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我一定不会随意胡闹。江眠乖巧地保证道。
可就在这时,江母居然落下泪来,不得不偏过脸用帕子轻轻抹泪:我的眠儿,这才离家几日,怎的就像变了个孩子哎,人就是这样,一夜之间便长大了,看着也瘦了不少
江眠:
怎么回事,他是不是表现得太乖了,不符合原主在家中的性格,反而让江母产生了奇奇怪怪的误会?
但如果让江母知道他在东宫都做了些什么或许会被吓得背过气去吧。
江眠笨拙地试图安慰,结果又被江母拉着哭了好久。
半个时辰后,他无措又麻木地回到前厅,才发现晏清昀已经等了他许久,正与江丞相相谈甚欢。
看到江眠的表情,晏清昀不由得低笑,结果被江丞相瞪了回去。
没错,江丞相在私下里与晏清昀也有所往来,算是亦师亦友。不谈国事,他就像个表面强装严肃的老小孩。
告辞之前,江丞相看向江眠,终于僵着脸憋出一句:在东宫不许胡闹。
然后被江母狠狠掐了一下后腰。
江眠看着他们的互动,脸上笑意变得愈发真诚。
*
回程的路上,不需要江眠说,晏清昀便垂眸帮他取下了繁重的头饰。
今日你怎么把孤的岳母给惹哭了?晏清昀玩笑般说道,手不老实地把玩着江眠披散而下的黑发。
江眠现在心情很好,便也任由他上下其手,懒洋洋撩开马车帘子看向窗外:她担心你欺负我。
京城街上很热闹,众人虽然主动避开了马车,眼神中却也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充斥着活力与好奇。
不愧是富饶民安的夏国。
江眠正想感叹,忽然想起一个十分奇怪的剧情。
再过不久,京城将出现一场非常诡异的瘟疫,后来由于封城及时被控制得很好,但也死伤不少。主角攻借此在信中卖惨,还得到了白月光的冷眼与唾弃。
说它诡异,是因为冬日降至。天冷的时候瘟疫本就相当罕见,百姓们大多不会频繁窜门,这疫病却能够继续传播扩散而且事发源头居然就是在京城内部,而并非外来流民。
不太对劲。
正当江眠思考着该如何提醒晏清昀,马车却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转头一看,原来是晏清昀派下属找了个糖人师傅,用麦芽糖给他画了一串金橙色的四爪金龙。
江眠默默接过精致的糖画:太子,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说完,他直接用手掰下一根龙须,尝试着舔了舔。
真甜。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江眠拿着糖画继续看风景,全然不顾旁边那人盯着自己的舌尖,呼吸实实在在地沉重了一瞬。
眠儿。晏清昀忽然凑近说道。
什么?
孤听见岳母是这样唤你的。
不对,江眠不适应地皱了皱眉,伸手掰下龙爪子,叫我眠眠。
他还丝毫没有意识到,晏清昀的情绪正在逐渐升温。
晏清昀沉默片刻,不动声色地揽住了他的腰,低声唤道:眠眠。
江眠没说话,算是默许。
眠眠。
眠眠。
可以了可以了唔。
轻微晃动的帘子被晏清昀抬手拉紧。
鼻尖传来一阵清淡的紫檀木香,紧箍在他腰间的手却是如此强势有力。
江眠被吻得有些恍惚。
视线中独留着那双深邃而幽黑的眼睛。
第46章 古代5
江眠脑袋嗡了一下, 抬手想将晏清昀推得远些,可他居然又胆大包天地吻了过来。
温热唇瓣覆上之前,他还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晏清昀语气颇为温柔, 可那双黑如墨玉的深沉眸子,却像守着猎物的恶狼一般专注, 赤//裸裸地写着他想要得到自己。
堂而皇之,毫无一丝保留。
江眠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 心脏不自觉地跳了跳。
江眠早就知道, 他老婆在多数时候都会表现得比自己更为强势。其实江眠也非常乐于配合。
但这个世界的老婆,虽然也喜欢掌握主动权,可却不是江眠所习惯的那一种
江眠轻轻喘了口气。
被当成了恶狼志在必得的无辜猎物, 其实还有些刺激。
他似乎能理解晏清昀口中的新鲜究竟是何含义了。
紧接着当唇齿相离, 江眠直接掀起衣袍,跨坐在了晏清昀身上。
随后, 他忽然感觉自己被硌了一下。
不就是接个吻, 怎么都已经
登徒子, 人面兽心,表里不一。江眠眼尾微红, 一句一句软声控诉着。
而晏清昀又重新顺势揽住了江眠的腰, 直勾勾盯着他,不说话。
江眠并没有发现, 自己抿了胭脂的唇有多么诱人。
但当看到晏清昀唇角也被染上些许红意江眠还是逐渐明悟了,他此刻为何举止反常。
于是他抬手按住了晏清昀的脖颈,慢慢抚过他滚动的喉结:太子殿下,你是不是时常惦念着, 就想让我这般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