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听说都是格里德先生的功劳,我听说老兄也在为格里德先生做事?大胡子商人实际上没搞明白罗萨莱斯、玻利瓦尔和格里德的关系,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着说道,这袋子洋葱就不要钱了,算我送给您的。
您下次常来啊。
中年男子接过来大胡子商人手里的东西,应了一声,脸上笑容的弧度不变。
多谢。
他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慢慢走过满是积雪的道路,进入东安迪孤儿院的大门,推开仓库的门,将大包小包放进去。他将一个一个蔬果放进柜子,嘴角的笑容也一点一点塌下去,面色阴沉的可怕。
啪嗒
门外传来了细小的声音。
他的脸上瞬间挂上笑容,拍了拍膝盖,他站起来,推开门往外面张量,两个戴着米色围巾的孩子在树下玩皮球,见到他看过来,其中一个孩子愣了一下,然后慌慌张张地往卧室里面跑。
男子的心情好了几分,他估摸着其余人的位置,来换岗的帮工还没有到,昨天晚班的同事还没有起,另外一批黑衣男子此刻是他们雷打不动的晨练时间,完美。
他嘴角的笑容舒展,不紧不慢地跟着那个孩子的足迹,来到卧室的门口。
怎么了?孩子?他敲了敲门,故意放大声音叫道,你又做什么坏事了么?
不然为什么跑得这么快?他停下来,侧耳细听,可以听见屋子里压抑颤抖的呼吸声,嘴角的弧度扩大,真是个坏孩子。
他一把将门推开,屋子里没有其他人,逆着光,到处都是纷飞的绒毛和灰尘,屋子里的其他地方都是暗的,只有小窗口是亮色的,有些晃眼。
他闭了一下眼睛,看见躲在床上的小孩,心下放松。
你他一脚迈过去,就就得一阵疾风从身后袭来,他偏过身子,被风扫过,脸颊火辣辣地痛。
去死吧!另一个小孩扑上来抱住他的双腿,另外一个床上的被子掀起来,两个孩子从上而下,跳过来扑到男子身上,他们几个人一人一个目标,分别抱住男子的双手双腿。
随着门砰地一声关上,打头的那个男孩子手里拿着一根绳子,一下子绕过他的脖子,然后拼命拉扯着向后勒住。
死也不要放手!他喊道,两个人压在男子身上,两个抱住腿的往后拉,关门的孩子和打头的孩子往前拽绳子。
该死咳咳那个男子拼命挣扎着,他心里发狠,用尽力道踹那几个扑在自己身上的小崽子,然而対方就是不放手。有几个孩子被踹得面色惨白,但还是凭着一口气死死地压在男子的身上。
他再厉害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遇到了四个四十多斤的孩子压在身上,加起来有二百来斤,不亚于一个壮汉压在他身上。
他渐渐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觉得肺里面的氧气越来越少,脸色渐渐变白,再涨红,再发青发紫。
男子的眼睛翻上去,最后尝试一次,拼命挣扎着,还是没有挣脱,渐渐失去了力气。
几个孩子全身冒汗,心跳如鼓,紧张得面色发白,见到男子没了声息,抱住腿的那个孩子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拿着绳子的老大。
不能停,万一他是装的呢!那个孩子厉声呵斥道。
你们在做什么?门口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几个人打了一个激灵,几个孩子下意识停下来,慌张地想找地方躲进去或者逃走。
绷紧的绳子瞬间松了,领头的那个男孩大叫不好,那个男子瞬间翻身起来,一拳一个,将拽住绳子的两个小孩打飞出去,
我呸!好小子,你们胆子够大的啊。那个男子脸上还有青肿和缺氧带来的异色,让他整张脸看起来更狰狞了,他摸了摸自己被勒出红痕的脖子,倒吸一口冷气,嘴里骂骂咧咧的。
中年男子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们想好怎么死了吗?
我说,你们在做什么?带着寒意的话语再次从门口传来,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子全身冰冷,他冷冷地注视着屋内的乱局。
中年男子站在屋子最中间,其余的几个孩子各自抱团,分布在三个角落。
是院长啊。中年男子一愣,这才意识到琴酒的存在,挤出来一个笑容,但因为之前的窒息缺氧这个笑容狰狞无比,竟然还惊动了您,真是该死。
这不是,这几个孩子太不乖了,他们竟然还敢杀人。那个男子话里话外意有所指,在孤儿院就敢杀人,出去到收养的家庭岂不是
男子的话语停住了,漆黑的枪口対着他。枪的主人一脸不耐烦,眉梢透着冷漠。男子这才意识,这个人根本不在意发生了什么,也不在意自己怎么解释。
他咽下一口唾沫,心脏的跳动反而放缓了,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琴酒先生。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我知道您的身份。
哦?琴酒的目光毫无波动。
虽然不知道像您这样的重量级人物为什么会待在这个小地方男子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却被琴酒直接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