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不住地晃动,面粉撒落了一地,喉咙深处的暧昧呻吟飘飘荡上了天花板,急急的粗重喘息在室内不住地环绕,一圈又一圈,久久不散。
我几乎快要窒息了,浓烈的快感充溢了全身,渐渐地,听觉、视觉、嗅觉、味觉等仿佛都渐渐消失,除了眼前的他,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他的粗硕之物深深进入我的身体,入得很深深,被我的紧致紧紧包裹。我死死抓住他的宽厚手掌,仿佛是我在欲海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声音渐渐变大,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紧,直至最后那猛力地一击,我们几乎同时达到激情的高峰,大汗淋漓,热烫得几乎要燃烧。
“我爱你,宝贝,”他将我从桌上抱起,紧紧抱在怀中,“我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生上一打以上的孩子。”
我的眼泪涌出眼眶,激情后的颤栗与快感仍未散去,爱和欲的气息仍在空中流淌。他深深吻住我的唇,与我唇舌狂野交缠,我回应着他的吻,吸吮他的舌尖,缠绵纠结,难以分离。
我们吻了很久很久才分开。他将我紧紧抱住,拥得死死的,仿佛一松开我就会不见。
我的泪水落了他满脸,他深深地注视着我,然后又热吻住了我的眼泪。
他后来常对我说,我只有在激情过后才最是温柔,其他的时段,就像一只随时会发怒会不耐烦的凶猫。
“我有那么凶吗?”我不快地问。
他的表情甚是狡黠,“当然。不过,你只对我一个男人凶,而且在床上更凶。”
我闻言,怒不可竭,随手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就打了过去。他的反应十分敏捷,迅速避开,可我不依不饶,追打过去,他被我堵到了门口,再逃就得出房门了,只得求饶,并保证下次再也不乱说话,我才悻悻收了手。
天气越来越冷,雪花与冷风如铺天盖地般,迅速席卷了整座亚斯兰城。庄园的田野就像被冰封冻住一般,一眼望去,一片雪白,苍茫而不见尽头。
雪花密密麻麻地飞扬,落了亚伦德一身白。绝美的紫发下面,那张俊美白皙的脸,显得越发地白,这奇异的白色,俊美的脸,异常地夺目。这是一个真正的无懈可击的精灵美男,完美的脸型,雅致的鼻梁,优美的薄唇,唇线优雅而完美。
希斯诺虽然光彩流溢,气质光华,却没有他的五官如此精致。
雪花纷扬下的我,也是一身的白。他为我拢紧了点围巾,又将我的连帽戴好,颇有点不悦道:“今日的雪这么大,你为什么一定要出来散步?”
雪花撒落他的额前乱发,那张白皙英俊的脸更白了,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美,精美绝伦的五官淡淡浮于上。
“只是想出来走走,”我道,“屋里太闷了。”
“好,”他微笑了起来,眸子里闪着光,“你去哪儿我都陪你。”
“你这段日子不忙吗?”我颇有些好奇。
他的唇角仍荡着笑意,“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有什么好忙的?”
我们在白色田野上缓缓走着,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冷冷的寒风从头顶刮过,把我们的连帽都吹落至肩。我们几乎同时为对方戴帽,这不约而同的动作又使我们同时停止了手。
他的眼里露出了温柔的笑意,上前一步拥住了我,吻上了我的嘴唇,热吻带着狂野和热烈,深深包围了我,让我在这火热中沉沦和放纵。我也狂热地吻住他,搂住他的脖子,吻得很深很深,几乎想把他吻进我的身体,吻入我的灵魂深处。
吻得正火热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侍女怯生生的声音:“大人,皇太子殿下到了,还带了不少部下。”
我浑身一震,亚伦德缓缓放开了我,眼眸里透出了一股冷然和嘲弄。我不由转身问小侍女:“你知道他是为什么事而来吗?”
小侍女颤抖着跪在雪地里,小心谨慎地答道:“听说是前几日来庄园府的那位小姐突然死了,所以皇太子殿下特来询问她那日来庄园的一事。”
宽敞明亮的石彻大厅,几个壁炉里的火正在燃烧,鲜红与橙黄色融合,使大厅内充溢着一种奇异的光亮。这种光亮遍布了厅内每一个角落,照在石彻圆柱上的凸起浮雕上,也辉映在光洁照人的青色石砖里。
华丽的圆顶天花板上吊着几顶庞大水晶灯,那真正的水晶发出的光芒柔和而美丽,使人的脸庞和眼睛柔美动人。
“我是今日才收到的消息,”皇太子的俊朗脸庞散发出淡淡光泽,却仍不能遮掩住他语气里的不满和微怒,“她是中毒而亡,死后一天才被周围邻居发现。塔梅妮丝的身份虽低微,可毕竟是我女儿的母亲。她死前只去过贵公爵府,希望公爵大人能透露一下她当初与您的谈话,也许可以从中发现她的真正死因。”
亚伦德的面上露出一丝嘲讽,“我与她的谈话?皇太子殿下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我错愕地看向亚伦德,不大明白他话语中的深沉含义。
皇太子淡然一笑,对他的嘲讽不以为意,“公爵大人的话让我很不明白了,我为何会清楚您与她之间的谈话呢?”
“她不正是受你的命而来吗?”亚伦德嘲弄般地道,“否则她一个小小平民女子敢来公爵庄园?”
“您可能误会了,”皇太子言之恳切地道,“塔梅妮丝来公爵府一事,我之前可是一无所知,直到她毒发身亡后,我才从我的王妃处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