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求你,别用这种语气说话,悟。”我揉了揉额角,再次感到有些无奈了,“还有,你一大早杀到官邸就是为了说这个吗?没别的事我就继续工作了。”
“什么叫就是为了说这个?”年轻的白发Alpha表情不满,再次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泪,“这件事明明就很重要,关乎你我和帝国的未来!你居然对我们的事一点都不上心,我好难过!产卵难道不比工作重要多了吗!”
他的眼泪显然无法打动我,但再不安抚他事情会变得越来越麻烦……我只能装作一副被打动了的样子,配合道:“是重要得多……但现在工作也很重要啊。只有先解决工作,我才能有时间陪你玩虫族强制爱play嘛,所以先让我继续工作——”
“才——不——要。”五条悟收起了可怜兮兮的表情,拉长了语调,凑得更近了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敷衍我,也别想着拖到以后了,我觉得现在就很适合——”
他温暖的大手按在了我的后颈上,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唇角:“一起做一点让人身心愉悦的事吧?飞鸟?”
丝绸手套细腻的触感把他的体温毫无保留地传递到了我的身上,Alpha修长的手有力又温暖,指腹按揉着我的腺体,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在阴影中。
几乎是在他的手刚碰到我腺体的那一刻,我身上赤色的鳞片就警惕地立了起来。这段时间因为高强度的工作,我一直保持着强化的状态。在我本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根骨刺就从我肩上穿刺而出、直直刺向了五条悟的手掌。
五条悟被刺了个正着,幸好及时开了术式,只是掌心被刺破了一点皮。但他依旧没有收回手的意思,兴致勃勃道:“这是应激反应、条件反射?你现在倒是真的像个刺猬了。”
我完全不同情他,控制住身体的排斥,收回了骨刺:“谁让你自己作死乱摸——说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把这种基因推行到全世界的Omega身上,这样所有像你一样的轻佻Alpha都会被扎一手。”
“我跟他们可不一样,如果是别人根本没办法靠近你吧。”五条悟咕哝着为自己辩解,“而且你以前明明从来不会防备我……”
他一边说,一边得寸进尺地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了我的身上,右手更是按着我的腺体没撒手,用几乎像是调情的力道抚摸着我的后颈:“还是说,你在用我实验自己身体的应激反应?那单单一个动作也没法确认什么吧?让我们多试几个?”
没注射抑制剂的成年Alpha在心仪的Omega面前总是比较难以控制自己,这种级别的亲密接触显然也有点超过“友人”的界限。
我很快就闻到他身上传来了躁动不安的信息素味,一时间身体微僵:“喂!不要再靠过来了,收一收你身上的甲醛味儿!”
五条悟冰蓝色的瞳孔里浮动着暗涌。他嘁了一声,最终还是克制地松开了我,只是用嘴唇蹭了蹭我的后颈,没有咬上去。
我非常无语:“你还敢……真的不怕扎到嘴吗?”
“不怎么怕。”他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下唇,声音里还带着一股子低哑的隐忍,却刻意上扬,恢复至了往日的轻佻,“你一开始显然是自己也不知道会有这种反应吧?现在你能控制住,就当然不会再排斥我接近。”
“毕竟你从来不会排斥我,不是吗?”
我斜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领口:“闭嘴,五条典狱长。”
五条悟得意地笑了起来,像只偷腥的猫。
“为什么不叫‘悟’了?”他总是这样,抓住了别人的弱点就开始蹬鼻子上脸,“多叫几声?明明之前也这么叫过,现在为什么突然开始在意称呼了?”
“……别得寸进尺了,”我忍无可忍道,“再吵我就让警卫把你轰出去。”
“你才不会,”五条悟调笑道,“你舍不得。”
五分钟后,他站在官邸门口,对着警卫禅院甚尔先生的脸,甜蜜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欺负过头了。”他戴好眼罩,抓了抓脸颊,“下次再来。”
“你总有一天会因为性骚扰执政官被关进你自己的监狱里,五条悟。”甚尔冷酷道,“但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因为接下来你大概没办法再进入这里了。”
他啪的一声甩上门,琢磨着得想办法把执政官官邸的守备改得严密一点,以免无关人等上门骚扰。
2.
但还是那句话,五条悟想做什么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即使是在甚尔的守卫下,他还是找到机会,在甚尔去找惠的空当里摸进了我的办公室里。
“……惠突然放假也是你搞的鬼吧?”我对于他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猜对啦。”他笑眯眯地承认了,再次坐在了我对面,“所以机会难得,一起出去玩儿吗?你最近工作也没之前那么忙了吧?”
……这倒是真的。
前段时间,在守旧派的步步紧逼之下,我们刚刚联手摆了他们一道——大概是因为执政官官邸把五条悟列入黑名单的缘故,守旧派满以为我们闹翻了,再次试图拉拢五条悟。
五条悟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假装自己受了情伤对我恨之入骨,回归世家的行列,装作要和我争夺权力的样子,演了好几场反目成仇的戏。在守旧派相信他后,他便趁机和乙骨一起为自己的亲信骗了一点原本属于守旧派的议会席位,可以说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