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打草惊蛇,时祤没用手电往里面细照,只是在外围扫了一圈,就拉着林江他们在一侧躲了起来,想用精神力先探查看看。
林江跟在时祤身后只露了个头,都没怎么看清祠堂的样子,更别说跟在最后的杨鑫。
三人走的非常谨慎,一路都没遇见什么阻碍,因而来到近前他们也不复刚才那样紧张。
“是祠堂?所以这个镇上的古怪难道还跟他们的祖先有关?”杨鑫胡乱猜测道。
林江摇头表示不知,伸手轻轻挠了挠胳膊,瘙痒却并没有因此遏制,只是碍于有两个男生在她不好意思太大动作失了矜持。
“有可能。”时祤附和着却也拿不准,所以干脆保守道。
“先在门外听听动静,要是过一小会没事,我们再进去。”
剩下两人没什么意见,当时进入阵法中的人这么多,现在却除了他们再见不到一个人影,足以代表这镇上必有蹊跷,三人中除了时祤的武器攻击力强一点,剩下他们想打都只能使用烧钱的普武,自然是越小心越好。
时祤警惕的看着前方用精神力刺探祠堂内的情况,杨鑫盯着后方的浓雾,生怕有东西从他背后袭击,两人一时间都忽略了夹在中间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声的林江。
林江起初只觉得手臂有些痒,后来挠了挠又过了一段时间,那股痒劲下去了她便没有再多关注,直到眼前的景象出现模糊,她再想动的时候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手臂的存在,开口求救的声音含糊的吞没在了没有知觉的舌根处,下一秒她便没有了意识。
蔓延出去的精神力确实探测到了一些东西,时祤说不清楚那些东西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因为他们都被悬吊在了房梁上,没有挣动也没有声音,仿佛悬吊的死尸一般,是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那群人都不一定。
再远他的精神力就感测不到了,但是这种感觉依旧很奇怪,就像是按照逻辑,通关的最后应该拥有一个实力强悍的大Boss驻守关卡一样,怎么说如果这里就是造成这所镇上居民躲避甚至死亡的源头,应该远不如现在这般平静才对。
但是不管时祤心中怎么想,事实就是除了屋内一房梁的悬尸,其他便再怎么也感觉不到,要是真有什么危险也只能在之后随机应变了。
一股阴寒之气无声的爬上时祤的脊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抖,明显感觉到身后似乎不太对劲,在危机袭来的那一刻他就地蹲下打了个滚,勉强躲过了背后人的偷袭。
等他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身后的林江竟然变了样,双手宛如厉爪一般漆黑的颜色一直延伸到衣物掩盖的下臂,弓身垂手,眼眶中只剩眼白直勾勾的盯着他。
眼见对方还要攻击,时祤边躲边出声提醒道。
“大猩猩!”
察觉到异常的杨鑫,一回头见此,一连后退数步,也顾不得钱不钱的事,从兜里掏出普武和法器,戒备着了道的林江扑上来。
害怕打伤林江的本体,时祤也不敢再用杀伤力最高的弓弩,从储物戒中翻出一次性的冰冻符,一张张的扔上去,以期将对方冻住。
可惜这种低等级的普武能量有限,只勉强将对方速度延缓了不少,没能真正将其冻在原地。
确定不易跟对方纠缠,时祤拽着还在试探要怎么攻击的杨鑫,直接冲入了祠堂内。
祠堂内部果然如时祤探查的一般,前厅空荡荡的,除了一头顶的悬尸,正前方只有一张大木桌,上面摆着一个牌位,以及燃香的香炉,剩下再无其他。
身后失去理智的林江也跟了进来,结果只见白光一闪,一条白绫从梁上垂下来,将人牢牢捆了个严实,再一缩,起初林江还在不断挣动,之后有零星的光点从她身上飘出来融入牌位中,挣扎的动静便小了,最后成功成为了梁上悬尸中的一员。
目睹了这一切的时祤和杨鑫面面相觑,危险虽然解除了,但是并没有能让他们感到半点安心。
“所以,蘸酱她是为什么突然就中毒了?”杨鑫拿着手上的摇铃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的盯着那樽看上去无害的木牌。
“从刚才到现在,我们都是一起行动,应当是在遇见我们之前她就中毒了。”时祤快速回忆了一遍三人这一路的行动,推断道。
“有道理,难道她是被刚才的活尸抓了?”
“不像,也有可能是器物的原因。”时祤想起来上楼之后林江曾经提过一嘴,二楼之前有不少宝贝,只可惜有很多都已经被人拿走的话,他和杨鑫上楼后因为器物都被洗劫过,所以只是粗打量了一圈,根本没有动手,说不定反倒逃过一劫。
只是现在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林江被吊了起来,白绫不知从何而来,牌位本身看上去又暗藏蹊跷,唯一值得安慰的一点怕只剩下雾气没涌入祠堂中,时祤抬手一照屋内的景象便一清二楚的显了出来。
除了开始时候的动静,任时祤和杨鑫再怎么警戒寻找,都一直无事发生。梁上悬挂的人形包裹,细细数来刚好是去掉他们剩下的一行人。
杨鑫起初尝试着用剑想将林江解救出来,谁想那白绫异常坚韧,好不容划开一道口子马上便裹得更紧,看着再裹下去林江怕是就要被拧断骨头了,两人也不好再折腾。
终于,时祤在祠堂的大木桌下,找到了一本簿册,上面记载了祠堂的祭祀之日的物品流水,以及逐年的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