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意卿的心情也几乎阴鸷到了极致,就连想要过来窥探消息的妖怪都会被他直接碾成一瘫血泥,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一块。
凶兽们瞬间都战战兢兢, 开始怀念起整个神遗宫上下花香到让人直想打喷嚏的那段时光。
沈拂衣因为过分社死, 选择离宫出走。
她一开始和青青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被对方直接拒绝了。
因为青青觉得自己打不过薄意卿, 所以在沈拂衣提出来以后,直接当着她的面就展开翅膀飞走了。
沈拂衣:
沈拂衣决定自己身体力行地独自离开, 不做一个依靠别人的废物!
结果她走出去没多远,半道上突然间就看到高山拔地而起, 不等她反应过来左右两边的树木藤条疯狂生长, 竖起数丈高的藤阵。
就连她附近的河水都开始倒灌向另一边,露出了深深的河床,完全堵住了她水遁的退路。
大地开始摇晃,沈拂衣跌坐在地上, 心口狂跳。
她感觉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压力, 修真者的本能让她感应到了一种没顶般的危机。
沈拂衣不用怀疑都知道自己对上对方肯定没有胜算。
这样实力恐怖如斯的对手, 恐怕就是薄意卿都未必能轻易
她还没分析完,就看见了一个满身煞气的男人从那密林后缓缓走出。
那个让她感觉恐怖如斯、面临死亡的对象竟然是, 薄意卿本人
没错, 他确实很厉害,也能牛批。
但据她所知, 他对上任何人的时候都没有朝对手展示过过分恐怖的一面。
哪怕是那个怎么都死不掉的青唯祖师。
他这是一点都没有在反派面前暴露的本事,全部都拿来对付她了。
沈拂衣:
好生气。
他凭什么每次都这么霸道!
连他们一圈叉就会开花这种离谱的设定也不告诉她。
而薄意卿手里则仍旧捏着她留给他的一封书信。
内容大概就是表达了一下他们之间这段时间的炮/友生活,但大家都老大不小了, 总归还是要收心过日子。
就像渣男渣女们在外面玩够了以后, 总是要浪子回头, 准备回家结婚继承家业的前奏。
没有遭遇过被人抛弃这种事情的薄意卿则是觉得自己可能太惯着她了,才叫她这样肆意妄为,招呼都不打一声想走就走。
所以回去之后,他们就开始了冷战。
沈拂衣觉得仅仅因为他会开花这个原因生气多少显得有点无理取闹,所以她踏进屋子以后立马大声冲着对方发脾气道:你从来都没有送过礼物给我!
然后就啪得一下把门给摔上了。
关上门后,求生欲瞬间上线。
沈拂衣很魔幻地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敢吼他,还给他脸色看。
她怕不是多少有点牛逼在身。
于是接下来这段时间,除了院子里变回鬼气森森的风格后再也不开花的树以外,凶兽们几乎都夹着尾巴求生。
而沈拂衣住的那间屋子里隔三差五就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掀开被子就会在床上看见一只外表瞬间戳中了她心巴的小白兔。
沈拂衣板着脸道:兔兔什么的最讨厌了,一点都不可爱!
那兔子顿时一僵,被她一把丢出了窗户。
再不然下一次打开窗户的时候,就会看见窗台上一只高冷的乌龟路过。
沈拂衣内心震惊,这狗逼是怎么知道她爱好的?连她喜欢小乌龟都发现了
她立马狠心道:乌龟都是王八变的,谁会喜欢王八这种生物!
总之,沈拂衣觉得自己只要足够无情,就一定不会轻易让他给哄到自己。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狗逼在别的方面可以称霸一方,但在哄人这方面的手段完全菜到抠脚。
结果这天半夜,沈拂衣从睡梦里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缠了条蛇。
蛇蛇昂着头,目光冷冷地盯着她,乍一看,那一脸冰冷无情的模样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嘴可以直接把她咬死。
沈拂衣想到他这几天阴沉暴躁的脸色,怀疑他可能真的会有这种想法。
在确定这不是梦以后,她掐住它的脖子违背自己热爱吸蛇蛇的爱好,闷声道:我觉得我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说着就要把它往地上扔,结果它却一脸高冷地缠着她手腕不松。
甚至还把沈拂衣也一起变成了一条蛇蛇。
沈拂衣顿时都被气得不困了,还被它直接缠成了一条麻花。
两条蛇就静静地趴在那里,被迫以最亲密的姿势继续保持冷战。
沈拂衣脑袋挨在它身上,顿时觉得心好累。
他看起来那么牛批,但为什么连哄人都不会
她又开始思考自己是一条有毒的蛇还是一条无毒的蛇。
如果有毒的话,她咬它这条蛇会不会把它给毒死?
她想了想选择扭头一口咬在它的七寸上。
结果发现它闪闪发光的鳞片太硬了,把她牙齿都震得发麻。
沈拂衣疼得眼眶盈满热泪,那条蛇却僵硬地翻出了肚皮,她立马扑过去在它肚皮上狠狠补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