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盗得一手好斗 作者:面团包饭
“呸!现代社会不流行这一套了。”林骁白了她一眼:“再说了老子瞎眼了娶你。在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拍下来发网上去。”
“网上是什么?”樊梨花眼珠子又是咕噜一转,软下语气朝沈桓九哀求道:“阿爹!人家的好阿爹!你先把人家放下来嘛。你看,你和阿妈现在都失去记忆了。你把人家放下来。人家好告诉你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嘛!人家保证不捣乱了。”
沈桓九皱了皱眉头。锐利的目光打在樊梨花那双滴溜溜直转的眼镜上,只需一秒,就否定了把这东西放开的请求。
这东西看上去可怜无害,偏偏在看似无意中有透露出来了许多信息,要说真是无心的,偏偏也难估计也就算了,凭沈桓九的眼力劲又哪能看不出来。
他明了抿唇,脸色冷了几分,环着叶南居高临下的睨着小姑娘,眉头紧锁,脸上尽是不耐:“你口口声声喊我阿爹。那敢问我与夫人两个男人如何生出你这么大的闺女?你休要在满口谎话,不然就拿你祭了鬼面旗。”
樊梨花一愣,挣扎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脑袋一低,不说话也不动了。
林骁还以为是沈桓九的威胁起作用了,立马就乐了:“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看来你也知道我们主子鬼面旗的威力啊。”
樊梨花还是没说话,那身形莫名有点可怜。叶南无由来的心一软:“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好好回答,我们便不伤害你,你继续在这墓里带着便是。你若是在油嘴滑舌的满嘴谎话,可别怪我们。”
闻言,小姑娘猛地抬起头,一脸控诉表情的看着叶南。仿佛不相信这人竟然会说出这般话来。叶南也是这才看到。小姑娘眼眶红彤彤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竟然是在那憋着哭呢。
林骁也看到了,吓了一跳。他一大老爷们的从来还没见过女生哭呢,虽然这姑娘目前又丑又脏的,但也不妨碍让他有些无足无措。
林骁咳了一声,虎着脸道:“你,你哭什么。别搁这光打雷不下雨的,你以为你挤出俩雨滴子来就没事了?。
小姑娘理都不理他,看了看叶南又瞅了瞅沈桓九,然后吸了吸鼻子道:“算了。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无情人根本不爱我。我一个拣来来的小孩何德何能能得到你俩的爱。你们就是利用我,利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是不是!当初就是这样。说好会来接我。结果呢?都把我饿成人干了!你要问什么,问吧!”
叶南听她这么一阵控诉,也是哭笑不得。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自说自话了。是真是假我们自有定夺。我先问你。你今年多大?”
“十三。”小姑娘噘噘嘴,满不情愿的说道:“前提是不算上你们丢我一人的这些岁月。”
叶南撇掉心里莫名的不忍,眯着眼睛继续问道:“你才十三。可樊梨花却是堂堂一品诰命,又是兵马大元帅。你刚刚自己也说了,你并未出阁。那就奇怪了。你一个十三岁的黄毛丫头如何被封诰命的?据我所知,这称号只有高官的夫人或是母亲才能获得。你既不为母又不为妻如何获得?你说,你到底是谁!”
她小声嘟囔:“我就是樊梨花。我天生力气大,兵马大元帅又如何。反正有阿爹阿妈坐镇我只管上战杀敌就是。至于那一品诰命,是阿妈你为我请封的,你说我开春就要嫁给平辽王那个呆子,怕我过去之后被人欺负,特意请来的封号。可惜了还没等开春就出了事……”
“平辽王……薛丁山?”叶南想了想书上写的内容,薛丁山是被封为了平辽王不假。他抿了抿嘴,便又问道:“你说出了事,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樊梨花说:“不就是阿爹有长生不老药的事传到了皇宫里呗。宫里的人本来就忌惮阿爹。知道了长生不老药之后既想要药,有害怕阿爹。最后设计想害阿爹。可他们哪里是阿爹的对手。只能从阿妈身上下手……阿爹让我呆在这里等着,他去救你,谁知道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唉,也不知道平辽王那个呆子有没有受到牵连。”
叶南听得半信半疑,这樊梨花模样狡猾,内容也是匪夷所思,跟那些书上说的简直没有一点相符,他实在不敢相信从她嘴里所说出来任何一个字。可偏偏这人又说的像模像样,虽然面上不为所动,可内心叶南其实已经有些动摇了。
“我再问你,这炼丹炉中真的有长生不老药么?还有那石碑是怎么回事?”叶南稳了稳心神,别看这小姑娘长得小小的一团,可伶牙俐齿的还真有几番误导人的本事,一不留神说不定就跌进她的陷阱里了。
“当然没有。”她一撇嘴:“那群傻子当真以为我阿爹多厉害呢。阿爹能长生不老不死那是因为他命格不属于凡人。当然不死不灭。长生不老药这种小孩子都不信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那些人啊,就是被权利乱了眼,想要的东西多了,脑子就没了,明知道不可能有的东西也要去追求。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至于这石碑……”她滴溜溜的瞥了眼叶南:“这是我刻的!当时阿爹走了没有多久,有好几拨人就找来了这里。后来,我就做了这个石碑。故意迷惑他们的。”
第70章
樊梨花摆摆手,小屁股一扭道:“算了,我也知道你们不相信我。眼见为实,你们自己去看就是喽。这边的几个偏殿里都是阿爹阿妈的东西。”
沈桓九低忖了一番,然后朝林骁示意,让他提着小丫头进去看看。
待两人进去,大殿里只剩下了叶南和沈桓九两人,叶南皱着眉头问道:“九爷觉得这小姑娘的话可信么?”
“满嘴谎话,且看她要怎么圆这个谎。”沈桓九笑着摇摇头:“到底是个孩子,说的话真真是漏洞百出。”
叶南点点头:“只是有一点我觉很奇怪,如果她是樊梨花,在这里少说也有一千年,不往久了说,就说近十年内,来过这个墓里的也少说有三拨人了。我父母一波,杨白术一波,孙其一波,可你看这大殿之中,根本不像有人来过的痕迹。”
“不错。”沈桓九点头应道:“那小东西看到我们的时候张嘴就叫了人,一个孩子的记忆力能有多久,千年时间还能在第一眼就认出人来。更别提古人和现代的装扮不同。”
叶南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跟沈桓九想的一致,可偏偏这事件里又透露着一股隐隐的矛盾感。他抿着嘴沉思了片刻刚准备说话就被沈桓九戳了戳他若隐若现的单酒窝。
叶南眉毛一竖,瞪他:“你干嘛!”
沈桓九却是越戳越有手感,发出一阵轻笑:“我只是觉得夫人思考的模样煞是可爱。忍不住就想摸上一摸。”
叶南气急,这大粽子,说他认真严肃吧偏偏有时候又那么的不着调,这都什么情况了还有心思撩他。
他重重朝着沈桓九哼了一声然后撇过头去。沈桓九见他不高兴了,又温声安慰道:“有我在,夫人不必担心。”
就是有你在才担心……叶南白了他一眼,他正在经历的这些光怪陆离可不就都是沈大粽子带给他的。
偏偏沈桓九喜爱坏了叶南这般的这小表情,看他这模样不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加畅快。正巧这个时候林骁的声音从偏殿里传来——
“主子!小主子!你,你们快来看一下……”他声音上扬虽然惊讶但并没有恐惧,看来并不是发生了什么危险。
两人相视一眼,连忙走了进去。这处偏殿显然更加生活化,殿中央摆着桌子,木头已经有些腐朽,两边的墙壁上也埋了不少灰尘。林骁站在一副画前面,一张嘴惊讶的玩去按合不拢了。、
“主子!你看这、这画里的人。”他颤颤巍巍的指着画,另一只之手则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只是一时迷糊看错了。
叶南和沈桓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那是一副人物画,画里是两个男人。画的右面还提了两行小字,下方有个落款。
等叶南走近了,看清画上的人物是谁之后眼睛也不由猛地一睁大。
“这……”他看了眼沈桓九,沈桓九也正好看向了他。两人目光相撞,难得的都有些迷茫和慎重。
“这上面还有字。”林骁生怕他们看不到一样大声的读了出来到:“镇国将军桓九与爱妻阿南。”
不用他读,饶是眼瞎的,那么大的几个字也都能看见了。叶南又把画看了一遍。画上那个坐在马上的高大男子可不就是沈桓九。那身盔甲那长发飘飘的可不就是当初他刚来叶南宿舍时候的打扮。
叶南凝注目光又朝马下的男子看去。那是一个身材偏瘦的做书童打扮的人,虽然很不想承认,然而……叶南抿抿嘴,这张脸还的确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嘻嘻……”樊梨花在背后笑开了:“这张画画的时候阿妈跟阿爹还没搞到一块呢。阿爹骑马,阿妈是马场的马童。后来你俩在一起了,阿妈从阿爹书房里看到这幅画就责怪阿爹嫌弃他身份低微。阿爹被阿妈烦的没法子了,就有在上面加了一行字。阿妈这才消停下来不与阿爹冷战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叶南。叶南被樊梨花说的燥的满脸绯红,半晌之后才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们道:“看,看我干吗!这种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是那个叫阿南的。他是马童我又不是!”
然后往小姑娘耳朵上一扭:“谁家熊孩子就知道乱说话。”
小姑娘委屈了:“你家的啊!你都不记得我了扭我耳朵的习惯倒是还没忘。”她瘪瘪嘴一脸控诉。
叶南白她一眼:“我还有几时扭过你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