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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一个徒手开平方。
    趁她靠近的时机,司悬的注意落到松垮敞开的衬衣领口,右手直接从中央探进去。她的衣服拿去洗了,身上搭的还是他的,长度直遮大腿,袖子像唱戏的,忱意挽了两圈,才终于露出手指头。
    在绵团上轻搓两把,她压在司悬的肩头,轻喘几声,领子被他彻底拉开,整个胸脯露到外面。
    “唔……我还在跟你说事呢,你满脑子就装着这个。”肩头的衣服也滑下来,忱意对他抱怨。
    司悬瞧向大腿根的纤纤玉手,她早就在那搁了有十分钟,往旁边挪一寸就是硬挺的地方:“我以为你比较想。”
    忱意眼波流转,嘴唇被他含走一半。
    湿濡的舔舐,舌尖翻滚的声音也粘稠得像在搅动一锅糨糊,忱意的腰被他掐住抬高,跨坐到司悬身上。隐秘的部位隔着薄衫重迭,她轻轻一蹭,让凸起嵌入柔软的肉瓣中央,缓慢研磨起来。
    司悬压抑着喉咙呼之欲出的闷吟,却听到她有几分忧愁的叹气。单手抬高她的脸,又是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他问。
    忱意还沉浸在刚刚的话题中,蔫似的倒到司悬肩上,声音泛闷:“那个设计师这么一折腾,在圈里都算名人了,以后肯定单子少不了。她还是半路出家,以前做奢侈品销售的……叁十来岁就有作品能上拍卖行了,我这个科班出身的人,以后还指不定有没有那个资格呢。”
    言下之意,是又在拿自己同他人比较。
    小电驴,组长,老板,同事……总感觉身边的人无论什么背景和年龄,都有光明坦荡的前途。所有阻碍在她们面前总能迎刃而解,只有她不知道在哪里沉浮着,换个组都要司悬在背后帮忙。她当然感谢他,只是感谢的同时会加深这股沮丧。
    空有一肚子想法,却连步伐都迈不开。
    稳定的客人除了楚昕和施正怡以外,大多数都是像那个男的一样,图她的脸来的,动不动就说些有的没有的话。
    “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有个考古系的教授来我们系招过生。”忱意的手指被司悬拿起来,互相握着玩,她用指尖描摹他掌心的线。司悬是断掌,据说这种手打人疼。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落在她屁股上的力度不算疼。
    她继续说道:“那个教授主要的研究方向就是文物首饰,所以想从设计学院找一些相关基础的学生。他们除了做研究,偶尔还会给影视剧组提供服化道咨询,不是想象中那种穷困潦倒天天挖土的考古学家,也算有稳定的外快。但是想去她门下,只能跨专业考考古系的研究生……我一个学设计的,历史系都进不去,别说考古系了。”
    “说这么半天,”忱意的脑袋从他肩膀滑下去,他刚才的顶弄戳中敏感部位,让她的后脊梁骨窜上电流,“我这也不行那也不会,混得没别人好不是活该吗?你说那些职场剧里的主角,经常被反派陷害,但他们好歹还有个人恨,我连应该怪谁都不知道,好像只能怪自己的水平不够。”
    就像王小波说的:人的一切痛苦,都是源于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那你为什么会学设计?”司悬松开忱意,把坠到腰侧的衣服拉走,低眼看着蓬软的两团奶子在她的动作下颤巍巍地晃,他忽然有种错乱感。
    他们赤身裸体,在床上,最旖旎的时刻,讨论人生价值问题?
    忱意说:“你可别不信,其实我本来打算报理工科。”
    “那你……”司悬犹豫道。
    总感觉这表情装满了对她的怀疑,忱意抬高下巴:“干什么,我高中成绩很好的,也学过奥数,现在都能给你表演一个徒手开平方。”
    他倒不是轻视她的意思,只是觉得理工科和珠宝设计之间跨度太大,一时反应不过来:“那怎么没去?”
    “因为我爸妈说想学可以,而且也算热门专业,以后不愁工作,但是我必须自己考虑好。”忱意撅嘴道,“然后他们就找认识的教授拿了两本机械的教材给我看一看,我发现我看不懂。”
    “然后你就放弃了?”
    “然后我就更沮丧了!”忱意锤起他的肩膀,相较之下,好像还是她打人更疼了,“还好我从小一直有画画这个特长,去画室突击一个假期,考了设计学院。”
    “但我觉得你更适合学艺术。”司悬看着忱意食指上的坦桑石戒指,衬得她的手指白皙中发出冷光。这枚戒指也是她独立设计的,客人开价比她的心理价位低太多,忱意就留下自己戴了。
    零零碎碎的话题说到这里,忱意开始四处发散:“我就想起小时候,感觉做的那些题目都非常简单,我甚至不理解为什么班上有些同学考不了高分。在我看来那根本就是个人都可以会的难度,知道后来看了大学的理工教材,被打击得很惨。因为肯定也有人一眼就能看懂,而且不理解我为什么不会。如果按照我小时候的理论,那我就被自己排除在了人类的范围外……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也是这样?”
    忱意抬起头,想到之前他插手的那些事。
    “没有。”司悬否认。
    “胡说,你能写那么多软件。”忱意低下头。
    “都是复制粘贴的。”司悬道,程序员嘛,最常用的快捷键从来都是ctrl+c和ctrl+v。
    忱意注意到一直抵在自己身下的硕物,它快要冲破宽松的裤头,从里面探出来。司悬的手掌一直在乳缘附近徘徊,轻轻捏动着她的胸脯,偶尔在尖端落下。扯动时,让她感到钻心的软。
    她缩起来:“我看你就是在哄我。你哄我,只是因为想和我做爱。”
    司悬一时还想不出来怎么应对这份莫名的指责,索性承认:“炮友不做爱做什么?”
    也有道理。
    忱意只好冲他翘起嘴唇,手掌伸到他的昂扬之物附近,握紧柱身轻轻套弄:“那你先亲我。”
    与其思考那么多没意义的事,还是先做吧。做爱可以令她暂时忘掉一切。
    ——
    司悬:我和她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星星眼)
    先更一章,还有一章再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