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人体实验显然是失败的。”贝尔摩德重新把被子给麦卡伦盖上,说道:“Rum本应该不打算对你下杀手的,恐怕是意识到自己的实验可能无法成功,就想加大剂量获得更多的实验数据。”
“所以说你们终止了实验。”聪明的笹岛律很快就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多半是被贝尔摩德他们救下来的。
“是啊,你可是欠了我们一个大人情,该怎么还呢?”正经还没满三分钟的贝尔摩德伸手抚摸麦卡伦的脸颊,调笑道。
“……”
琴酒的脸色不由一沉,他寒声道:“Vermouth,说正事。”
“行。”贝尔摩德重新座位沙发上面,水绿色的眼眸看向麦卡伦,缓缓道:“Ma,Boss希望你死。”
那位先生想让我死?
理解到这句话意思的笹岛律蹙眉道:“让我以新的身份去接触Rum吗?”
“说对了一半。”
贝尔摩德翘起二郎腿,正色道:“Boss希望你以全新的身份成为他手中的利剑,至于接触Rum得从长计议,我们得慢慢挖出来他的目的以及背后的势力才行。”
伏特加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听了这么多本不该听的内容,等等不会要把自己灭口吧?
如果不是Boss派人来救自己,那他就真的死了。
笹岛律低垂着脑袋沉思片刻后,再次抬眸时眼底满是淡漠,他到现在还记得莱伊朝自己射出的四发子弹。不过,能在他的眼中看到惊慌也算是值了,至少莱伊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啊。
“需要我做什么?”
“忘记你原本的身份,活成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人。新身份已经给你安排妥当了,这里是苏黎世,你将在这生活一段时间,等时机到了再回日本。”
原本的身份。
七濑彻和麦卡伦不过是捏造出的不存在人物罢了。
没想到改头换面的事情还要做两次,笹岛律掩藏在被子下的双手紧紧攥起,真是有够讽刺的。
“好。”
琴酒深深看了一眼麦卡伦,说道:“Vodka,该走了。”
“嗯?大哥我们这就回去吗?”
“Ma的身份还需要我们去处理,去找一具合适的尸体…Rum那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是,大哥!”
伏特加临走前,还不忘记给麦卡伦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笹岛律目送两人离开,他看向贝尔摩德问道:“你不走吗?”
“啊啦,你很希望我也走吗?”
“身上都是血污,我想去洗个澡。”
“你是不是很想问,伤口去哪里了?”
笹岛律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这女人给看穿了。他只好点头承认道:“嗯,我记得左腹部是有中枪的,被那个FBI的卧底打中的。”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能这么称呼自己的哥哥。
“恐怕是Rum正在实验中的药剂,在对你进行治疗的过程中就有发现伤口都消失了,甚至检查不到身体内的药理成分。”
“能让伤口瞬间愈合的药剂,倒是挺有意思的。”
贝尔摩德俏脸不由冷了几分,她蹙眉道:“不要对这种药剂产生兴趣,就像APTX4869一样。”
“?”
“身为人类就不要尝试去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偷尝禁果的可是坏小孩,不讨大人喜欢的。”
贝尔摩德抿了抿嘴唇,重新展露笑颜,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道:“那你去洗澡吧,床头柜上的U盘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至于新身份…在抽屉的文件袋里面。”
“加油,Handsome Guy.”
“好。”
笹岛律没有着急去打开抽屉去看文件袋里面的内容,也没去看U盘里面送的是什么礼物,双手支撑在床垫上踉跄起身,扶着墙壁一步步朝浴室走去。
在推开浴室门后,镜子中显现出的自己让他感到陌生。
他的发色居然变成了白色,身上除了可怖的紫红色血痕外,还有深浅不一的血污。
笹岛律踱步到镜子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现在的自己还有原本样貌的影子。他伸手拿起台面上的剪刀用力在左眼下方划出十字的伤口,还好,他的血还是鲜红到刺眼。
丢下剪刀,身形摇晃朝一旁的浴缸走去。放满冷水,坐进去,清澈的水逐渐染上血色。
左手食指上残留着戒痕,戒指弄丢了,那是他与笹岛律最后的关联。
身子慢慢下滑,只要把泪水藏于血水就不会有人发现他哭了。
这次是真的说再见了。
第5章 Augier奥吉尔
02月06日。
东京国际空港的接机大厅内,身着黑色高领毛衣的降谷零外搭一件米白色的牛仔衬衣,身形高挑的他正满脸不悦地站在等候人群的最边缘处。
飞机由于天气情况已经延误了一个小时,这也逐渐消磨了他的耐心。琴酒那边根本就没有说清让自己接的人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的代号是奥吉尔,是先前从未听过的代号。
Augier,奥吉尔干邑白兰地,奥吉尔这个品牌是有着四百年历史的古老干邑酒庄。
降谷零拿出兜内的手机查询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他还想快点去完成自己接下来的任务,好让自己有时间在明天有休假。
明天对于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此时从苏黎世国际机场乘坐QR807航班的白发青年正戴着黑色眼罩舒服窝在头等舱的座位椅上,对于多久抵达东京他都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所以不像其他有急事的乘客在那小声抱怨天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