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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的白莲花
    李瑜给沉敬文送了一盘切好的水果。
    沉敬文在卧室里用电脑剪辑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他们拍的电影,但李瑜没问,因为工作中的沉敬文看起来很严肃,李瑜不敢去打扰他。
    明天就要过中秋了,李瑜在心里盘算着明天包饺子吃好了,毕竟是过节,怎么着都得有点仪式感。
    中秋佳节,是团圆的日子。这里有台风回也回不去,李瑜早就给爸妈打过电话,可沉敬文,李瑜不知道他要不要回家过中秋节。
    李瑜刚想起身去问沉敬文,就听见有人敲门。
    这刮风下雨天,有谁会来呢?李瑜在心里嘀咕。
    打开门,看到外面的人穿着一身黑,带了帽子还带了口罩,看起来十分像雨夜杀人狂。一瞬间,李瑜都呆住了,刚想开口问“你是谁?”,对面的人长腿一抬进了他的家门,又把门甩上。
    嘿!这个人,怎么还反客为主啊?李瑜刚要发火,就看到对面的人把帽子口罩一摘露出冷酷帅气的侧脸,如此霸道的人除了踪扬还能有谁。
    踪扬直接揽过李瑜的腰,两只大手在他的肉屁股上大力揉捏,像揉面团一样,语气不爽的问,“你他妈住的什么破地方,让我一顿好找。”
    李瑜在他怀里挣扎,踪扬被雨淋湿的外套贴在他的脸上弄得他好难受,“你,你放开我!”
    踪扬的胳膊像铁一样紧紧的箍着他,李瑜那点力气在他面前毫无作用,他的手没离开李瑜的屁股,边捏边说,“老骚货,你的屁股好像比以前大了不少。”
    “放屁!”李瑜脸刷的变红,这人真是个不要脸的流氓!登堂入室不说,还进来就调戏自己!
    踪扬也不恼,伸手就要扒李瑜裤子。
    “诶,诶,我还在呢,你这是干什么?”沉敬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双臂环抱依在卧室门旁笑着看着踪扬。
    “我操,你怎么在这!?”踪扬皱眉,露出惊讶的表情。李瑜赶紧从他怀里逃开,躲到一边羞愤的提裤子。
    沉敬文咳嗽了一声,“我无家可归了啊,所以来投靠瑜叔。”他又抬眼笑踪扬,“你又怎么来了?”
    “我?”踪扬瞥了眼李瑜,“老骚货快去录综艺了,我来跟他说些注意事项。”说完还舔了下嘴唇。
    李瑜无语,谁信啊?上来就捏自己屁股,扒自己裤子,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他红着脸瞪着踪扬,一副你再动我,我就和你拼了的架势。
    踪扬又看向沉敬文,“你和……”,他又看了眼李瑜,没再继续说。
    李瑜皱眉,你俩啥意思?嫌我在这碍事,不方便说你俩的小秘密?
    沉敬文又咳嗽一声,“你进来说吧。”他又看向李瑜,眼神温柔,“瑜叔,你不介意吧。”
    美人发话了,他当然不介意,冲沉敬文殷勤的摇摇头,要是他屁股后面有尾巴,早就摇起来了。
    卧室里。
    “你真破产了?”
    “嗯。”
    “操……”踪扬给沉敬文递了根烟,“需要我帮忙吗?我有套房子就在旁边市里,我平时也不住。”
    “不用,我在这里住着就挺好。”沉敬文接过烟。
    “和你爸好好说说,不至于这样。”
    “你还不知道他吗?”沉敬文就着踪扬点的火把烟点燃。
    “知道,这就是有家业要继承的烦恼啊”,踪扬笑他,沉敬文回以苦笑。
    沉敬文家里世代经商,他去读导演专业,家里是一百个不愿意的,本来以为他就是玩玩,可没想到沉敬文还真有点天赋,也做出了些成绩,并且决定以后还要继续走下去,家里开始有些着急了。本来想通过断了他的生活费逼他回家,没想到他靠着自己的片子还真在B市站稳了脚跟。
    沉敬文看着温柔,其实骨子里很倔。自从他大学毕业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家了,反正回家了就要吵。这部新电影开机前他爸找了他一次,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必须回家。沉敬文像以前一样充耳不闻,没想到他爸直接找了电影的赞助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赞助商在拍摄电影的后半段纷纷撤资。沉敬文愁的焦头烂额,电影还要继续拍,没办法,他把房子、车全卖了,把手上所有的钱拿来拍电影。
    拍完电影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谈判,谈判结果自然是双方都不肯低头,沉敬文失望至极,拎着行李箱直接出走。
    “不过幸好,电影顺利拍完了”,踪扬看着他,他知道拍电影是沉敬文的追求和理想,停止拍电影,沉敬文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沉敬文了。
    沉敬文也回看向他,冲他笑笑,他知道踪扬在安慰自己。
    踪扬看了眼还亮着的电脑屏幕,屏幕里是他熟悉的画面,“片子已经剪好了?”
    “没有,正在剪,我自己剪。”
    踪扬震惊,但又想起他之前说的,他破产了。
    “这得剪到猴年马月去啊?需要多少钱和我说。”
    “不用。片子里每一个画面都是我拍出来的,我熟,所以剪起来很快。而且读大学的时候,做小组作业不也都是自己剪的吗?”
    “也是”,踪扬又瞥他一眼,“而且每次你做作业都来找我拍,一拍就拍十几个小时,差点把老子累死。”
    “那是因为我慧眼识珠,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有做影帝的潜质,当然得找你拍。要是你以后火了,看不上我的片子怎么办。”
    “放屁吧你”,踪扬笑着白了他一眼。他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用优雅温柔来形容自己这位死党,明明就是朵腹黑的白莲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