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不是女仆提了一嘴,少女差点就把阿尔伯特给忘了,本来她是打算给威廉和路易斯一人一条的,这么一想,不带阿尔伯特果然很怪异啊,要知道在外人看来,她天天和洛克威尔伯爵家发电报,纯粹就是和未婚夫阿尔伯特少爷沟通感情,就为这事,科克伯爵好几次用那种女儿这么快就要跑了不想要在家里呆着了的伤心表情看着她,有时候又是女儿要嫁给伯爵过上幸福日子了,父亲好开心的表情,纠结的不得了。
所以,做2个也是做,做3个也是做,少女在女仆买回毛线后就开始折腾了起来,反正平时也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咸鱼,书写完了也没什么事情做的少女就是白天织晚上织,没几天就弄出了三条,路易斯和威廉的都是金黄色的围巾,阿尔伯特的是茶色,围巾上是十分明显的L/W/A字母,算是代表三个人了。
威廉这边沉迷学习都差点忘了时间,要不是收到了克莉丝寄过来的围巾还没发觉已经到了冬天呢,不过冬天实在不是一个好季节,当初姐姐就是在冬天死的,虽然也是在冬天,姐姐把路易斯和他捡回家。
还好,克莉丝,也就是姐姐又回来了,不然他可能会对冬天这个季节讨厌一辈子吧。
拿着写了自己名字首字母的围巾,威廉用脸蹭了蹭,好温暖,像是在人的怀抱之中,是克莉丝给人的感觉呢。
阿尔伯特倒是很惊讶自己也有一条,不过对于克莉丝能织的这么好表示很存疑,但是这点被威廉证明了“姐姐的手工很好的。”说的好像见过克莉丝做过很多东西一样,让阿尔伯特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内容一样。
威廉当然相信这是克莉丝做的,想她做的美轮美奂的昙花,这么久被他随身带着都崭新如故,还有当初为他们做的围巾、口罩之类的东西。
路易斯还是第一次收到来自克莉丝的礼物,颇为激动的学着哥哥一样用脸蹭了蹭围巾,然后一脸疑惑的抬起头,又蹭了蹭“总觉得有姐姐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吧。”
威廉失笑,不是他不告诉路易斯,而是路易斯的情绪最难隐藏了,克莉丝自己都没有那段记忆,路易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只会让现在的克莉丝为难吧,消失的记忆已经被威廉当做复活的必要条件,毕竟有得就有失这是世间定律。
三兄弟最后都带上了这风格一致的围巾,还受到了洛克威尔伯爵的夸奖“阿尔伯特,你那未婚妻还挺有心的,虽然比你大3岁,不过看你也不是那种会嫌弃妻子年龄大小的人,成年后要好好对待人家呀。”毕竟人家一做就是三条,可谓是很公平公正的,宛如嫁一个人就要带三个孩子一样,是个很难得的性格好的贵族小姐了。
“额......我知道了。”阿尔伯特有点梗住了回答的有些结巴,让一向看惯他成熟稳重的大人们反倒哈哈笑起来,“阿尔伯特害羞了。”阿尔伯特察觉着来自威廉的视线,哭笑不得。
不过,三兄弟一起带围巾,倒是让阿尔伯特激发了一个兴趣“都是一家人,穿相似的衣服也是联络感情的一种方法,织毛衣也是。”然后在上学期间也开始研究起了织毛衣,这种和他优雅外表过于不同的兴趣爱好,让威廉和路易斯都一阵无语,但在阿尔伯特做完第一件惨不忍睹的毛线,也还是威廉穿的,没办法啊,哥哥的好意要悉心接受。
阿尔伯特的兴趣爱好就和火苗一样越燃越烈,第一个做失败了就非要做个成功的,单个成功了还要研究花纹,为此,威廉和路易斯这对双胞胎就被阿尔伯特当做了做成双成对花纹的试验品。
恶俗的一半心形,站在一起就能凑成一个完整的心这种图案,路易斯挺开心的,威廉也就勉强接受了这种审美,阿尔伯特倒是十分开心的表示每年都要做一套新的,威廉只能默默忍着,这是大哥,不能打。大不了外面穿严实点把里面遮住就是了。
学校也不是一年到头都有课都需要在校内的,不上学的时候,威廉也会在家看书。
冬天对于贵族来说只是穿着暖和的衣服,坐在壁炉边喝茶吃甜点聊天之类的就能悠闲的度过,对于平民来说,却是冒着风雪出门做生意,或者穿着单薄的衣服在田地里种着小菜苗,都说秋收冬种,小麦、茶园、果树之类的都是冬天的农业活动,寒冷的雪花钻进衣服中别提多冷了,那种寒冷刺骨的感觉,威廉和路易斯以往也体验过,所以在冬天难免对于那些平民感同身受。
平民的手基本上都是红肿、畸形的,因为要做很多重活,而且冬天冷水做任何事情都会让手肿的更加可怕,曾经的姐姐就是这样的一双手,这时候威廉才稍微感谢上天让姐姐此刻能做不用受苦的贵族小姐。
那些有活干的平民再怎么苦好歹还活着,但很多贫民窟的孩子和那些常年蹲在各个角落的流浪汉,这些人是无法挣钱为自己添置衣服的,只能凭着单薄的身体抗寒,每年冬天街道上都会多出很多冻死的尸体,威廉想改变,但是却有些无从下手,买衣服给那些平民?太不切实际了,要知道就算是最繁华的伦敦,流浪汉、平民受苦受累的人有多少,岂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可以解决的。
但是他又想到了那时候冒出他所不知道的名词“酸雨”的姐姐,为此他特地在电报中询问了克莉丝,有没有能有效解决平民冬日受冻、街道孩子冻死的方法。虽然这么说起来很天方夜谭,但威廉还是抱有一丝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