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皎洒落,让晏临藏不住自己的表情。
晏临也不想再藏:江眠,你理我一下。
他试探着拉住江眠的衣角,嗓音压得很低,听上去有些可怜。
江眠想了想,轻轻放下酒杯,转头看他: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快忍不住了吗?
记得。
你现在碰我,我可能会把你弄得很疼。
没关系。
对我来说有关系,晏临,因为今天并不是你的错,江眠闭了闭眼,我不高兴,不代表我就要带着情绪伤害你。
这个世界的老婆,又没有在大婚之夜晾着他一个人去凉亭下棋。
其实我以前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或许现在也是,没等晏临回话,江眠仰头看着夜空继续道,但那时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谈恋爱,这是不一样的。
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总是会,更喜欢我一点我感觉得到。
晏临抿着唇,鼓起勇气扣住了他的手腕:这样没什么不好。
不行,江眠弯了弯眼睛,任由他牵着,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不能对所有人都那么自私。我已经拥有了很多东西,唔,其实我想要的全都有了。
在快穿局咸鱼的那些年,江眠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缺少些什么。他的生活早就比曾经要好了太多。
可事实上还是有区别的,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正因为现在什么都有了,很多事情才能以不同的角度去看待。
江眠想变得再好一点,就一点点。
所以他今晚才没有拉着晏临,直接走进距离剧组最近的酒店。
当然,江眠是控制了一下自己,但这不代表他现在不生气。
积分商城里当然有卖类似的药剂,而且那都是超安全无公害的升级版。江眠一直想等着回到快穿局,再找机会和老婆试试。
但别人居然抢先这么做了,还敢在他老婆身上用粗制滥造的坏东西!
越想越气。
*
小徐很快就买回了晏临要的东西,悄悄放在玄关的鞋柜上,然后像鞋底抹油似的跑了。
在江眠如芒在背的注视下,晏临垂眸慢慢拆开包装盒,心跳得越来越快。
江眠,对不起。他忍不住道。
仿佛这样说了,就能让江眠对他温和一些。
到现在还要怪自己,而喝了大半瓶红酒之后,江眠的语气变得柔软起来,临临,我真的有那么不讲理吗?
不是
话是这么说,江眠依然弯了弯唇:就在这里脱。
晏临浑身一僵,沉默而顺从地抬手拉下领带,解开衬衫纽扣,坦露出紧实的胸腹。
明明已经坦诚相对过很多次,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你好紧张,都快呼吸不过来了。江眠笑眯眯地点评。
嗯,晏临闭眼缓了半晌,低声道,我想先抱抱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江眠稍稍不满道,晏临,在这种事情上,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你。
于是晏临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搂住他的腰,扣着他的手腕贴在自己身上。
江眠的指尖一如既往那样冰凉柔软,恍若非人,却能轻易因他人的体温而染得温热。
晏临俯身吻住江眠沾了些酒意的唇,看似主动,自己却紧张地闭着眼,耳尖渐渐泛红。
很好,江眠轻声呢喃,要不要我再往下
要。晏临依然不敢睁眼,却不由自主地回道。
好乖,那你想背对着我,还是一直看着我?
能不能,不要问这种
就要问。
晏临连忙咬紧了唇,又被江眠命令着松开。
可他几乎再也说不出话,只觉得腿软,指尖也在微微颤抖。
这种问题太过分了。
接下来还会有更过分的事,这已经是在江眠稍稍控制着怒意之下的结果。
沙发上触手可及的毛毯和抱枕,包括衣服,全都被江眠温柔而不容置疑地从他手中夺走。
晏临只是想咬着什么东西,任何东西都可以,他只是想忍住声音可江眠真的不给他这个机会。
别无他法,被迫沉沦。
他不是不知道,过了心里那一关,其实叫出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他现在很后悔,没有选择另一个姿势。
他甚至不能把脸埋进沙发靠枕里,无助地仰着头,连急促滚动的喉结也留下了江眠的印记。
*
浴室里雾气蒸腾。
江眠捏了捏漂浮在水面上的小黄鸭:临临,你已经十分钟没有和我说话了。
因为我嗓子哑了。晏临靠在江眠身边,低声回道。
他嗓音确实比往常要低了一些。
看来我没有让你失望。江眠一怔,弯起唇角。
确实没有让他失望,要是再久一点,晏临怀疑自己会死。
没等晏临想好该如何回答,江眠又问道:喉咙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