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沉言下之意,就是不会让盛夏自由。
但盛夏并不觉得一段关系里一个男人会多么长情,更何况是一场利己交易的情人关系。司沉总有腻的一天,到时会巴不得盛夏拿钱走人不再纠缠。
即便,现在司沉在兴头上弥足深陷,盛夏对未来看得通透并不会改变内心的想法。
自从上次司夫人来过以后,司沉就不再每天回公寓了。每周回来一两次,也都是深夜带着一身酒气。
两人相对无言,只剩下做爱。那些重复的活塞运动可以带来生理上的快乐,他们彼此太熟悉对方的身体,身体的交流能获得极致的快感。
这种感觉很奇妙,两个人前一秒还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后一秒却背对背各怀心思。
偶尔,盛夏会听到司沉打电话时提到“相亲”,还会刷到一些司沉的花边新闻。不过,盛夏对这些都是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再过几日就是苑晚和关霁尧的婚宴,盛夏问司沉,可不可以提早几日去北京帮苑晚筹备。
司沉反问了句,你能帮上什么?
话虽这样说,但司沉当晚就让助理定了次日的机票给盛夏。
第二天,是他的司机来接她去机场,一直到她坐上飞机,他都没有一点消息。
落地北京后,苑晚来接机。两姐妹一见面就说个不停,坐在车上盛夏问:“亦欢姐什么时候到?”
苑晚说:“她前几日已经到了。”
盛夏努嘴抱怨:“那她也不来接我!”
苑晚“哎呀”叹了句,解释道:“蒋远乔也在北京的”
盛夏这才明白过来,“噢”了一声,转念又问:“那个蒋远乔对亦欢姐好吗?”
“好还是不好,我们外人怎么能断言呢。”说完,苑晚宠爱的揉了揉盛夏的头,问:“那你呢,最近好吗?”
“我还那样,没有什么不好啊。”盛夏随口应了句。
“最近,司沉的绯闻有点多,你们还好吗?”
盛夏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只能转移话题,摸着肚子叫道:“咦?!我的肚子好像叫了,晚晚姐,我们去吃碗炸酱面吧,想这口想好久了。”
几日后,叁姐妹相聚,再见安亦欢时盛夏几乎惊掉下巴。安亦欢整个人胖了一圈,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看到惊呆的盛夏,安亦欢也只能尴尬一笑。苑晚出来圆场,才算打破尴尬。
苑晚拿出两个锦盒放在桌上,一个推给安亦欢,一个推给盛夏,说:“这是一对玉如意,是关家祖上受封时太后赐的。现在,姐姐送给你们俩,当作嫁妆。”
安亦欢和盛夏相视一眼,都想开口但都欲言又止。
苑晚拉起两人的手,说:“无论选择哪种生活,姐姐都会支持你们。也希望你们不用假装,找到真正的快乐。”
叁个人相觑相望,目光流转之间,盛夏才明白,并不是只有她过得一地鸡毛,大家都有难以言述的隐痛。
酒宴前一晚,盛夏和安亦欢陪着苑晚住在她梵悦的公寓,叁人聊天到凌晨才睡下。
盛夏一觉睡到大中午,她起床时安亦欢已经在煮午饭。见盛夏睡眼惺忪走出来,安亦欢倒了杯温水递给盛夏,说:“喝杯水,等下就吃饭了。”
接过水杯,盛夏四下打量,问:“晚晚姐呢?还没起来?”
“她在洗澡,吃过饭就要去酒店了,晚晚姐要先去化妆准备。”边说,安亦欢边将煎好的鸡蛋和火腿摆到餐桌上。
盛夏不经意瞥见安亦欢隆起的小腹,这才想起她在孕期,马上走上去帮忙盛粥:“我来,我来。”
“我没那么娇贵,累不着。”安亦欢笑起来。
盛夏将粥碗放在安亦欢面前,说:“那也要格外注意些,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喝的时候,小心烫噢!”
安亦欢一怔,片刻才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叁个人吃过饭,关霁尧就打来了电话,说来接她们去酒店。等她们到了地下停车场,这才看到电梯口一前一后停着两部车。
关霁尧走下车,望了眼后车,对安亦欢说:“远乔在车上。”
安亦欢点点头,对盛夏和苑晚说:“晚宴见。”说完,就上了那部车。
盛夏的目光还落在那车远去的尾灯,身边关霁尧笑起来,问盛夏:“司沉呢?没和你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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