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37页
    于是他带着孩子们与老板,就那样什么也没有,两手空空地开着陌生的车离开了横滨,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大阪。甚至就如同秋野空嘱咐的那样,再也没有关注过横滨发生的事情。
    织田作之助在十四岁的时候决定写作,十六岁的时候遇见了秋野空。
    在学会描写人类的故事之前,他决定仔细观察这只豹崽的生活——在这座城市对他充满了冷漠的拒绝之后,为什么依旧能对生活充满善意。
    而二十三岁时,织田作之助终于懂了。
    《猫》的连载初始只是在大阪的某个并不出名的出版社的更不出名的小杂志上,后来逐渐成为了这家出版社的主推。
    当织田作之助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时,小说便突然如同炸开的烟火一样四散火光,每天能接到编辑的无数次催稿以及出书发行申请。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织田作之助看向屏幕,那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但是手机号码的归属地却是横滨。
    接通后,对方却没有立刻说话,织田作之助也没有。对面的呼吸很清浅,但是却一点盖不住内心的情绪。
    三秒后,那边终于传来一句带着不明显哽咽语气的话。
    “……作之助,是时候该回家了。”
    他的猫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番外开始谈恋爱,诶嘿!
    第72章 番外一
    =======================
    秋野空与太宰治曾经因为「谁来做织田作之助所写小说的第一位读者」这个问题而恶狠狠地打了一架——当然, 在无比淡然的被争夺者眼里,只是两只猫的互挠游戏罢了。
    但几年前的那场战斗没有胜者。
    因为他们都不是第一个!
    甚至不是第成百上千个!
    当秋野空在书店里意外看见太宰治时,两人的脑海里竟不约而同地回忆起了这件事。
    秋野空:“……”
    太宰治:“……”
    对视的一时之间, 竟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错觉。
    但错觉终究是错觉,当秋野空拿起书, 看到封面上的那双兽瞳, 一种微妙的胜利感在他心底爬升。
    那是一种在某方面赢了太宰治的快乐。
    太宰治:“……”
    聪明如他,当然能读懂秋野空的眼神。
    身形纤瘦的青年穿着一如既往的沙色风衣, 鸢色的眼里浮着什么令人看不透的深思。
    织田作之助是在他面前失去呼吸的, 也是他亲手将织田作下葬的, 太宰治不认为那是能瞒过自己的假死。但那天过后,他也的确会想不通,自己便罢了, 为什么织田作之助不愿意为秋野空留下来。
    甚至……没有多提一句。
    要说认识,秋野空才是最早与织田作之助接触的那个。比他与安吾,比收养的那些孩子们, 都要早。
    可为什么,织田作之助表现得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样。
    太宰治本以为那是一种信任, 可当猛烈的欢喜突然向他砸下来时, 太宰治在一瞬间的愣怔之后,想到的却是要为此付出的代价。现在再想, 织田作之助表现出来的,更像是一种陌生。
    将死人复生——或者说扭转时空的能力究竟要付出什么。
    大概这件事只有行踪捉摸不定,身上充满了秘密的外星混血儿能解答吧。
    太宰治没有太计较年轻黑豹的隐性炫耀行为。
    他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里只有着一串陌生的号码。哪怕只是看着这串号码, 他就要连心跳都停止了。
    明明是他自己让人去查的,但是当答案放在眼前的那一刻, 他还是下意识退缩了。
    太宰治的视线落在了拿着书排队结账的黑发青年身上。
    “织田作现在的联系方式,想要吗?”棕发青年冲他晃了晃手机,然后多加了一本书在对方手上,便径直推门离开了。
    “……”秋野空看着手中的两本书,陷入了沉默。
    为了能尽快联系上织田作之助,他忍。
    *
    打完这通电话,秋野空才长舒了一口气。他看着躲着远远却又能听见对话内容的太宰治,打算先行回家,但身边无比自然地跟上了一个人。
    好矛盾啊,这个家伙。
    “作之助说很快就回来。”
    “嗯,我听见了哦。”
    “他和孩子们的身份证明......”
    “都已经托人去办了。”
    秋野空的脚步停顿,才又低声问道:“你上次和我说,房子是作之助拜托留下的,是骗我的吧。”
    “为什么?”
    太宰治没有驻足,穿着沙色风衣的他迎着夕阳顺着岸边向前,河的波纹被余晖照得镀上一层暖意。
    他像是要融进这片美好的斜阳里。
    太宰治没有开口,却又像什么都说了。
    秋野空几步追上去,“滑板呢,滑板又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猫酱,你好黏人啊——”太宰治不满地拖长声音,“是你生日那天,滑板店老板发消息给织田作手机上的。”
    “哦。”
    *
    织田作之助接到电话后,将孩子们拜托给老板照顾几天——他们还需要上学,便在编辑的哀叹声中请了假,踏上了横滨的土地。
    说紧张,好像没有。
    但说有多轻松,却好像也没无所谓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