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忻瑶看着程旭辉把盘子里堆得高高的菜和饭全吃完了——她目睹了食堂阿姨眉开眼笑地给alpha多加了几勺子肉——而她才吃了几口米线。
    她问了程旭辉，alpha每天都有不同的安排，不是去兼职就是去学校健身房健身或者出去跑半马，连周末也说有事。她闷闷不乐地戳着碗里的米线，一时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想跟我待在一起吗？”程旭辉突然问。
    徐忻瑶抬头看了alpha一眼又垂下，低落地说道：“你又不想。”
    Alpha沉默了一会儿，说：“周末我们离开这里吧。”
    “真的？去哪儿？”徐忻瑶有点不敢相信，她怕程旭辉只是开玩笑。
    “去山里。要坐两趟车，很久。”程旭辉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
    但徐忻瑶已经高兴坏了，她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抱住alpha狂亲一顿，“我要去！”
    “不怕吗？”程旭辉有些戏谑的口气。
    “全世界都会知道我跟你走了，你逃不了法律的制裁的。”徐忻瑶跟着说笑下去。
    Alpha笑了起来——徐忻瑶爱她这种美且自知，却从不滥用的爽朗。
    徐忻瑶还没告诉全世界，全世界已经在风传她俩了。食堂里她二人相视而笑的画面被人拍下上传到短视频平台，半小时后这个配上甜腻情歌的视频点赞量迅速破万。
    评论里说什么的都有，有高呼“好甜”的，有震惊的，有持反对意见的……但点赞量高居榜首的是那条：
    @右边的O，请问那个alpha的几把是不是用金子做的？
    底下还有无数人回复：
    “我看过，是金子做的。”
    “用过，太大了，不适合，已分。”
    “去年运动会，懂的都懂[doge]。”
    “姐妹有图吗？我有个朋友想看！”
    “我也有个朋友……”
    徐忻瑶看到这视频时正在美发店里做护理，明天下午就要跟程旭辉一起“短途旅行”了，她过会儿还打算去做个指甲——尽管程旭辉提前警告了山里条件艰苦，她也要美美地出发。
    徐忻瑶翻了翻下面的评论，迅速加入了举手要图的队伍。喜滋滋地保存了视频正要发给程旭辉，突然收到严珺的朋友孔洋的消息：[严珺今天没来参加球赛。]
    这是来责怪她了。徐忻瑶什么也没回，点开头像把人删了。她不需要听到这些，她和严珺早已分手了，说得冷酷一些，那个人怎么样现在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又还能做些什么？
    更何况，她猜想严珺大约是觉得没面子，前女友竟比自己先找了下一个，还热热闹闹地传遍了。
    她干脆一道把严珺也删了。
    明明程旭辉也没说要在一起，可徐忻瑶的心已经站过去了。她忿忿地想：少来打扰我们。
    因为不想坐吵闹的大巴，徐忻瑶提议租一辆车自己开，程旭辉同意了。
    周五下午一点，她把钥匙抛给程旭辉，自己把包往后座一扔，坐在了副驾驶上。
    程旭辉刚上车，徐忻瑶又扑过去索吻。Alpha扣好安全带，捧住她的脸亲了个嘴。
    “你喜不喜欢我？”徐忻瑶黏在alpha身上，半认真地问——她控制不住，她觉得她对这个人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她要听到这个人也喜欢她……
    “喜欢。”alpha笑了。
    “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可爱。”
    “别人不可爱吗？”
    “别人有也可爱的。”
    “那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恰好是我喜欢的可爱。”
    徐忻瑶一听又傻乐了，吧滋几口在alpha的脸上印了不少唇印。
    “好了好了。”程旭辉笑着把她推开，随手擦了擦。
    徐忻瑶承认自己是个很俗气的人。她觉得她就应该和程旭辉这样子的alpha在一起。她每天根本不会生气的，有什么气看见这张脸还不能消？还不能消就再摸着alpha的下面问问自己：能不能保证下一个还是又大又好？
    徐忻瑶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逗笑，程旭辉问她笑什么，她笑眯了眼说“开心”。
    是的，开心。
    车子在高速上开了三个钟头，驶入盘山公路时已经下午五点。
    半小时后，徐忻瑶憋不住想小解，这条山路又寂静得只有她们一辆车，她叫程旭辉靠边停了。
    Alpha背对着她，替她挡着。她也来不及羞涩，躲在一丛草旁边蹲下。
    随着膀胱的排空，徐忻瑶感觉到了一种对程旭辉的奇异的归属感。她恍惚觉得她们就像结了婚似的。
    她站起来说“好了”，程旭辉转了个面，解开裤子的拉链往里掏。
    徐忻瑶看着程旭辉把软趴趴的东西掏了出来，她走过去靠在alpha身上，伸手，“我来。”
    遇上程旭辉之后她似乎再也不知道“羞耻心”怎么写了。
    Alpha把手松开了，让她抓着，由着她往外扯，任她捏着龟头四处扫S……
    最后一滴尿完，程旭辉自己抓着抖了几下，然后问还挂在她身上的徐忻瑶：“想舔吗？”
    “才不要！”徐忻瑶立即跑回到车上。她觉得迟早有一天她会自己跪下来帮程旭辉舔，甚至做更大尺度的事，但现在她还要再假矜持一会儿……
    天黑得差不多了，她们也到了目的地。
    余家人一个个赶了出来，余吉安的大女儿余译文率先吼了句：“阿辉，总算带女朋友回来了啊！”
    程旭辉笑而不答，先喊了“师父”、“师母”，再介绍了徐忻瑶。
    徐忻瑶紧张地喊人，一下车她就慌了，她没想到是这个阵仗……
    高大魁梧的中年女alpha大手一挥，“叫什么阿姨，跟阿辉一起叫师父师母么好了呀！”
    “好啦，人家小姑娘害羞的呀。”一旁瘦小精g的妻子拉过徐忻瑶的手，笑道：“阿辉第一次说要带朋友来，激动得我哟……”说笑着带徐忻瑶进了屋。
    两个omega走了，剩下四个alpha。
    余吉安指了指程旭辉，笑道：“知道你个猢狲要带女朋友来，你师母一大早就在那里瞎忙。”
    “师父，我说了，不是女朋友。”
    话音刚落程旭辉后脑就挨了一掌，“瞎说！人家都跟你到这来了，你把人家当什么？”
    “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余译文说着也冷不丁给了程旭辉一掌。两个alpha瞬间扭打成一团。
    “打完快点进来吃饭。”余吉安不理二人，和小女儿余译言先走了进去。
    程旭辉和余译文闹了一阵就歇了。
    一进屋，程旭辉看到在日光灯下面摆碗筷的除了她的师母和徐忻瑶，还有一个omega——
    “嫂子……”程旭辉脸上不可察觉地僵了一下，又笑起来。
    温婉可亲的女人望过来，微笑着应了声“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