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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文的父亲在萨恩斯宅邸多年都没出事,而聂文一来就捅了篓子。他身上不管有什么秘密,总能扯到他父亲身上。
    语言的艺术嘛。励琛打的是这个主意。
    萨恩斯这回倒是瞥了励琛一眼,出口的话却是:“昨天布置的练习做完了?”
    励琛顿时蔫儿了,回到桌边悻悻换了本书,老实做起功课来。
    萨恩斯应的事,向来说一不二。励琛一大早还没清醒,就被守宅侍卫提溜出去晨练。他本来年龄就小,还比同年龄孩子显得单薄,侍卫们都不太明白他在晨练队伍中到底是怎么个存在。当然,励琛表面上也是一派懵懂,尽管他内心十分清楚。
    萨恩斯的这栋宅子算是在孤岛之城附近的配备,说不上特别大,但好歹也占了一片庄园。侍卫们说是出去晨练,实际上就是绕着庄园外围跑圈,不可能离开太远。励琛起步的时候还跟着队伍,过了半圈就明显落下了。带队晨练的小队长先前得了吩咐,让其他队员先照常跑着,他自己倒是留下来陪着励琛慢慢晃悠。
    励琛,理论一套一套的,体质虽不太差,可比起小队长来那距离还不是一星半点。再加上这小胳膊小腿的,小队长跟在旁边完全就是大步在走而已。好在萨恩斯带出来的人不至于太不靠谱,至少这个小队长在旁边没催过也没半点不耐烦的表情,连一个字也没蹦出来过。
    小队长只当隐形人,励琛也乐得悠闲。一路溜达一路观察,要不是年龄和长相摆在那,倒有点像是出来放风的。
    这俩一个小跑一个散步,刚过了一圈多些,侍卫的队伍就赶上来套圈了。
    “你也去呗。”励琛终于转头和小队长说了第一句话,“路我记下了,忘不了。”
    小队长想了想,抓了一个队员出来替换自己,跟着队伍跑了。
    励琛看着那个被换出来“散步”的队员,只剩下无奈。他一边小跑一边问:“你们要跑几圈?”
    侍卫回道:“十圈。”
    励琛估摸了一阵,说道:“最后一圈的时候把我一起拎回去呗。”
    侍卫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于是拖拖踏踏到三圈半,励琛被侍卫拎了回去。励琛知道晨练有在校场练习的部分,原以为会被拎到那里去,谁知直接被带进了一个室内训练场。
    萨恩斯一身轻便但依旧显得圣洁的服装,站在场地中间玩着一个魔法光球。
    “你还是多练练元素操纵吧,省得浪费了魔法天赋。”
    励琛抽了抽嘴角,想到自己那低得可怜的亲和力,很想回一句自己是个炼金术师。
    第二十六章 ――无知者的既定命运
    聂文的事情其实不难查,或者说不难问,尤其在励琛花了点心思去问的情况下。
    据说聂文的父亲当初生了病,趁着萨恩斯放假在宅子,要告假的前几天带了聂文来认门。恰好萨恩斯的二姐莱丽尔途径附近顺道来拜访,还带着一个圣女好友。这位以亲切善良名扬整个雷蒂阿的少女,以“圣女可以轻松解决”为由迅速插手这件事,直接治疗了聂文的父亲。虽然聂文父亲依旧需要休养,但比起准假的萨恩斯,莱丽尔算是在这件事的处理上突兀地占了个大头。
    “虽然说他挺无辜……”励琛对这个小故事发表评论,“但隔离他确实不冤就是了。”
    萨恩斯虽然知道这是个芯子二十多岁的家伙,但还是觉得他表情和表面年龄有些违和,便没顺着他的话往下,只说道:“你这个样子,太不像小孩了。”
    “何必?”励琛知道萨恩斯即使语带讽刺,重点也是自己会露陷,于是耸耸肩,“再说,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您不是看着我演‘小孩’了么?”
    萨恩斯低声嗤笑:“就算是二十来岁的,也不见得有你这么多心眼。”
    “您捏死我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还担心我会有什么二心吗?”励琛捧着点心,边啃边说话的样子倒是很像个孩子,“话说回来,您确定要把聂文留在这个宅子里?”
    萨恩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茶杯,反问道:“你说呢?”
    莱丽尔插手聂文父亲的事情光明正大,萨恩斯要因为这个把他们父子俩赶走,难免落下多疑狭心的名声。可要是留在宅子里,那绝对也说不上有多舒心。
    就算聂文没那个想法,但要是莱丽尔真找他问话――当然,估计也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恐怕也没办法拒绝。
    莱丽尔恐怕就是这个打算,噎着萨恩斯,叫他这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命运啊……”励琛低声笑叹。兄弟姐妹之间的争斗屡见不鲜,反而是苏凌轩和苏凌然那种各司其职的比较少见。励琛想了想,把手上的点心啃干净,说道:“不乐意看见,弄走就是。”
    萨恩斯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只是轻轻晃了晃自己的茶杯:“你有想法?”
    励琛也不卖关子:“弄到学校去?”
    聂文有魔法天赋,弄去进修倒是名正言顺。
    萨恩斯的眼睛眯了眯,低声笑道:“你当我没想过?”
    只不过想来想去还是顺其自然最好,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必为这点小事耗神。
    励琛脑子里转了转,回道:“此一时彼一时,放到佩萨去,总不至于还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还有您招的几个小孩子看着,一方面标明您没隔离他,另一方面也盯着。二殿下那头得不到什么真的消息,总会消停。她那头一旦忘了,他也就无足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