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澄澄记性差,睡一觉就忘了那天扭打时的愤怒,但是这日子似乎自从霍止出现,就变得不大对劲,每天都有新的状况发生。
次日醒来的第一个电话是房东打来的,她还没醒,迷糊中以为是李总,骂了一句:“上班再说不行吗?”
房东通知她:“舒小姐,我要卖房。”
房东的儿子要出国,急着用钱,赔偿金给得很慷慨,舒澄澄收拾了行李,干脆地搬了出来。
这天画完图已经是凌晨叁点,她拉过黄岳的行军床,展开往上一躺,囫囵着睡了大半个礼拜,睡得腰酸背痛,终于意识到租房势在必行了,这才想起自己搬出来前约了不少中介看房,但是由于一直加班,全都放了鸽子,现在她被所有中介拉黑,彻底无家可归。
舒澄澄靠在工位上,指使同事给她揉腰捶背,看着那张薄薄的床,实在不想再睡,再睡就要吐了。
正在纠结是去酒店还是去炮友家混一夜时,工作群适时地弹出对话框,是李总转发一条消息,又艾特了所有人:谁去出个差?今天出发,去叁天。
舒澄澄想到可以公费住酒店,看也没看,发出一条“我去我去”。
等到上了高铁找到座位,看到邻座的霍止,她才意识到不对,僵着站了半天,她拿出手机仔细看了眼消息,原来是东仕又接洽了滨城一块地,霍老师叫千秋出个人一块去参考,谁知舒澄澄自己来送人头。ΓoцΓoцωц.ǐй(rourouwu.in)
霍止低着头,因为无聊,正在小桌板上铺开呕吐袋画画,视线余光看见舒澄澄的高跟鞋,提醒道:“站票在二等座车厢。”
舒澄澄把包丢上行李架,咣地坐下,调低座椅,脱下外套盖上肩膀睡觉。
霍止还在画,于是她耳朵里是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恰好是她最喜欢听着睡觉的白噪音。
舒澄澄揉揉肩膀,心想霍止还是老毛病,别人摸鱼玩游戏,他摸鱼只画树,形形色色的树,她不看都知道,他肯定是从松树画到杉树橡树香樟树,刻板得带点偏执。
冷气开得很低,膝盖小腿有点冷,有人给她盖上一张毯子,舒澄澄睁开眼,看见张眼熟的脸。
艾远看了眼她旁边的霍止,霍止戴着耳机,在写什么东西。他确认霍总监没在听,才低声问:“怎么是你啊?你是千秋的?”
舒澄澄也问:“你是东仕的?”
舒澄澄是在某次酒会上遇见的艾远,那天她穿的少喝的多,顺理成章地跟旁边的艾远上了床,并且断断续续上了不少次,也就是最近工作忙才没约,但搞笑的是他们谁都没问过对方是哪间公司的。
舒澄澄拿出张名片,艾远也拿出一张,交换完毕,舒澄澄继续睡觉。当着领导,艾远人模狗样的,只帮舒澄澄提了一路行李,连句话都没多说,直到一行人到了酒店,各自进房间,他才一拍舒澄澄屁股,“等我洗个澡。”
舒澄澄无所谓,反正霍止今天看样子心情欠佳,应该不会作妖,而她也不喜欢一个人睡。
她刷开门进房间,顿了顿,又连忙退出来,敲了叁下,补充说:“……打扰了。”
大概是高中时看了太多都市怪谈,舒澄澄在住酒店这事上有点迷信,进门开灯,把各个地方都擦干净,这才打算洗澡,走到浴室里打开灯,看到镜子里自己身后闪过个黑影。
舒澄澄瞬间汗毛倒竖,坚信是自己开门时仪式没做对,毫不犹豫地转身逃出去,一眼看见房间门口的一扇小门,抓住路过的服务生,“这是什么?”
服务生看了眼那门上硕大发光的绿色汉字,说:“安全通道呀,女士。”
艾远闻声出来,也连声问怎么了,舒澄澄迷信得要命,吓得不轻,“我要换房间,不要挨着楼道的。”
艾远笑了,拉住她的胳膊哄,“换换换,走吧,我陪你去换。”
舒澄澄看看路线,见去电梯要经过那扇门,坚决摇头,“我不要去。”
有人在身后问:“怎么了?”
霍止坐的是另一台车,刚刚才到,上来就见舒澄澄在发神经,旁边还有个碍眼的艾远。
艾远不动声色地松开舒澄澄的胳膊,“哦,舒老师的房间不大好,没什么,我陪她去换间房就好。”
霍止停在自己房门前,刷了房卡,敲了叁下,开门推进行李,“你去帮她换,等会把房卡拿上来。舒老师,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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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某:外面有鬼 舒老师快进来我保护你(认真
昨晚上写的这章 凌晨叁点写恐怖酒店 谁懂 我痛苦面具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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