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人说。他还没有完全恢复毫无起伏的声音。“你真的相信自己会发现魔法的秘密规则,然后变得无所不能。”
“没错,”哈利平静地说,仍然在看他的手表。“我就是那么自负。”
“我很怀疑。看上去分院帽认为你会成为下一任黑魔王。”
“而你知道我正在极力不要走上这条路,而且你可以通过摄神取念看见,我们曾经就你是否愿意教我大脑封闭术有过长长的探讨,最后你决定教,所以我们可以结束这场讨论了吗?”
“好吧,”整整六秒后,他说,与上次完全相同。“做好准备。”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怅惘地说,“我真希望我能记得那个关于黄金和白银的花招。”
哈利发现,自己为当你把人放回相同的初始条件并向他们施加同样的刺激之后,人类思想的可重复性之好感到非常心烦意乱。一个好的还原论者原本就不应该期待会有其它结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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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周一的上午,哈利跺着脚从草药学课堂出来的时候心情很糟糕。
赫敏在他身边,同样怒气腾腾。
其他的孩子们还在里边,东西收拾得有点儿慢,因为他们正在互相叽叽喳喳,兴奋地讨论着拉文克劳在学年第二次魁地奇比赛中的胜利。
看来在昨晚晚饭之后,有一名女孩骑了三十分钟扫帚,然后捉到了某种巨大的蚊子。至于那场比赛中发生的其他事似乎都不重要。
哈利错过了这场激动人心的比赛,因为他要上大脑封闭术课,而且他的生活很充实。
他之后也避开了拉文克劳宿舍里的全部聊天,静音咒和魔法箱子真是太有用了。他早餐是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吃的。
但哈利避不开草药课,而拉文克劳们在课前谈,课后谈,连上课期间都在谈,直到哈利从给福克特婴儿换尿布的工作中抬头,[7]大声宣布还有人想学习植物,而金色飞贼又不是从什么地方长出来的,所以求求大家别谈论魁地奇了。在场的其他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赫敏是个例外,她看起来想要鼓掌,还有斯普劳特教授,她奖励了他一个拉文克劳学院分。
拉文克劳加一分。
一分。
七个骑在愚蠢的扫帚上玩弱智的游戏的白痴为拉文克劳赢得了一百九十分。
看来魁地奇的分数是直接加到学院总分上的。
换句话说,捉住一只金色的蚊子值150学院分。
哈利甚至无法想象他要做什么才能赚得150学院分。
好吧,或许可以救一百五十个赫奇帕奇,或者想出十五个可以跟”给时间机器加上保护壳“媲美的想法,或者发明一千五百种创造性的杀人方式,或者是当一整年的赫敏·格兰杰。
“我们应该杀了他们,”哈利对赫敏说。赫敏走在他身边,和他一样气恼。
“谁?”赫敏问,“魁地奇球队吗?”
“我想的是以任何方式在任何地方参与魁地奇的任何人,但没错,从拉文克劳球队开始。”
赫敏不以为然地撅起嘴。“你真的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吗,哈利?”
“是的,”哈利回答。
“好吧,只是确认一下,”赫敏说,“让我们先向找球手下手。我读过一些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你知道我们如何才能让她上火车吗?”[8]
“两名学生正在密谋谋杀,”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传来,“多么令人震惊。”
附近的一个角落后边走出一名身穿带着少许斑点的长袍的男人,他的头发油腻而又蓬乱,垂在肩膀附近。他的身上似乎正散发出致命的危险,让整个走廊都充斥着配制魔药失败,意外跌倒,以及会被奥罗判定为发生在床上的自然死亡的气场。
哈利想都没想就站到了赫敏身前。
他的身后出现了吸气声,过了一会儿,赫敏越过他,站在了他的面前。“快跑,哈利!”她道,“不能让男生陷入危险。”
西弗勒斯·斯内普阴郁地笑了。“有趣。我想占用一会儿你的时间,波特,希望你能从你与格兰杰小姐的调情中抽身。”
赫敏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担忧。她转向哈利,张开嘴,然后停顿了一下,看上去很不安。
“哦,不用担心,格兰杰小姐,”西弗勒斯柔滑的声音道,“我保证会将你的情人完整地还回来。”他的笑容消失了。“现在波特和我将离开进行一场私人谈话,只有我们两个。我希望我已经说清楚了,你没有被邀请,但为了以防万一,请你把它当成一名霍格沃茨教授的命令。我敢肯定,一名像你这样乖的小姑娘是不会违背教授的命令的。”’
西弗勒斯转身走回角落。“来吗,波特?”他的声音传来。
“嗯,”哈利对赫敏说,“我可不可以只是跟着他离开,然后让你想出我应该说什么,才不会让你非常担心和生气?”
“不,”赫敏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西弗勒斯的笑声在拐角处回荡。
哈利低下头。“对不起,”他低声说,“真的,”他跟着魔药学教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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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哈利说。除了一长一短的两双腿穿过不知道哪条石头走廊的脚步声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声响。魔药学教授大步流星,但没有快到让哈利跟不上,以哈利波特对霍格沃茨内部的方向性这个概念的理解,他们正在逐渐远离人来人往的地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