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越从橙色软件上买了一瓶威士忌，一瓶苦艾酒，一袋黄砂糖，一罐苏打水，都锁在自己的小柜子里。总有一天它们会发挥应有的作用的。
    第二天又到了上学的日子，黎雁没有往常去找她，她看着无比的失落。难道她和赵宇哲吵架了?
    “越越，我惹他生气了呜呜”黎雁还是没忍住去找江凝越诉苦。
    “你做了什么事？他一向挺包容你的啊”
    “我那天晚上喝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打车送我回家的时候，他说……说我一直坚持脱衣服，他拉着我不让我脱，我就……就去解他的皮带，主动去坐在他腿上，他说他怎么挡都挡不住，我还骂了他，他就……就生气了，把我送回家就不理我了呜呜呜呜”以前早上他都会在那个路口等我的，今天却没有……
    “他也许还没有怎么想好面对你吧，你去找他嘛”
    “我……我不好意思，虽然是我的错，但以前都是他哄着我的”
    “你爱他，他爱你，就应该互相付出啊，总让他一个人承担怎么行，男朋友哄着女朋友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恋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黎雁搓着双手
    “好吧，那我去找他”
    黎雁决定早读结束的时候，去找他。
    “李慎知，我惹黎雁生气了，就是那天晚上，她非要和我做，我说她还未成年不可以，她就朝我大发脾气，说以后别想碰她一根手指头，你说我该主动去和她道歉吗？”
    “你……应该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你没有做错，就不需要求着她，做小伏低，但是她也许是不清醒的情况下朝你发脾气，你们好好交流”
    “我下了课就去找她”
    “我也去”
    “你去找江凝越?”
    “嗯”
    “你终于喜欢上人家了?以前没见你去过一次”
    “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应该跟她道歉的”
    “不会是你找过宋祺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吧，那你可真的……”
    “不是！是别的方面的，总之你好好想想怎么和黎雁重归于好就得了，我和她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下了课，赵宇哲和李慎知刚到楼梯口就看到黎雁了。
    “你……”
    黎雁和赵宇哲同时出声。李慎知感受到微妙又尴尬的气氛。清了清嗓子。
    “黎雁，你和他说吧，我先走了，哪个……江凝越没和你一起吗?”
    “她说她肚子疼，就没有陪我”
    “我知道了”无端端怎么会肚子疼呢，希望不会是……
    他去了江凝越班里后门望了望，发现她在看书。拦住一个人让他叫一下她。
    江凝越放下书看向后门，冲他笑了笑。然后走过去。
    “你以前都不来找我的，怎么今天来了，嗯?”她的水杏眼睁得大大的，微仰着头直视他的眼睛。
    “黎雁和我说你肚子疼，是吗?”
    “我来了月经啊，不过没有很疼啦”
    “那……那里呢，昨天看着你身上都是我弄出来的痕迹，我是不是当时弄进去的时候很…用力?”
    “就只有你破开那里的时候疼了一会，但是很快就好了，你不用觉得愧疚”江凝越小声地靠近他说道。
    “我家里有药谱，我中午看着药方给你配点药让你妈妈给你煎一煎吧”
    “谢谢你哦，你过来就只问这一件事情吗?”她拉住他的手摇了摇。
    “过来看看你，和你说说话本来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下午还能去食堂吗?”
    “可以的，我还没有疼到走不了路哦”
    “好，我下午再来找你”李慎知摸了摸她的手，打算离去。
    “你再多待一会嘛，老师还没有来”江凝越鼓起嘴巴。“每天就只能见你一小会，上课的时候都会想起你”
    李慎知少有地见到她黏人的样子，牵着她的手。
    “上课的时候不要想我，好好听课，你还有未来，还要为了考个好大学而努力是不是?”
    江凝越看着他诚恳的样子，她看起来不胜宽慰，心里却暗暗忖度着，李慎知说起假话来倒是比真话还好听，欺骗别人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
    “嗯，我知道了，你成绩比我好那么多，我总得努力追上你”
    “嗯……好好学习，我走了”
    “拜拜”她飞快地牵起李慎知的手亲了一口。丝毫不在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走啦”他捏捏她的脸颊。
    李慎知中午从家里的二十几个药箱里找出益母草，古法红糖块，老姜干，红枣片，还有桂圆干，一半碾碎了，一半维持原样，分别装进纸袋子里。他上网查过，女生第一次之后马上来了月经是会身体不适的，更何况他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也许她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才说不痛的。他在感情上对不起江凝越，但他从没想过让她受到身体上的伤害。
    下午他把麻绳捆起来的两副药交给江凝越，有红点标记的一半可以直接泡水，没有标记的让她妈妈帮着煎药，两种药力结合起来绝对是有效果的。
    “慎知，你有心了”
    “我亏欠了你，应该做的，你才刚刚18岁，我就把你……”
    “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还未满18岁你又该怎么想呢?”她玩味地看着他。
    “你还没有成年?”李慎知显然有些惊讶。
    “嗯，当初的工作人员写错了，不过你也不必自责，法律上我们年满14岁，自愿上床不违法的”
    “懂这么多啊，在网上查过的?”
    “是啊，我总得知道我们这个年龄做爱是不是法律允许的。”她没说出来的是如果法律不允许她真希望一纸诉状告他强奸罪。
    “嗯?如果你发现是违法的呢”
    “那我就把你绑起来用鞭子抽一百下，把你关起来，总比你在监狱里
    舒舒服服的好”
    “你舍得吗?嗯，越越?我们从秋天就在一起，现在都快要冬天了。俗话说前世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那咱们一定是修了百年的缘分是不是?”
    “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信因果轮回哦”
    “老家里的人有时候说的这些，好的我就记住，坏的我也不会听进去”
    “你很会哄女孩子哦”
    “我只哄自己的女朋友”
    “那你还蛮守男德的哦，我的二十四孝好男友?”也不知是谁一边抓着宋祺不放，一边又去花言巧语地哄她……这算什么。
    “你性格这么温和，自然是应该让我多照顾你，男生关心女朋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好感动……”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我想给你准备礼物”
    “还早着呢，到明年了，到时候我告诉你”
    “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他看着她星星眼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嗯……”
    两人走进了食堂，她打了一份热腾腾的鲜肉云吞竹升面，牛骨高汤上铺着一层蛋皮，云吞肉里包裹着虾仁粒，鲜甜又爽口，底下是泡发舒展开的紫菜，她拿勺子喝了一口汤，还是老样子，加了一小块猪油，汤里有一股脂香气，暖暖的，让人喝了心情舒畅。
    “有这么好喝吗?这么享受?”
    “我最喜欢吃鲜肉馄饨，里面加上一点醋，一口吃下去，肉香，汤香，醋香混在一起很新奇很好吃嘛”
    他尝了一口她分给他的两只小馄饨，“没有我做的好吃”他沉静地说道
    “你还会做饭?”
    “馄饨，叉烧包，芋包，这些早餐我都会做，其他菜，炖汤我也都会做”
    “你好厉害，我只会做蛋炒饭……”
    “有机会我可以做给你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