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扎…?
余青被萧凌问的发愣,他的喉结滚了滚,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这词对于他说陌生不陌生,说熟悉不熟悉。
结扎,在现在这个男权社会里,被魔化得多少带点侵犯男性尊严的意思。
多少家庭宁愿让女方冒着后期感染的风险去做输卵管上环,也不肯去动自己那胯下的二两肉。
结扎.....结扎.....
余青在心中不由的默念,如同彷徨的停在原地。
他抬起头,静静的看向萧凌。
说实话,余青在萧凌那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她一张笑脸,眼波盈盈。
只是他心里清楚着,萧凌这这看似的温柔代表不了什么。
一瞬间,他与萧凌发生的全部像是快进一般的在他脑子里飞快的过。
从初见到如今。
好像,现在的他,除了这幅身体,在萧凌这也没剩下什么。
是啊,从一开始,就不已成了定局?
这种无名的挫败感猛然降下,他心中一凛,眼里的光变了变,过了半晌,开口说道:“我可以。”
他话一落,像是有块石头轰然落地,他了无退路,只能向前。
正是如此,他变得坚定,话音顿了顿,继续道:“五年,五年之后,无论如何,你让我离开。”
他开出条件,拿自己为筹码。
又一次的。
这种事,他应该很熟练,早在一年前,他不就是这么做的?
是他已经习惯,所以才不为动容。
还是他早就麻木,对于未来,已经不抱幻想。
萧凌觉得好笑,好笑好笑,又有些可怜。
是将人比到了什么境地,才会做下这样的选择。
说他是孤注一掷也不为过。
她微微扬眉,她这话本就是心血来潮,可见着余青如此模样,真让她考虑起这个提议来。
她不禁敛了敛态度,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审视他。
一开始,余青对她而言无非只是个没所谓的试验品。
她的命是被人改变的,现在的她身份置换,有了C控全盘的力量,潜移默化的,也生出个与着「前人」同样的想法。
她以身入局,如今已到了迷局之中,身前身后皆被着千丝万缕的丝线拉扯。
事到如今,无论她是否承认,余青对她已经不是试验品可以概括。
萧凌又看向他,手里晃着装着酒的杯。
他目光凛凛,似是不再卑躬屈膝,话语间如同把他那丢成稀碎的尊严都捡回了些,零零碎碎的在他自己怀里兜着。
“五年?”
萧凌开口,事情发展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
这不像是余青他头脑一热做出的决定,她的一句打趣,几番下来,倒给了她一个惊喜。
他才到刚刚成年的年纪,除了她以外,之后的路上路上还会遇到很多的女人。
不过,这不就是最有趣的地方吗?
五年,两不相欠。
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到他大学毕业,再到实习工作。
即使他对司法对真相正义的看法已然有了不同以往的变化。
即使他明知自己与着现实的对抗宛如螳臂当车。
可他心里还是怀揣着一路走来的冀望。
事到如今——他还没有放弃。
五年,这个时间足以让他证明出什么,至少可以证明出他所坚持的是否值得。
同时……他想要把欠萧凌的都还给她。
余青应声,在萧凌眼里,他似乎急于给他们的游戏下定个期限。
五年,五年之后,又该如何,谁能知道呢。
她脸上淡淡,她的视线一直留在他的脸上,过了会儿,又笑着道:“五年,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她甚至还有心情在这时来讥诮他,只是她脸上的笑没多久就散了。
眼中烁烁,像是被激起了什么。
她抿了口酒,拉过余青,勾着他脖子,将着嘴里的液体渡进他口腔。辛辣的酒水在他们口齿间停留,他来不及咽下的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
她没停留太久,等那酒咽下,便又撤了回去,后淡淡开口:“五年,就五年。”
“我叫老何给你约个时间,送你过去。”她心情突然很好,转身去向了浴室,临近入门,又对余青一句:“他还在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