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天后息怒,此番火神殿下下凡历劫,震动了六界。而奇鸢以骨血炼制灭灵箭,召唤至来幽冥之怒,想来魔族等还有些居心叵测的人都是妄想借助灭灵箭之力,意图对殿下不轨。”
只要是提到了她的宝贝独子,荼姚通常都是免不了会殚心竭虑。眉头微蹙,她沉声问道:“居心叵测之徒?那依你看来,这居心叵测之徒最有可能会是谁?”
“奇鸢怀疑,偷走了灭灵箭之人乃是蛇仙彦佑。”
沉默片刻,荼姚突然冷哼一声,她拖着曳地长裙,端坐于殿上高位。
“上一次旭儿追查他涅槃遇袭之事便就牵扯进了蛇仙与鼠仙,本座有种感觉,他们二人背后恐怕乃是同一个主子,你且去查查究竟是谁。还有!无论任何行动,你尤其是要注意着水神以及夜神两方。那时若不是旭儿单纯,身怀赤子之心受了他的蛊惑,不顾本座的筹谋而为其作保,本座早就借机将润玉那小子除之而后快了,又何需是一直拖拉到了现在!原本水神风神无所出倒也还好,可如今偏偏莫名其妙的竟多出了个水神长女,让润玉还是同他们二人攀上了关系。且不仅如此,锦觅又是梓芬那贱**人的孩子,将来势必要继承花神之位……如是润玉此等不声不响却又尽得利益之人绝对狼子野心,你对他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奇鸢明白。”
“穗禾的记忆可是开启了?”
“属下近日以来一直都在寻找灭灵箭,所以穗禾公主的记忆还尚未开启。”
“灭杀绾绾那小妖精之事固然重要,可穗禾的也不能拖延。如果她得了原本的记忆,在凡间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奇鸢遵命。”
“你最好别再弄出什么意外让本座去怀疑你所属的价值,不然后果如何,你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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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王宫栖凤苑 正当亥时
可能是因为白日里那一场来得又急又密的大雨的冲刷,所以今夜天幕上缀上了许许多多的繁星点点。抬眼望去,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雨过天凉,怎么穿得这般少站在院子里面。”
随话音同时落在了肩膀的是一件大红色的外袍,那上面还保留有着温热与一丝丝极淡的檀木与昙花香气。男人附着着肌肉的有力双臂就着披衣服的动作顺势将女孩子那纤弱软绵的身子环抱于了胸膛。双手裹着她交叠在腰腹中央的那已是冰凉的柔荑,旭凤故意弯腰,将下颌搭上了绾绾的一侧肩膀。他本就比她要高出了一个头,于是自然的,因为着旭凤这般任性的一个姿势是连带着绾绾也不由得随着他压过来的力道而不住的往前倾着上身。
“别闹,我现在这是正帮着锦觅跟你发脾气呢。”绾绾娇嗔着。
今日,待绾绾同那南平郡主穗禾以着言语好生相互试探了一番后,她本欲去寻锦觅了解一下南平侯那方的动静,结果却得知锦觅竟才从那处归来。
原是锦觅在知晓穗禾今日并非是如往常那般急切的去探视旭凤之时,她就已然心中明了。南平郡主,她根本就是冲着圣女或者说是冲着绾绾来的!锦觅知晓穗禾对旭凤的情谊,亦是知晓南平侯谋害旭凤之事必是瞒着穗禾的,所以他定然不会主动提起与圣女见面一事,因此趁绾绾同穗禾纠缠之机,锦觅便动身去往了南平侯府。
她从他那里哄骗来了旭凤近一年的完整无误的药膳与食膳方子。
锦觅誓要将这些证据牢牢的握在手里,她是有心要她们为圣医族上下百口无辜惨死之人讨回个公道!
绾绾闻知此事,自然对锦觅心生疼惜。姑娘家嗓音温温柔柔的,竟是把之前未曾掉过一滴眼泪的锦觅给劝哭了。而锦觅一哭,绾绾更也忍不住内心酸涩,最后连带着羌活,她们三个姑娘家抱作一团哭得是梨花带雨,那动静竟是引来了在苑中例行巡逻的秦潼。然后经了秦潼一解释,锦觅这才知晓旭凤居然是早已将圣医族人从南平侯的手里面给救了出来,只不过因为旭凤事多又或许是因为了他的不上心,结果无论是旭凤还是秦潼,他们二人竟都忘记了要通知锦觅一声。
而至于那封出自于荆芥姑姑的亲笔信,恐是那只信鸽给送晚了,危机皆已解除,它才是来。
这下子可好,气得锦觅抹着眼泪是当场嚷嚷着就要给旭凤扎小人儿。
简单的同旭凤解释了来龙去脉,绾绾举起他的大手放置于唇边是嗷呜一口咬了过去。虽说女孩子根本未曾用力,但是那贝齿磕在了属于男人的手背筋骨上时总还是让少年帝王微感钝痛。
“你是一国之君,锦觅不敢跟你动手,可我敢!”
绾绾言词中的亲昵意味甚浓,叫旭凤听着就不禁为她心软成了一汪春水。轻笑一声,少年帝王顺势而道:“对对对,你自然是我淮梧最大胆的姑娘,就连本王都要怕你三分,又有哪个敢说你不是?”
“你怕我?”绾绾大大的杏眼弯弯,如是天上那道如钩的月牙。
“怕啊,怕死了。”旭凤手臂微紧,更加拥住了怀中的软玉温香,“方才你咬得我浑身的骨头都酥了,简直是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绾绾,我好歹也是个一国之君,怕自家的王后娘娘也就罢了,但还请王后娘娘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可不能既要了我的肉**身最后还吸了我的魂魄,不然我这一国的子民该要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