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惨叫一声,竟又昏了过去。
静宜皱眉,拦了四爷又一次的脚踹:“你要想线索再断,就继续打,打死为算。”
四爷气喘一声,到底是停了脚。
“谁,谁在上面,救救我。救命啊!!”洞里的人显然是个女子。声音嘶哑,惊喜而狂热。那是绝处逢生时的惊喜,那是看到生机的狂热。
静宜再次皱眉,拉住就要过去的四爷。
四爷不解:“为何不救她?”
“小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你可要收?”
四爷怔了一下,心中团团怒气,竟一下就消失无踪:“宜儿,你可是……”醋了?
“不是。”静宜直接白了他一眼:“四爷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人。这些女子,对上您,动心不难。可既然您不准备再攀扯这些,就莫要去搅动人家一湖心水。徒留遗憾!”对这些女子是遗憾。若是放开了还好,若是不能,岂不是害人?
“好,听宜儿的。”人找到,凶手逮到。英雄救美这种事,的确不需要他这个皇子贝勒亲自动手。
这却也不能怪四爷,主要是跟静宜碰头之后,两人身边也没旁人。没人侍候的时候,四大爷不得不万事亲自动手。指望静宜侍候他?静宜缺那根弦,做得也实在不好。
习惯这东西,就是这么微妙。养得的极快,很自然就顺手了。尤其是在面对某些人的时候!
“让你的这两个……手下,将这人绑了。我去通知人来救人。”
“待我先问一问这巴扬阿,这事……我总觉得不对。这若说只是□女,贪花好色也就是个理由。杀人,怕漏了行藏也还合理。可为何,偏偏要剖腹取女宫?”
“谁知道,也许是什么诡异的器官崇拜,也可能是什么邪教,或是心理变态……”理由太多了。人有多变态,多疯狂,绝对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
“以这人的手段,应该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那便再在这村子待两天吧。”静宜到是不在意,随即嘀咕道:“这村子不大,事到是不少。”
四爷深有同感。
静宜却突的好奇了:“话说回来,为什么这里会有满人?”而且看起来,在这里住很长时间的样子。
“有满人有什么奇怪?”
静宜望天,天上黑漆漆的,无星无月。
满人的确不奇怪。可是她一直以为,所有的满人都是在旗,或是包衣里的。应该有固定的居住区域。猛不丁看到一个跟汉人混居在一起的,她一时间没转过来。
再想,这里靠近北方,本就离满人发源地近。最重要的是,并不是所有满人都被旗这个字给绑着的。或者绑着了,却依旧过着自由的小日子。
“是我想多了。”带着两个傀儡,直接将那人拎着出了村。后面如何英雄救美等等,就留给四大爷自己来吧。
村子里好一通折腾,火把彻夜未歇。
到了后半夜,四爷来到她这里,又将人泼醒,开始正式审问。
四爷好歹也在刑部转过,对此还是很有经验的。
那人死去活来十几回,从后半夜开始审,一直审到第二天傍晚。虽然大多都是没用的,却到底还是吐了些有用的东西。
比如,“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半年前,接到命令,准备一些少女,送到山里去。什么山?就是附近的歧安岭子里……”
“谁下的命令小的不知,小的只是奴才,上面怎么说,小的怎么做。”
“上面是谁?小的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拿着令牌,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小的从没见过那人的模样。”
“那些血真不是小的动手,是接人的人动的手。老齐头前儿个不小心闯了进来,正好碰上……”
“村里死的女子,是从小的这里出去的。小的也没想到,会死啊……小的不知道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是小人头一回干这事,小人真的……”
“小的真不知道,饶命啊,饶命啊!”
“令牌是什么模样?青玉的团龙牌,中间一个令字。小的,小的家里有个领牌印……小的给你找出来。”
一翻折腾,那人小命去了大半。那令牌印也找了出来。并无什么特别,只是,敢用团龙的人,可不多。
四爷的脸色越发难看,至于巴扬阿。四爷将他又丢回院子里!!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静宜有些意外,他怎么看,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他该死,但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那你要他怎么死?”
“看着就是。”
静宜便看着,由四爷陪着看着。
村里人知道巴扬阿做的事,狠狠的折辱一翻,打了一顿,断了他的双腿,又断了他的双臂。最后才将人送去官府。
做贼的总是心虚,而人在做恶时,总是忘记天理昭彰四字。可待到事发时,又会想到,天下无不透风的墙,灭起口来,总是又快又狠。
看到半夜出现在关巴扬阿的牛逢里的人时,静宜便明白了四爷的打算。不能让他这么便宜的死,就是死,也要将最后的价值榨出来。
显然,四爷算无遗策。
除非是比他们还厉害的修者。否则,不管什么人,只要出现在他们的眼里,就绝对跑不掉。
“当心,别让他死了。”四爷一看那人打扮,立刻便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