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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必,”惠的目光在我的眼睛上停滞了一瞬,冷静地移开了目光,“叫上禅院前辈他们和钉崎就好,虎杖待会应该也会出来。”
    “那待会会客室见,我去找五条要牌。”我向他挥了挥手,转身道,“那就拜托你了。”
    楼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归于宁静。
    虎杖悠仁的房门依旧紧闭着。
    “人类雌性眼泪的味道闻起来也不错,”宿傩在他脸上嘲笑道,“比你的好闻多了,小子,那副孤注一掷的可怜姿态也让人心情愉快,让人想看看她一无所有的时候哭得更惨的样子。”
    “不过真奇怪啊,明明气味已经更接近虫族了,却还固执地保留着人类无关紧要的、弱小又无力的悔恨和挣扎——该说你们人类冥顽不化吗?可惜了,以那个久川飞鸟的能力,如果舍弃这些,原本应该更加强大、更接近完美吧。”
    “……闭嘴。”虎杖低着头,低声道,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至下颔、滴落在地上。
    他靠在门边的墙上,手指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和血痕。
    “这才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第29章
    63.
    “所以你半夜就打算先回去帝都星?”
    真希抓着一手牌,头也不抬地问乙骨。
    “有空位的话先帮我把咒具运一部分回去,我东西还挺多的。”
    “时间这么紧吗?我还以为忧太会多留几天呢。”熊猫坐在边上观战,挠了挠耳朵。
    “没办法呢……”乙骨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帝都星那边催得比较紧。不过没问题的,等最近的事解决完,我就可以回来和大家在一起啦。”
    “你也和他一起走吗?飞鸟?”野蔷薇一手把牌丢在桌面上,一边问。
    “嗯,有些事情要先解决,”我和她坐在一起,叹了口气,“我得先把长老院叛国的证据和虎杖君的尸体带回去交差……”
    “这是霸凌了哦?这是了不得的霸凌了哦?”虎杖悠仁蹲在边上,看着地上放着的和他一模一样的尸体,嘟囔道,“真的一模一样诶……”
    “用的是你的基因,当然一模一样啊。”我理所当然道,“虽然只是外表、里面的数据完全不一样,但是短时间是可以糊弄过去了。”
    五条悟把一小束花放在尸体的胸前,双手合十道:“那么再见了,悠仁。”
    野蔷薇嗤笑道:“顺便把之前拍的遗照用上。都是第二次假死了,你也算得上经验丰富了,对吧?虎杖。”
    “……喂——”虎杖崩溃道,“看着我说、不要看着尸体说啦!!!我在这里哦?真正的我在这里哦?”
    伏黑惠拿着一束一样的花放在尸体头上,才坐到了我边上、重新拿起纸牌。
    “喂!!!”
    “他们感情真好啊。”我颇有些感慨。
    “这也不叫感情好吧?”真希吐槽道,“互相伤害的感情?”
    “挺好的啊。”我说,“在帝都星的时候我还偶尔听甚尔说他担心惠太老实了、在监狱星会被欺负,现在看来他可以不用担心了,毕竟显然是惠在欺负别人嘛。”
    “我没有这么担心。”甚尔冷漠道,“至少我没有说出来。”
    狗卷把牌放在桌上,抬眼催促我:“鲑鱼。”
    我出了牌,懒得理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毫无意义的担心。”伏黑惠平淡道。
    “都是‘伏黑哥’了,确实没必要担心这个。”野蔷薇挤眉弄眼,“说是把混合区的囚犯都揍过一遍、旁人印象深刻哦?”
    “难怪那时候那些犯人那么怕你啊,”我了然道,“你上次还说是五条威慑。”
    伏黑惠抿着唇别过脸,避开了我的目光。
    “惠早就是一个比他父亲靠谱得多的大孩子了。”到处乱晃的五条悟迅速冲我比了个手势,若无其事道。
    我看懂了他的手势,把要出的牌按了下去,换了一张。
    “不也比你靠谱吗?”甚尔冷笑道,“多大的人了还帮人看牌作弊——那几个小朋友也是,我就说久川飞鸟那种臭牌篓子为什么有勇气说自己牌技不错找我打牌,都是被你们这么喂牌惯坏了吧?”
    小朋友们个个心照不宣,我捏着牌、面无表情地宣布道:“这样下去活该你单身一辈子,甚尔。”
    最早开始喂牌的夏油杰在话题变得越来越弱智之前及时抽身而出,把牌丢给五条悟让他换人继续,自己则坐到边上,看了一眼新闻。
    《巨大丑闻!长老院勾结虫族诬陷英雄!》
    《惊天逆转:长老院内部高层叛国并进行大规模人体实验!》
    《军部:长老院的行为是丑陋的政治迫害,五条悟本该无罪》
    《执政官公开发言:细数长老院十宗罪》
    《胆小者误入:直击监狱星战场现场,发现多具半人半虫尸体!》
    “那家伙……速度倒是挺快。”夏油杰不由得哂笑道,“这么快就意识到长老院不能再成为他的臂助、选择做出一些顺应民心的发言吗?”
    已经在任六年、还有多年从政经验的执政官山崎树人对政治的灵敏度的确非同凡响,很快就敏锐地意识到了风向的变化、放弃了扶持他的长老院。
    “这种墙头草能得到民心?”没一起打牌、只是在边上抽烟的硝子注意到了他的自语,微微挑眉,“民众忘性应该也没这么大吧?那位执政官分明是显而易见的长老院的棋子,长老院的许多脏活不都是由他执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