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这可不关我的事。
“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娶你!”
“喵!”千万不要,倒不是年龄大小的问题,而是我们不来电。
他把我转得晕头转向后,又拥在怀中,在阳光下笑颜如花,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晚上,我在烛火前作画,我把我的经历绘成了一幅幅Q版漫画。第一幅,一个长头发女孩满脸迷茫地站在另一女孩前,听她讲着协议内容;第二幅,长头发女孩在一个狂风/暴雨的晚上掉入了万人坑,她脸上流着夸张的眼泪,挣扎着爬出了万人坑;第三幅,她被一个长得像巫婆的丑陋女人,也就是阿朵娜给绑架,并被莫名其妙地派到厨房里帮佣。她每天满面尘灰烟火色,忙碌不堪;第四幅,她无意中走入了温泉,被温泉里的男人所深深吸引,尽管她不断在摇手否认;第五幅,她经常在午夜醒来,看到那个男人彻夜不眠,在温泉里默默聆思或游上整整一晚上的泳,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受;第六幅,她给他讲故事,他装作不在乎,但偶尔微微皱起的眉头及弯起的嘴角泄露了他在聆听;还有第七幅、第八幅、第九幅……
每一幅画都是她的一个梦,一首诗。每一段故事,她都觉得发生后不像真的。
天就快亮了,她把所有的画收集在一起,包括从前的,现在的,统统放在了一起,然后点燃了一把火,静静地看它们燃烧成灰。
何必呢,何必将自己曾来过的证明留下来呢,她原本就只这里的一个过客。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还是让一切消失殆尽吧,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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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回家(二)
之后的几天,我过得很安静,白天幻化为猫,晚上恢复成人,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艾维斯已经在积极准备入皇家学院的事了,忙得晕乎乎,再没时间过来看我。男人嘛,全都是以事业为重的动物。亚伦德也很忙,他刚接手伯爵爵位不久,却深得君王信任。君王经常召他入城堡,与他商讨各类王国大事。他身边的那个美少年,名叫吉恩,现在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据说两人相识久矣,还曾共有过生死冒险的经历,亚伦德对他很信任。吉恩还有个弟弟叫吉罗,现在与哥哥一起辅佐亚伦德。
我的日子仍过得悠哉,只是做猫久了,我都怀疑自己真快变成猫了。每逢午夜,恢复为人时我才能感觉到自己仍是人。
应该离回家的日子不远了,也许就在这几天。我一边暗暗想着,一边用毛毯紧紧裹住自己。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凉的。
就要沉沉入眠时,祭屋外忽然传出了响声,我一惊,瞌睡醒了一半。屋外的响声更大了,我又惊又怕,难道是贼?可这里是伯爵府,哪个贼敢进来?会不会是巡夜的,那也糟了,万一发现了我在这里……
我飞快将“借”来的披肩披在身上,从头到脚裹住,只露一双眼睛。打算如果真有人来,自己就这样冲出去,大不了从此会有一个闹鬼的传闻,但我的真实身份却保住了。
我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内间,扶着墙向小厅望去。祭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就着淡淡的月光,两个男人扶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进来,那家伙仿佛喝醉了酒一般,走起路来歪歪倒倒,令扶他的两个人很吃力。
这,这玩的是什么名堂?我正狐疑着,忽听得一男人指向我这边,大声道:“你还不快过来帮忙?”
“我?”我指了指自己,又诧异又惊恐。这里一片黑,他是怎么发现我的?
一个火折子被打起,祭屋的小厅被照亮。厅内站着三个儿狼狈不堪的男人,左边是吉恩,右边一个与他容貌相似的少年是吉罗,至于中间的那个……我猛然睁大了眼,是亚伦德。
深更半夜的,他来这里干什么,来找我的?不可能吧,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胆子小,躲在墙后又看了看吉恩和吉罗,揣测他们看到一座废弃已久的小屋住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会怎样?
但吉恩看到我并无任何讶异,他见我一动不动,又急道:“你快过来帮忙啊!”
“哦。”我这才慢吞吞地过去。
吉罗见我行动迟缓,又急又气,就在我快靠近的时候,用力拉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差点栽到亚伦德的身上。
这两兄弟见我过来后,几乎同时松手,把亚伦德挪移到了我肩上。巨大的受重力使我双脚发软,险跌地上,“喂,你们这两个缺德的?”我骂道,吃力地扶住他,“就不知道先把他放地上啊?”
吉恩耸了耸肩,“大人刚从堡里回来,被国君灌了不少酒,喝得醉熏熏的。他从没醉得这么厉害过,不想裴斯纳夫人担心,就令我们把他抬到这里来了。”
“抬到我这里干什么,我又不是医师,替他解酒啊?”我骂咧,“我不管,万一他有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吉恩与吉罗相视一笑,那笑容很是暧昧,二话不说,就同时出了门。
“喂,我说了的,我不负责的啊。”
夜已经很深了,我费尽全身力把亚伦德扶到内间,让他横躺在稻草上,为他盖上一层薄毯。我抹了抹头上的汗,浑身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不由得也闭上了眼,想好好睡一觉。可这一觉并未睡好,他晚上醒来吐了好几次,全都得我为他收拾“战场”。有了照顾他的机会,我却未感到幸运,并不是做这事有多辛苦,而是我不想跟他进一步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