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点了根烟，她脑海中依稀勾勒着王浩的样貌。
    王浩整个身形都要比余青宽阔些，看一眼就知是在健身房里花过大把时间的。
    他很喜欢笑，或者说很喜欢对她笑。
    他笑起来时，会露出他整齐的牙齿，眼中像是有光般的——倒还真像条狗。
    要怎么办呢？
    她薄唇勾起，心中不忍好奇余青的反应。
    直到入夜，王浩的手机都没响起。
    夜幕降临，窗外霓虹透过玻璃散在卧室里。
    泛红的颜色打在他的侧脸上，映进他的瞳孔里。他眼里布满血丝，被这灯光一衬，更是觉得瘆人。
    他发出去的那条消息仿佛石沉大海般的杳无音讯，他三番几次的拿起手机反复确认，甚至不断的点开飞行模式刷新。
    是在帽起？
    是没看到吗？
    是不想回复吗？
    每一秒，他的脑海里都会迸出不同的可能不同的答案，他控制不住的，情绪都到了崩溃的尽头。
    王浩猛得从床上起身，他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寒冬腊月的天，喷出的水都比平时凉上百倍。
    可他像是没有知觉般的站在那水流下，任着这冷水带走他身上的温度，像是冰一般的打在他身上。
    他身上只穿了件纯棉的T，被水一淋，紧贴在他的皮肤，将他的身体包裹。
    他肌肉的轮廓在薄透的布料下突显，从胸膛再到腰腹，水流汇聚着，渗进他的内裤里，又沿着他结实的大腿线条向下流淌。
    慢慢地，水温回升，将他要没了知觉的身体逐渐拉回到现实。
    在这狭窄密封的空间里，他想到了余青。
    无论是羡慕还是嫉妒，他都成了他跟萧凌之间唯一的联系，目前仅剩的出路。
    ——
    将近十点，余青到了别墅。
    昨晚发生的荒唐就在他眼前般的——他记得他是如何被萧凌控制着顺从的在她面前射精。
    他从未想过他的身体会有那样的反应，连高潮时的快感都是不同以往的陌生。
    可无论什么，他都记得答应过萧凌的。
    同样，他也牢记着萧凌对他的应允。
    “作为奖励，下次，我给你口怎么样？”
    只要想起，这句话便会不断的在他脑中回荡，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扼在他的咽喉，窒息的诱惑。
    他心跳很快，叩响了别墅的大门。
    从什么时候起，连等待的过程都变得煎熬。
    他自认不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可偏偏，在面对萧凌时，他总会自先乱了分寸。
    过了片刻，门开了。
    意外的，开门的人不是何叔，是日日夜夜不断在他脑海里的那个人。
    萧凌手指里夹着细长的烟，外面的风顺着那被敞开的缝隙吹在她身上，作乱般的将她的裙摆撩起。
    她见他时，眼里连一丝的波动都不见，只是轻轻叹了句：“还真来了。”
    她靠着门口的柜沿儿，视线缓慢又直白的打量了余青一圈，她吸了口烟，补充着对他的称谓：“小余律师。”
    小余律师。
    明明跟着外人一样的称呼，可当这几个字被萧凌说出时，却莫名的能感觉到她那若即若离的玩味。
    余青最捉摸不透的，最讨厌的，就是萧凌这般漫不经心的样子。
    似是什么都与她无关般的，她什么都不关心，也什么都不在意。
    他一边讨厌到怨恨，一边又被她这副模样深深吸引。
    就像是现在——
    他的视线根本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他看着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内心里慢慢积聚着扭曲的欲望，他迫切得想要打破这看似平静的水面，恨不得将这看似的透彻搅乱到浑浊不堪，满是W泥。
    当然，在这之前，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车给你开过来了。”
    他上前一步，将钥匙放在了门口的台柜上。
    这一步，让他们的距离变得很近。门外凛冽的风被他的身体挡住，再也撩不进她裙底。
    这并不是个会让人觉得舒服的距离。
    萧凌微微挑眉，她既没让余青进门，却也不见下逐客令的打算。
    她吸了口烟，呼出来的烟雾弥漫在两人之间，填充着他们的空隙。
    她微微仰起下巴，空着的那只手摸到了他的胯间。
    只是稍稍的触碰，那就敏感的有了反应。
    余青的那点小心思躲不过她的眼，他既是来了，便不会忘了她昨天答应的事。
    “看来，有人是想来讨债了。”萧凌道，她的手抚到了他的胸前，那起伏的厉害，她摸进了他的西装里，隔着衬衫，拨到了他的乳头。
    这是她第一次去刺激那里。
    她相信，这也是余青第一次被人触碰到那里。
    “嗯.....”只是轻撩过一下，便是闷哼出声的呻吟。
    余青一时间无法形容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怪异的快感，夹杂着让人燥郁的不安。
    他本能的不想让她继续，几乎是瞬间，他便抓住了萧凌的手腕，压着她到了胸前。
    他死死得盯着她，那双漆黑的眼里既是被调戏的愠怒又带着被撩起的欲望，他热烈的气息将她包裹，暖h的光都温柔不了他凌厉的轮廓线条。
    一幅很凶的样子。
    他半压着萧凌，另只手已然将她的腰扣住，占极了上风。
    可就算如此，萧凌仍是上前，比得他更近。
    她泛着微微苦味的嘴唇若近若离的贴在他的唇面上，她言语轻佻，问道：“在我嘴里，你觉得，你能坚持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