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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去月亮旅行的麻瓜是比缓缓衰退的魔力更大的威胁,也没有想过他的父亲证明了自己过于软弱,无法阻止他们。
    而更奇怪的是,暗示很明显:奇洛教授相信哈利可以。防御术教授申明不会举荐,但他在演讲中一次又一次地提起哈利·波特;其他人也应该和德拉科一样在想这件事了。
    这太荒谬了。那个男孩给软椅撒上亮片,将其称之为王座——
    那个男孩直面了斯内普,然后赢了,一个背叛的声音低语道,那个男孩可以成长为强大到能够统领一切的王,强大到足以拯救我们所有人——
    哈利是被麻瓜养大的!他从技术上来说自己就是个泥巴种,他不会与收养了他的家庭对抗——
    他通晓他们的技术,秘密和方法;他可以汲取麻瓜所有的科学,并加以利用来对抗他们,连着我们作为巫师的力量一起。
    但要是他拒绝呢?要是他太软弱了呢?
    那么,内心的声音说,那个人就会是你了,对吗,德拉科·马尔福?
    随后人群再次沉寂下来,奇洛教授打开了第一个信封。
    “马尔福先生,”奇洛教授说,“你的愿望是……让斯莱特林赢得学院杯。”一阵停顿,观看的听众们有些疑惑。
    “是的,教授,”德拉科用清晰的声音说,他知道自己的声音被再次放大了。“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就为斯莱特林做点别的事——”
    “我不会不公平地加学院分。”奇洛教授说。他点了点脸,看上去若有所思。“这样你的愿望就会困难到有趣的地步了。你可以说说原因吗,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转离防御术教授,在铂金和祖母绿的布景映衬下看向人群。不是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在为飞龙战队喝彩,有些反马尔福分子以支持大难不死的男孩、甚至是格兰杰的方式表达不满;而扎比尼的所作所为会极大地鼓舞这些人。他需要提醒他们,斯莱特林就意味着马尔福,而马尔福就意味着斯莱特林——
    “不,”德拉科说,“他们是斯莱特林,他们会懂的。”
    听众中发出一阵笑声,尤其是在斯莱特林,有些甚至出自于那些之前自称反马尔福的学生。
    奉承真是美妙的东西。
    德拉科再次转过头,看向奇洛教授,然后惊讶地发现格兰杰的脸上出现了尴尬。
    “至于格兰杰小姐……”奇洛教授说。一阵撕信封的声音。“你的愿望是……拉文克劳赢得学院杯?”
    听众群里发出一阵大笑,连德拉科都哧笑了出来。他没想到格兰杰也会玩这一手。
    “好吧,那个,”格兰杰说,听上去就像她突然开始结结巴巴地背出一篇之前记住的演讲,“我的意思是说,那个……”她深深吸了口气,“我的军队里有来自各个学院的士兵,我不是在看轻他们。但学院也还是应该意味着点什么。同一个学院的学生们互相对射咒语,就因为他们在不同的军队,这太悲哀了。人们应该可以依靠他们自己学院里的任何人。这就是为什么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萨拉查·斯莱特林,罗文娜·拉文克劳,以及赫尔加·赫奇帕奇一开始创造了霍格沃茨的四个学院。我是阳光兵团的将军,但在那之前,我是拉文克劳的赫敏·格兰杰,我很荣幸成为这有着八百年历史的学院的一部分。”
    “说得好,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发出洪亮的声音。
    哈利·波特皱起了眉,而有什么东西在德拉科的认知边缘骚动。
    “有趣的看法,格兰杰小姐,”奇洛教授说,“但有些时候,斯莱特林有拉文克劳的朋友,或是格兰芬多有赫奇帕奇的朋友,这样也不错。当然,能够同时依靠你在学院和在军队的朋友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格兰杰飞快地向观看的学生和老师们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奇洛教授像是对自己点了点头,随后转回讲坛,拿起最后一个信封撕开。在德拉科身边,哈利·波特明显紧张起来了,与此同时,防御术教授抽出了羊皮纸。“而波特先生希望——”
    奇洛教授看向羊皮纸。一阵停顿。
    随后,奇洛教授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那张羊皮纸一下子烧了起来,一会儿就被短暂而猛烈的火焰燃尽,只余下少量飘拂的黑色余烬从手中落下。
    “请将自己限制在可能范围内,波特先生。”奇洛教授说,听上去极其冷淡。
    一阵长长的停顿;哈利站在德拉科身边,看上去非常震惊。
    看在梅林的份上,他要求什么了?
    “我希望,”奇洛教授说,“你准备了另一个愿望,如果我无法实现这一个的话。”
    又是一阵停顿。
    哈利深深吸了口气。“我没有,”他说,“但我已经想出另一个了。”哈利·波特转身看向听众,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变得坚定了。“人们害怕叛徒是因为叛徒所造成的直接伤害,像是他们射杀的士兵或他们说出的秘密。但这只是危险的一部分。人们因为害怕叛徒而做出的事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今天就使用了这个战术对抗阳光兵团和飞龙战队。我没有告诉我的叛徒们尽可能多地造成直接伤害。我告诉他们以会造成最大怀疑和困惑的方式行动,然后迫使将军们付出最大的代价,就为了试着阻止他们再次做出这种事。如果只有几个叛徒,而整个国家都在对抗他们,那么就情理上说,这几个叛徒所造成的伤害会比整个国家为了阻止他们所付出的代价要小,这种对策也许会比弊病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