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眼看着离着年关越来越近，连这平日里最冷漠无情的金融城周，都张灯结彩的挂满了迎春的装饰。高档的玻璃写字楼配上着扎眼的大红颜色，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可越是这样，越是能把这些在各种写字楼字穿梭着的行尸走肉唤醒，新年嘛，终究是国人最看重的节日。
    即便在年味越来越淡的当下，也会换位思考地想着至少还有十来天的长假可以休息。
    从今早上起，至衡就开了一上午的案例分享，主要是对近一年来的案子总结，余青跟陈媛两个实习的，也被叫去了见见世面，若是足够机灵，能偷学几招便是更好。
    会议结束后，俩人更是马不停蹄的拎包就跑。陈媛跑得快，先窜进了路边儿的便利店里买了两个三明治，够她跟余青在路上凑合一顿。
    比起分享会，他们今天有更重要的事。
    江珂报案的警署是在她家附近的，算是滨大的那块片区，离着他们的律所属实有段距离。
    算上地铁和他们赶路的时间，怎么也是朝着两个小时去了。
    他们见面的时间约在了下午两点，若是赶着点，侥幸还能提前几分钟，当然，不迟到就算是万幸了。
    “我昨天晚上回家了还在想，你说她是不是精神分裂，有两个人格，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就跟那浩克差不多。”
    地铁上，陈媛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拿着刚买的三明治。
    她今天破天荒的画了个妆，眼镜也没带，多少有了点要跟别人g架的阵势。
    她默默地吐槽江珂，虽说江珂名义上已经算是他们的客户，可奈何她身上的疑点太多，还是让她忍不住的想跟这个战友产生点情感上的共鸣。陈媛抬起眼看向余青，顿了会儿，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了：“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也是个精神分裂。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像她傻的被骗了都不知道。”陈媛说完，把头低了下去，泄愤一样得狠狠咬了手上的三明治一口。
    天呐，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你真觉得她傻？”余青问。
    陈媛没想到余青会接她的话，她本是没过脑子的那些话，又因为余青这句被迫翻过来再仔细的想。
    这人真是讨厌到了极致了。
    她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补充道，要是谢非的话，肯定没这么无聊。
    “不是吗？被骗财又被骗色，能不傻么？”她再想，也想不出个花来。有些阴阳怪气的将余青怼了回去，眼一斜，等着看余青怎么跟她掰扯。
    余青面上没什么表情，陈媛俨然是被情绪冲昏了头，光是从外表看过去，就足以T现——双颊泛红，呼吸急促，连语音语调都是拔高的上扬。
    显是有些咄咄比人的态度，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要是你，你会怎么做？”余青不打算跟她讲理，继续反问道。
    陈媛一噎，也就是过了片刻，便反驳道：“我就根本不会上套。”
    “那假如那个人是谢非呢？”
    假如...
    是谢非。
    陈媛一瞬间有些晃神，她真顺着余青，将自己带入江珂的视角，把男方带入到谢非身上。
    互相吸引，自由恋爱。
    可却因为男方的刻意压制导致她在这段感情里越来越被动，姿态越来越卑微。
    最后——
    “你胡说什么！”陈媛恼羞成怒，分析了半天才忽然反应过来。
    高什么，明明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
    他是什么时候察觉到她跟谢非....
    不光是这，余青分明是在诱导着让她下意识的将自己代入到江珂本身，让她的思维都顺着他的话去服从，不靠着自己的意识主导。
    他才说了几句话，又是怎么做到的？！
    陈媛像是被浇了一头的冷水，她死死地盯着余青，刚刚还在喋喋不休的嘴里如今却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般的，静的让人多少觉得诡异。
    “你知道比Ds8m吗？”说到这个时，余青不住将手指握得更紧。
    他脑海里不免想到昨晚的画面。
    萧凌在视频里，只是单单张口，便能控制着他是否被允许射精。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这些弯下脊背的屈辱，换来的是更高的价码，她要用给他口交作为交换的代价。
    “你是说....”陈媛的话音不再那么具有攻击X了，她的心思被刚刚那怪异的感觉牵着，连仅仅是站在余青身边，心里都怀着种隐隐不安的危险感。
    “Masochism，她应该是有受虐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