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的剑法很有把握。若真像刚才那般的失误,几乎不可能。”柏溪提起来的心放下许多,他轻笑,“不过你放心,我的人受过专业训练,绝不会轻易笑人。”
他抿唇,伸手将佩剑扔给了刚刚来到案发现场的长柯手中。他转过身去看趴在地上无地自处的江月。
江月吞了吞口水。你这句话不如不说。
长柯不知道这个屋子发生了什么。但见大家憋笑的模样,他脑子一根筋:“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憋笑干嘛啊?有什么是笑不出来还要憋在嘴里的?”长柯伸着长脖子,不断打量屋里。
江月的脸色更红了,此时此刻她趴着身子低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柏溪轻抿的嘴唇微微翘起,“江小姐今日出现在玉牌楼,不会也与这犯人有些关系吧?”
“误会,误会。”江月咬住下唇抬头立刻撇清关系:“我就是让他倒立喝酒,其他什么也没做啊。”
他眼睛微眯:“你要不然听一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真的只看他倒立喝酒,没想做其他的事。”江月委屈。
长柯挠挠头,嘿嘿一笑:“这玉牌楼才艺还挺奇特,确实值得看看。”ⅴìρyzω.©óⓂ(vipyzw.com)
柏溪一记厉眼,长柯嬉皮笑脸的模样立刻变脸成正经,抿紧唇瓣,目不斜视的看向正前方,双手交迭在小腹前。仿佛在做了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木头人。
“你还想做其他的事?”柏溪挑眉看回江月,他好看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那玉牌楼还是我今日让少枝偷偷去找长柯让他朝你报信儿的呢。你怎么能怀疑我和他是一伙儿,还对他图谋不轨?”她撅起嘴,一时也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场面。
“那你知道,你面对的犯人就在你身边么?”谈起这个,柏溪沉了沉声。
江月耳朵微动。见他眼神坚定指证那人就是犯人,只得将怀疑的心思按了下去。“确实很意外。”
“我知道你有几分小聪明。但这冒着生命危险耍起来的小聪明。别再让我担心第二次。”柏溪抿唇。
她怔了怔,那种异样感宛若阴风吹在她的身后,让她犯起了鸡皮疙瘩。
柏溪伸出手将她扶起,“带着这十两银子,明日换一身新衣裳。”他在她耳边低声细语,从自己的腰间拽下荷包放在了她的掌心中。
那嗓音低哑,绕在江月心头一阵骚动。
“你不问问我缺不缺就直接给我?”她耳根渐红,颠了颠手中荷包的重量。
“我想给你,便会直接交给你。为什么要通过问询浪费时间?”柏溪望着她眼神坚定。
江月的心跳漏了半拍。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呵,昔日在司州我没有本事。 今日我已长大便会护你。”柏溪莞尔,抬手想要去摸她的头,碍于身边都是人只得将已经腾在了空中的手朝旁边一挥:“带着他,我们走。”
那一行人拖着艺男的尸首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
江月没察觉到,柏溪临走前,与红容对视了叁秒。
“哎不对?说好的通缉五百两,只给了我十两。是我赔了啊!”江月忽然反应过来。
“通缉五百两?”红容抿唇看向她。
“要不然你真以为把你卖了五百两啊!那可是通缉犯,悬赏五百两!”江月拉过红容的手就去推他:“你快去,把我的五百两要回来!”
红容没遭住她的突然举动,一步一跌撞的被撵出了门。他无奈摇摇头,心中松了口气快步朝那群人赶去。
“算了。真也好,假也罢。都是官家一句话的事。挨不到我身上,我又何必费那脑筋?”江月看着他的背影,伸了个拦腰。
“可怜了那艺男,做了个冤屈的替罪羊。”少枝惋惜垂眸,接过她递过来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