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会,无尽的攀谈。
季南渊刚结束了一段冗长的对话,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露台透气。推开门的时候看见正在打电话的陆夏天:她穿了一身露背的红裙,系带从胸口往上绕在后颈扎了个蝴蝶结,头发高高盘起,回过头的时候,细卷的长刘海微微随风摇动了几下。漂亮性感,几乎不会有男人不喜欢。陆夏天将手机递了过来示意他接,季南渊本来只是看着没有说话的打算,那头早有料到地打了招呼,“是我,胥禾。”
“哦,”季南渊把手机放在桌上,交接的时候碰到陆夏天的手指,凉意透露着身体主人冻坏了的事实,“不知道你在这里,没有带外套。”
“不打紧,就是为了感冒,”陆夏天斜身一靠,单肘搭在了冰凉的象牙白围栏上,“陆总安排我去服侍一老头,流着鼻涕应该就不想被传染病毒了吧。”
“你做的亲子鉴定是不是假的,”罗胥禾叹了口气,“时至今日我都不敢相信他是你亲爹。”
“畜生也是有繁衍后代的能力的。”
“畜生都不如。”
“他是不是个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陆夏天看了眼沉默的季南渊说:“别管我了,说说吴非吧。”
俊朗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一丝人还活着的神情,季南渊问道:“她怎么了。”ρo18щ.ⅵρ(po18w.vip)
“哎,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你手机是丢了还是拉黑我了啊?”
“说正事。”
“我只是提前说好,免得你迁怒于人,”罗胥禾停顿了一下,着重声明了一遍,“我早就联系你了,是你不理我的,所以这事不能怪我。”
“……”
“看在我们两家关系好这么几十年的面子上,你最好做个人。”
“吴非,”季南渊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连自己都有一瞬间的愣神,“怎么了。”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实在瞒不下去,“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天气的冷只是肉体折磨,陆夏天的神经在罗胥禾说到第五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绷紧了,她不敢回头,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现在去看季南渊,早知道就把陆睿叫到身边来一起,不至于一个人面对这个阎王。
“你知道吗。”
陆夏天的嘴张不开,是怕的。
“哎,你别怪她,她和陆睿哪敢惹你。”绝对安全的一人隔空打圆场。
季南渊忍住胸口的怒火,押着眉心问道:“是谁,多久了。”
“嗯……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很快就会结束的,所以没和你说,而且……”自知言多必失,罗胥禾不在现场都觉得后背发凉,硬着头皮推了推眼镜,缩短了话说:“姓梁,要同居了。”
异常安静的季南渊却是最恐怖,陆夏天觉得有些无法呼吸,抬手抚住双臂,已经全是鸡皮疙瘩。听到他起身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蝴蝶振翅之前,还是得拦一拦。陆夏天抓起手机就跑向前面,一把按住半开的门,接着整个身子抵了上去,艰难地张开嘴低声道:“你疯了?你爸和我爸都能在机场把你扣下来。”
电话那头的罗胥禾也急了,“季南渊你冷静点,据我所知他们没有过过夜。”
“……我很冷静,你让开。”
陆夏天抬头望向季南渊的眼睛,那里面黑的深邃,看不到情绪也猜不出想法。具体是经历了哪件事想不起来,也可能是很多事积在一起。但一定是从某一个时刻开始,他们学会了不冷不热,学会了越彬彬有礼,学会了承受。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即便再深知彼此的脾性,也会有误判的时候。比如此刻,她忽然就明白了,那些予己的担忧其实是多余。
他的愤怒,他的悲伤,他的不理智,一切好的不好的,都只会展示给吴非。
这不是一种示弱的自保机制,而是认定了要同归于尽的决心。
季南渊想过很多次吴非和别人在一起的可能,也以为自己或许可以忍耐这个结果。但和高二那年一样,他再一次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么些年来断断续续的能听说她过得还不错,在心涩的同时又强逼着自己再学快一点,把这边的事情做完,问题解决了就能够回到她身边。
可事实是,季南渊确定了自己的这份感情是不可控的,甚至毫无回转余地。
她敢,她只要敢……
“我们不是说好了,在你接手公司被转到国内之前,都不能回国。”
“我从一开始就不明白这个前提条件的必要,但我高看了自己。不论是为什么我都并不在乎,我现在请您让我回去,该做的事做完我会回来。”
“就因为吴非?”
“是。”
季嘉铭看着站在桌前的季南渊,忽然觉得他可能真的是遗传了自己,第一次正面提出的诉求到对倾心之人的捍卫,虽是以卵击石的冲动行为,但,果然还是不爽啊。
“如果我说不呢?”
似乎是早已料到,季南渊神色如常道:“我不在意您的目的,但用这个要挟我,或者控制我,您都一定会后悔的。”
是,和他当年一样,太阳底下无新事。前人做过的,当下自然也在发生。如果季嘉铭拒绝,那眼前的人将会是最警觉的猛兽,等待着弱点暴露那一瞬的猎杀,划不来,也不至于。
“你还是要回来,那结果不就是一样?”解开袖口的男人向后靠在椅背上,眉眼凌厉地扫视着自己的儿子,“她可不是季芸,不是我领回来的,和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这点考验都受不住,你为何不放掉执念?”
“人为考验的定量和变量本就不同,您又为何不放过她?”
不放过她的人是你啊,这样的偏执跟自己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只退步一回。”他当年也只得到过一次机会。
季南渊欠了欠身,再度直起身来才说道:“谢谢。”
“你为什么总是要和你儿子过不去?”季南渊走后,季芸推门进来,皱着眉头走到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身边。
“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你把他折磨坏了,我可不会再给你生一个。”
“他不会的,起码在那之前,也会先把我干掉。”
“你当年这么想?”季芸有些惊讶。
“差不多吧,只不过,青出于蓝真的会胜于蓝。”男人揉了揉眉心,又露出有些欣慰的笑容将季芸揽了过来。
吴非不会口交,自己上阵的时候脑子里一锅乱粥,早忘了参考黄片里的动作。她握着那根热得有些发烫的勃起,小心翼翼地用唇贴了贴。目前来说,没什么味道。她以前听说男性的味道和石楠花差不多,还专门跑去着名的石楠花一条街闻过,但是败兴而归,因为和季南渊的味道一点也不像。
梁祁的这根也没有那种味道,或许是还没有太兴奋,她又伸出舌浅浅地尝了下有些湿润的马眼。手中的柱身似乎是动了一下,她定睛看去,下面的两颗的确在抽动。这个男性知识对吴非来说是新鲜事,一时就忘记了本该做的事。
梁祁忍得辛苦,捏了捏她的下巴,胯也往前顶了些,“别看了,我不会嫌弃你的。”
谁嫌弃谁啊?吴非抬头瞪他,换了只手,张开嘴含了进去,一边小心避着牙齿咬到,一边觉得这么长吞不完,干脆只含着前半根开始吞吐。她记得黄文里说和吃棒棒糖一个原理,模拟着模拟着唾液就开始顺着嘴边流淌到阴茎上。
梁祁喘着粗气,喉咙里也有些压抑的声音。
该不该吸啊?吸了那不就得咽下去了吗?吴非松开口,晶亮的银色还连接着深色的性器官与她的唇,现在嘴里的那些分泌液能吐吗?
“吴非……你这样我真的受不了。”梁祁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这样的画面与她生涩的技术都令人无比兴奋,让人想要把她弄得乱糟糟。
“不是你要我舔的吗,还要挑刺……”说之前还是有些介意地吐掉了,口中的味道不差但也不好,不漱口可能不太行。
“你张开,我教你。”
虽然半信半疑,但考虑到自己被服务到舒服了一回,吴非还是听话地张开了嘴,而那一根很快就抵了进来,甚至没有给她太多缓冲的余地,来回抽插着嘴巴发酸,唾液也在不受控制的流淌,她终于还是本能的吸了几口,偏偏这个行为像是激到了他,那根粗长直接捅到了嗓子眼,生理性的干呕使得喉咙处开始收缩。
发不出声音,吴非呛到眼泪飚了出来,想去推开却被顶在了深处,她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听到男人终于没压抑住的呻吟,有什么东西喷在了她的口腔深处。
在射精的时候梁祁的私欲占了上风,抽出来不算及时,但还是有几股射在了她的脸上。
妈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那么深的地方她根本来不及全吐出来,咽了一大半,干呕着狼狈地用手擦着脸,虽然没异味,但是本来没打算做到这个地步的。
梁祁从纸巾盒里抽出好几张纸给吴非递了过去,自己留了张给她擦脸,这下好了,他一时没忍住,可能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有吃肉的机会了。
“你真是禽兽不如,”吴非红着眼哭诉道:“不是说不会射在里面吗?”
“对不起,我真的……”是故意的,但是不能说真心话,“我也吃了你的……那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你……”吴非竟无法反驳,你是自愿的我不是,这种话说出来好像也太低情商,“我要去刷牙。”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离我远一点。”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跑到卫生间关上门的声音明显有些脾气。
梁祁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半勃起的性器,内心有了丝丝后悔。如果刚才忍住,也许还能继续做下去,不至于就这么一回,完全不够啊……
照现在来看,只能等下洗澡的时候解决了。
等到他解决完爬上床,吴非又挪远了些几乎睡到床边,梁祁伸手把她抱了回来,动作的同时安抚着说:“我刚刚解决完了,不会碰你的。”
吴非鼻子哼哼道:“你现在不是在碰我?”
“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梁祁轻轻吻了吻她的肩头。
“没有下次!!”
“好好好,没有下次。”
不过是需要他再一次放长线钓大鱼了,基本到手了,似乎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样空着急了。
罗胥禾坐在驾驶座上给陆睿打着电话,“怎么办,他什么时候到?”
“我查的就延误了一次,还有九个小时,你到时候先稳住季哥,我见机行事。”
“你他妈远在天边怎么见怎么行?”
“你知足吧,这么多年都是我和我姐踩钢丝,也该轮到你了。”陆睿开关着打火机盖,清脆的声音在他听来很是愉悦。
“……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吗?”罗胥禾再次确认着。
“你还想有谁?我和我姐可不敢求那畜生。”
“你说我是先和吴非报信,还是去季家?”
“我建议你平等分配都做一下。”
罗胥禾挂了电话看了眼手表,一瞬间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守在别人的小区门口到凌晨两点,凌乱分析下来,大概是死前的觉悟吧,他擦了擦镜片,随后发动车子往季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