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等下大夫要来,晴斗很贤惠的开始收拾屋子,端水把地上的血都擦了,换了新的被褥给他铺上,屋里找了半天没找到纱布之类的东西,那只好用毛巾稍微擦擦伤口周围,然后把他一样血呼啦差的裤子也脱了,给下半身盖上被子。
天贝就靠在墙边看着,都收拾完之后,她问:你怎么过来了?
做梦梦到天降正义把他砸了个半死,我就来看看是不是梦想实现了。
天贝笑了出来:梦想是这个的话,你还叫我来干什么,这么折腾他都没醒,你不应该提起刀给他一下吗?
嗯,说得对。上次这家伙给他甩脸子的事情还没跟他算账呢。晴斗叹了口气:确实,那我走了,看着他还在喘气我都觉得心烦。那个那俩孩子,我要不要带走照顾一段时间?
一般来说天贝是做不了主的,但是一想没有反转术式,这种伤这么重,一时半会儿大概也无法康复,她带着也不是不行,但是肯定瞒不住受伤的事情了。在她看来也没必要瞒着,反正术士就是这样啊,随时会受伤,随时会送命,她们长大也是一样的,早晚都要知道的。
显然晴斗跟她们不一样,这家伙是个普通人,还秉持着小孩子就要好好照顾,不能让孩子看到不该看到的事情之类的坚持。
这样好像也不错,于是天贝点了头:那辛苦了,教主这边我来跟他说,你跟两位小姐去收拾东西吧。
于是夏油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嘴里有种诡异的苦涩的味道,天贝在他不远处捧着手机嘿嘿嘿的傻笑,他一睁眼,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您醒了吗?感觉如何?
天贝抬起了头看向他,他动了动嘴唇,随后令人恨不得继续昏睡的疼痛从后背传来:疼...
好的,看来麻醉剂药效差不多过去了,再给您来一点吧。
他侧躺着也不敢动,身后的医生给他打完了麻醉剂,不大会儿就见效了,这才敢动弹一下,被天贝扶着坐起来,他点了下头:谢谢。
嗯.....要吃东西吗?
他摇了摇头,手指指了一下不远处的茶壶,于是得到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嘴里没那么苦涩干燥之后,他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下午....不到三点的时候。是淡路叫我来的。
啊...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来干什么?
没好好跟我说,说什么做梦梦到你不好了之类的鬼话,两位小姐他带回去淡路照顾了,说开学前和他一起回来东京。
天贝不明所以,但是夏油杰懂了,隔壁世界大概是出了点事,他来确认一下,就看到他这幅惨样。
丢人。
不过也好,他是真的想要好好保护那两个孩子,让她们俩担心和难过也不是他想要的。
只是儿子失踪一整天,天黑了才回来,就算了,还带回来俩孩子和两个行李箱。家里的三个成年人都傻了:儿子,这是?他妈妈第一个问了。
嗯彰子姐的前任上司的养女。
爷爷和妈妈对脸懵逼,这关系是不是有点太远了?哦他老爸想起来了,户口他给办的来着。实际上也差不多到了抱孙子的年纪,不少同龄人已经有了这俩孩子差不多大的孙子了呢,别提好多年都没好好带过小孩的爷爷,于是姐妹俩在淡路家瞬间成了香饽饽。私下里问过带回来的原因之后,他爹也没多管:那就好好照顾一段时间吧,反正没多久就开学了。啊,对了,你的暑假作业写好了吗?
阿这.....爸爸你都快60了就别管这些事了吧?好好颐养天年吧行吗?
不过暑假作业差得多的显然不止他一个,俩孩子也基本没写。所以问题来了:夏油前辈,是完全不管你们俩的作业吗?
美美子摇摇头:从没问过。
他不问,你俩就不写了?
脸皮薄的美美子羞愧的低下了头,头铁的菜菜子自信反驳:你不也没写!
我正要写了好吗!而且之前我也写了一部分!
所以我们俩也正要写了!你少来指指点点了!
妈的要不是怕一巴掌打出人命,老子真要打一顿你这个小瘪犊子!
要带孩子就不能那么放飞自我了,晴斗开始老实的写作业来当表率,顺便给俩人指导小学功课。上午写作业下午就出去玩,爷爷也相当快活的一起带孩子,几乎每天都跟孙子还有两个寄养的女孩子去海边玩耍,另有晴斗的几个发小,那日子叫一个痛快,以至于一周之后,菜菜子和美美子才想起来:晴斗,夏油大人给你打过电话吗?怎么一点消息都没?
好问题:我没他电话,他应该也没我的。
俩萝莉人都傻了:怎么会呢.....
我俩关系不是很好啊,怎么可能记对方电话?别管他好吧,开学给你们送回去不就完事儿了,打什么电话。来来来,到洗澡时间了,看看我妈妈给你们放好水没有,别想那个混蛋了。
夏油大人不是混蛋。菜菜子立马反驳。
看嘛,我都没说名字你就知道混蛋指的是夏油杰,他是混蛋的事情他的养女都知道了,你还掩饰什么啊,他就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