吗?”
中年男人神色很快顿住,助理先生又说:“容氏跟韩家一直没有龃龉,但韩国华当家后一直跟容氏过不去,甚至不惜绑架容小姐本人,为的是什么,难道您真的不知道吗?”
中年男人脸色更白,强辩道:“现在我们相处一直很愉快,而且,国华现在只是疑犯,在他被定罪之前,你刚才那句话可以视为诽谤。”
秦佑目光扫向他,本来平静无波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讥讽。
助理先生又说:“人证物证俱在,我听说今天从他手底下人那边又问出了新的供词。“
说完掏出手机,划开屏幕随后点了下,清晰的录音很快回响在沉寂的房间里。
录音里先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韩国华让我们把容小姐带到海滨xx俱乐部。”
录音里头立刻有人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俱乐部。”
年轻男人的声音像是停顿一下才回答,“就是男人寻欢的。”
另一个声音问,“带去那里干什么?”
年轻男人回答:“他让我们给容小姐打一针,然后把她丢进客人玩几王一后……虐待的房间里……”
立刻有人严厉地问他,“还有什么?”
年轻男人支吾着说:“韩国华说,要是一夜下来,过量的针药和那种事都没能让容小姐咽气……就让我们送她一程。”
录音到此为止,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听完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