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温黛黛瞧来,心内不觉有些诧异,说实话,她即便自信自己的魅力,可她却根本就不相信司徒笑会对她有什么真情,司徒笑也根本不必做出这副情深似海的样子给她看。
寻常时候,司徒笑只有心情不错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找温黛黛,正所谓美人是朵解语花,温黛黛正是尽心尽力的扮演着司徒笑的解语花的角色。
司徒笑偶尔会来上几趟,很多时候,他是不会出现的,因为司徒笑从来就不是一个看重美色的人,他更看重的是他的事业,财富和地位。
只是,近来司徒笑瞧着有些反常,他已经连着几次从外面办完事便风尘仆仆的赶到温黛黛这里了。温黛黛虽不曾问什么,可到底还是将这点不寻常放在心里的。
黛黛,你的病可好些了?
司徒笑一回来便看见温黛黛娇弱无力的靠在榻上,身上还盖着件不是很厚的斗篷,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司徒笑顺势坐在榻上,对温黛黛关怀备至。
温黛黛虽然有些不耐烦搭理他,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温黛黛将自己细腻软绵的手塞进了司徒笑的手里,轻轻晃了晃,撒娇道:好多了,你能来看我,便更好了。
美人的温言软语,再配上那双含情似水的狐狸眼,当真是让司徒笑的心也跟着一荡一荡的。
很显然,温黛黛的这番应对让司徒笑很是受用,他很满意。
司徒笑对于温黛黛的行踪是很了解的,毕竟温黛黛身边的人手包括她最得用的敏儿都是他的人。
对于温黛黛在觉禅寺拜佛回来之后受凉的事,司徒笑觉得并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也没有想着说是对温黛黛多加管束。在很多时候,司徒笑对温黛黛是很宽容,甚至是纵容的。
只不过,司徒笑不知道,自打敏儿到了温黛黛身边不久,心便站在了温黛黛的那边。
房内的墙上多了一副画,司徒笑的记性很好,这幅画从前是没有的。
画中明月夜,江上薄雾,两岸青山,轻舟一叶,意境深远。
他再一细瞧这画上的落款,无花?
温黛黛何时与无花大师有过这样的交情?若非这两人的身份悬殊,性格也是绝不相配的,司徒笑都要怀疑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了。
黛黛这画竟是无花大师所做?司徒笑回过神来,似是不经意的看着温黛黛。
温黛黛倒是一如既往的随意慵懒,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前几日我在觉禅寺遇到了无花大师,见他在作画,一时心喜便要了来。说来若不是场主与大师有过交情,我哪里能有这般好的运气呢!
温黛黛与司徒笑相处日久,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只要稍微露出些破绽,他定会怀疑的。因着之前那些小白脸的事,到现在司徒笑还没有察觉,便能知晓温黛黛忽悠人的手段了。
所以,温黛黛对此也算是驾轻就熟,三下五除二便打消了司徒笑的疑心。不过,这也还是无花的身份和他一贯对外示人的态度太好了,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他。
这要是换个别人,温黛黛即便说了两人没什么瓜葛,估计司徒笑那头还是会暗里将人给做掉。毕竟司徒笑笑面虎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可无花不同,当今少林的方丈可还是他的师弟呢!
温黛黛无意让司徒笑在这幅画和无花的身上多做纠缠,故而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温黛黛一手撑着头,仔细打量了司徒笑两眼,虽然她是没瞧出什么来的,只是话该说还是要说的,瞧你最近很忙,看着都轻减了不少,一会儿让厨房给你炖些汤补补?
不必了,你有这番心意便是好的。我在你这里也不多待了,过两日再来看你。
说话间,司徒笑还替温黛黛掖了掖斗篷,只是转身就准备走了。
司徒笑这番作态,温黛黛真不知说他是有心,还是无情了。只是,这与平时的司徒笑是不大一样的。
司徒笑走了,温黛黛脸上的那点刻意的笑容便全都消失不见了,不过她沉着脸的时候是与往常不同的风情。
敏儿端来了一碗汤羹,瞧着温黛黛的神情,她便将汤羹放在了一边的小几上。
姑娘。敏儿觑着温黛黛的脸色,轻唤了声。
看看他留下的人,让厨房准备些酒菜赏了去。
这话听着倒是体贴下属,只是温黛黛怎么瞧都不像是那样的人,敏儿倒是知晓她的用意,温黛黛是想让她接着送酒菜的名义,让人去打探些关于司徒笑的消息,比如说他最近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事。
敏儿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对此她可是熟门熟路的。
敏儿出去之后,温黛黛便陷入了沉思,司徒笑的变化对她来说很重要,她需要第一时间掌握他的心思。
虽说,温黛黛是想踹开司徒笑的,但是若是她被别人踹开了,这就得另当别论了。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司徒笑自己走了,自然是不会将他的心腹下属留在这里的。只是,比起温黛黛这里,司徒笑更不愿意搭理家里的那位,温黛黛在他眼中也算是安分守己,所以暂时将人放在她这里也是可行的。
再加上,司徒笑之前也有安排人手留在此处,这一来一回便可将两处人手对掉,既得了温黛黛的消息,也可让下属稍作休整。是以,司徒笑时常带着人过来温黛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