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太美师父不敢看 作者:小孩你过来
初小药看上去非常疲倦,却不肯合上眼皮,而是直勾勾地张望屋顶。
印天池很想马上去追查事件原委,可是留下她一个人又不放心,于是握住她的一只手,哄她睡觉。
她的视线聚集在一个空洞的点上,良久,非但未睡,还坐起身。
印天池刚欲开口安抚,她突然搂住他的脖颈,袭上他的唇。
猝不及防之间,她的手已经探入他的衣领,小手摩挲在他的胸膛前,不安分地游弋。
他拉下她的手,“小药?”
“给我,给我……”她的双手遭到阻止,又探头亲吻他的耳垂。
印天池眯起眼,竭力克制呼之欲出的情绪,她在挑.逗他,他却不能给出任何回应,因为太上老君的忠言在耳畔盘旋——创始天龙乃是魔龙的点化者。
点化的方式,便是密修,也就是鱼水之欢。
无论这种方式是否对此刻的初小药存在意义,他最好不要冒险一试。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仿佛根本不知晓自己在做何事。
她夺出双手,匆匆地褪去衣裙,搂住他的肩,转身坐在他的腿上,侧过头,啄吻着他的脖颈,舌尖轻舔,不断挑战着他的承受力。
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身前,她从亲吻到吸允,很快在他的脖颈上落下深深的吻痕……他紧闭着双眼,呼吸逐渐紊乱,心里想着一定要阻止她,但是行动上却相当迟缓,内心备受煎熬,这个试图令他丧失心智的女子,他该如何抗拒。
“悲音……停。”他的声线分外沙哑,双手僵在原位,手指哪里敢随意地触碰她的肌肤。
初小药则是将他搂得更紧,嘴唇移到他的唇边,见他薄唇紧抿,她小心翼翼地轻舔他的下唇。
“停下来。”他稍稍移开一些,明知很虚伪,仍要道貌岸然地提醒道,“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她倦怠地眨着眼,仿佛对这句话无法解读。
他艰难地滚了滚喉咙,快速地帮她穿戴整齐,随后蹲下身,替她穿上鞋袜,道,“去天龙阁休息吧,方便照顾你。”
不容分说地牵起她的手,径直推开门,这一开门,惊见弟子们全部挤在门口。
大伙儿的视线集中在师父的脖子前方,无不嗔目结舌。
“……”印天池通过他们的表情,恍然意识到吻痕的问题,他捂住脖子,尴尬地干咳两声,欲言又止,拉起初小药向天龙阁走去。
初小药则是目空一切,神态涣散。
待他们匆匆离开,众人才小声议论开来。
“你们有没有感觉小药很奇怪?是不是因为害羞,才装作没看到我们?”大灰挠挠头。
斐狐蹙眉摇头,道,“我看她并非在装,是真的没看见,或者说,她从心理上压根不想看到我们。”
祁虎愤愤道,“又不是咱们害死霸翎翎的!翎翎死了咱们也很难过啊!”
翔音喟叹,“你就少发几句牢骚吧,小药与翎翎情同姐妹,你要理解她的心情,再者说,虽然小药自认是我们当中本领最弱的,可是仔细想来,每当危急关头,皆是她在扭转乾坤,只有这一次,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惨死,其实她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无力挽回。”
众人长叹连连,继续为死去的同伴布置灵堂,这要说起来,连尸首都未能带回来,何以让逝者入土为安?
…………
夜入黄昏
印天池始终守在初小药的身旁,等到她入睡才退出房间。
“主人怎么样了?”肥肥擦擦眼泪。
“翎翎的死对她刺激太大,精神方面似乎有些时常,你帮我照顾她一会儿,万不可在她面前提及翎翎。”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咒符,叮嘱道,“倘若她醒来之后仍是大闹,你便把咒符贴在她的心口,让她继续睡。”
“嗯好,您要去海中山吗?”他们在海中找到一座山,山虽非隐形,但是山门前设有密码,门内时而发出爆炸声,倘若强行开启,势必会打草惊蛇。
印天池应了声,“我有一种预感,《乾坤典籍》就在其中。至于霸翎翎的死因,我方才想了想,感觉此事颇为蹊跷……”
比起缉拿凶手,更重要的是找到源头,没准会从《乾坤典籍》之中发现端倪。
在离开之前,他又去密室看望儿子。
皮皮已经在雾化茧之中待了十日,至多五日,定会破茧而出。
他将掌心贴在坚硬的外壳之上,想到神志恍惚的初小药,他又心疼又沉重。然而在孩子面前,他心中的苦闷又岂能倾诉?
“爹娘都想见你,尤其是你娘,每日吵着要见你,所以快些出来吧。”
印天池凝视雾化茧,不禁满心焦虑……他创始天龙的儿子,竟然释放出如此强大的妖气,实在难以理解。因此,这也是他急于找到《乾坤典籍》的原因之一。一个魔化的夜悲音就够让他头疼了,倘若再加上一个魔性大发的儿子,估计不死也要被折腾掉半条命。
…………
印天池飞入通天山的禁区,召唤雅儿显身,请她帮忙约一个人——常三爷。
雅儿并未追问缘由,直言不讳道,“帮上仙联系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未必约得出来。”
“此话怎讲?”
“上仙不知晓吗?常七爷出事了,全体魔医正在全力挽救,不过此刻仍是昏迷不醒。常三爷震怒,调兵遣将欲杀入天界。”
“帮本尊带句话给他,一位不满三千岁的小火神岂能重伤火地狱之子?这其中的缘故,让他冷静下来思量一番。本尊会在西海域等他,不见不散。”
一语落定,他化龙远去。
…………
万籁俱寂的夜晚,海浪拍打着礁石,印天池伫立礁石之上,眺望孤寂的海潮。
一道黑影掠过月光,在他面前戛然而止。
常三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然质问道,“你让西鬼祀带的那句话是何意?!想在常家兄弟与魔帝之间挑起事端吗?!”
“你果然很聪明,一点就透。”印天池拨开他的手,“据我所知,常七爷并非被打败,而是忽然间法力尽失,你认为天界谁人可以封印他的法魄?”
常三爷眉宇拧成弓,“话是如此,不过,此番推论缺少动机。”
“我不确定魔帝的动机,但是必定存在牺牲常七爷的原因,倘若你愿意相信我,你我一起查,查到水落石出为止。”
常三爷压了压钝痛的太阳穴,道,“七弟是被一个女人救回来的,虽然我不认识那女人,不过看她所使用的法杖,应该来头不小。”
此话引起印天池的关注,“既然大有来头,你为何不认识?”
“邪魔成千上万,我凭什么都要记得?不过要说起来,她的魂魄气息非常陌生,我应该是初次与她相遇。”他将一颗石子投入海中,“特意提到她,只因为她为七弟流泪。”
“那女子叫什么?”
“七弟身负重伤,我哪有功夫理她是哪个鬼。”他没好气地看向印天池,“除此之外,你应该还有其他事找我。何事?与初小药有关?”
印天池沉默许久,方道,“其实,我不知晓能不能信任你,因为我接下来要讲的事件,关乎到初小药的未来。无奈在整个魔界,也只有你愿意真心帮她。”
“在我表态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她的孩子,是谁的?”
“是我的儿子。”
常三爷磨磨后槽牙,旋身欲走。
“当我认定你是孩子生父的时候!从未动过放弃她的念头。所以倘若她最终选择我,你也无需不服。”
“你又想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