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算是研究中的消遣,”加文一边观察着手中试管的颜色变化一边说,“游戏某种意义上也是智慧的结晶,而且超脱于现实的内容会给我带来许多灵感。”
原来如此,爱丽丝表示学到了。有句话叫艺术来源于生活,而加文证明了科学的灵感常常也来自于生活。
“这些魔法物质可以引起化学物质的变化,”加文看着蓝色的试剂说,“虽然这种变化是不可控的,但至少说明了科学和魔法从某种方面来说是相通的。”
人类都已经可以登上月球了,这就证明了科学的力量。而魔法又是真实存在的,这证明两种力量体系是不互斥的。
“化学和魔药的互通点更多,”爱丽丝补充,“我觉得如果能研究清其中魔法的作用,甚至可以像化学一样做一个元素周期表。”
当然此元素周期表非彼元素周期表,可能要把所有魔药材料的构成都搞清楚才可以。
“你给我的那些资料,从零基础到进阶,讲得非常通俗易懂。”加文夸赞。
“是吗?”爱丽丝有些不好意思,那叫通俗易懂?她最多只能死记硬背下那些穴位经脉的名称,至今也没有弄懂那些复杂的阴阳、丹田的意义。
“只需要转变一下思维方式,”加文理所当然地说,“用对待魔法的思维对待中医,不要试图给所有物质、病症定义,要更抽象地看待身体和环境的关系。”
“其实在学生时代,我就对这方面不怎么在行,”爱丽丝说,“这也是我最终选择草药学的原因之一。”
她总感觉比起其他学科,草药学要更实在一点。弄明白植物的生长、习性和功效,而不是进行一些自己都不一定清楚的原理性尝试。
加文对此并不惊讶,他看着爱丽丝可惜地摇了摇头:“一开始我是想劝你留下来继续钻研的,但是经过相处我发现你还是缺了一些天赋。比起理论研究,我想你更偏向实用型。”
“谢谢夸奖。”能够让这位聪明得恐怖的学长做出这种评价,爱丽丝已经受宠若惊了。
随即她接着好奇地问:“你见过多少拥有天赋的人?”
“唉,”加文叹了一口气,颇为落寞地看向窗外的落日,“除了自己,我还没有看到第二个有天赋的人。”
爱丽丝嘴角抽搐,想骂都没骂出口。因为她能感觉到加文不是炫耀,他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说回正事,”加文扶了扶眼镜,“经过对经络学说的学习再结合你关于哑炮的描述,我认为哑炮大概率和魔法堵塞有关。”
就像一个橡胶水管,虽然源头有魔力,但是水管被杂物堵塞,导致没有办法使用魔力。而针灸和魔药的双重刺激很可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要么让堵塞物消失要么拓宽管道,至于到底选择哪种还要看实践。”他说。
爱丽丝却想到了另一层,如果把魔力的运行比作管道里的水,那么拓宽管道是不是会增加水流的速度和一次的流量?换言之,如果这个方法可以治愈哑炮,那么它可以提高普通巫师的魔力吗?
“如果魔力的源泉是恒定的,魔力的大小不能改变,那么魔力的流畅程度和对魔力的控制呢?”她兴奋地说。
如果自己的想法可行,那么这项成果不仅能让哑炮不再受歧视,还将改变整个巫师界。
“很独特的想法,这也是我当初觉得你是可造之材的原因之一,”加文先是给予肯定随即否定了爱丽丝的猜测,“但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和传说中的巫师相比,你们实在太弱了。在水资源不多的情况下,水管变粗只会加速水源的枯竭。”
“弱吗?”爱丽丝瞪大了眼睛,“虽然比不上麻瓜的木仓支炮.弹,但是也不至于说弱吧?先不说不可饶恕咒,一忘皆空就很厉害了。”
“杀戮咒不用说了,钻心咒只是给予痛苦而已,高级催眠可以代替夺魂咒,”加文挨个反驳,“至于你说的一忘皆空,催眠和药物都可以达到这种效果,就是我现在对你的脑袋来一下,你也是有一定的可能失忆。”
“这能一样吗?”
“虽然效果不尽相同但也差不多,只不过魔法比木仓械厉害在不可预测,”随即加文疑惑地询问爱丽丝,“为什么巫师没有研究出大规模的杀伤魔咒?”
“大规模?杀伤?”爱丽丝咽了咽孔口水,“也不是没有,像是厉火会烧光它身边所有的物体。”
“我是说针对杀戮的大规模魔法,厉火仅仅是一种黑魔法罢了。说实话,我不太理解你们对黑魔法的定义。我认为魔法是没有邪恶与不邪恶之分的,就像科学是没有好坏之分的一样。”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爱丽丝说,“但是这不是我们刚刚争论的重点,重点难道不是巫师到底弱不弱吗?”
加文奇怪地看了一眼爱丽丝说:“这就是我的论据之一,如果巫师把能够造成严重伤害的魔法都称为黑魔法的话,那么巫师这个群体对人类的威胁度甚至比不上一场流感。”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可以想到无数种魔咒创新的方法。比如上次我在那个叫对角巷的地方,看到有人使用爆炸咒。”
加文目前对外的身份是一位美国巫师,与爱丽丝在大学时认识,来英国旅游顺道来看望一下老朋友。
借助这个身份,除了霍格沃茨不能进以外,他把本就不大的巫师界逛了一个遍。爱丽丝原本以为他只是单纯的闲逛,没想到他对黑魔法、爆炸咒等都已经有了较深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