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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声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不由得脸色略白,“所以你就来了这里?”
    “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
    “那你为什么办了长达十天的住院手续?你不是路过吗?”
    A抬起眼睛,深的近乎黑色的眼眸对上沈声的目光,“原本是的,现在看来这边有更重要的事。”
    沈声不由得一僵:“那个东西有这么难对付?难道刚才那样还没有完全杀死······”
    “不。”男人突兀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决定留在这里是因为你。”
    “我?”沈声不知所措,脸上不自觉的有些发烫,“您为什么要······”
    A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唇前,“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病房里很安静,这间处于走廊尽头的病房离其他的病房较远,很难听到来自其他房间的声音,被称为A先生的人一动不动的就这样注视着他,他的眼睛里仿佛蕴含着深邃的海洋,深沉而幽邃,隐约透露出非人的无机质感。
    好美。
    没来由的,沈声被那一双眼睛深深吸引住了,一时之间恍惚的竟然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处何地。
    “沈声。”
    海水骤然波动,深邃的海渊消失在眼前,沈声猛地惊醒过来,不知何时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意志力太薄弱了,等回去之后加强锻炼。”A有意错开了自己直视对方的眼神,却不料被沈声反问:“可是我好像还没有表现过我想加入的意愿吧?”
    A先生停止了玩刀的动作,原本就坐的笔直的姿势更端正了一点,他在沈声面前经常有的那种奇妙的态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沈声见过的他面对其他人时那样严肃又冷淡的审视目光,他郑重又缓慢的说道:
    “那么我现在以幸运者游戏爱好者协会特别顾问的身份正式询问你一次,正式玩家沈声,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成为调查员的一员,从此发誓以保护人类为目标,自愿参与异常事件的调查?”
    他伸出一只手,皮相完美的手指倒握着那把小刀,稳定的停在沈声的身前。
    青年没有更多犹豫,他接过了那把小刀握在手里,精致的脸上勾勒出一个无奈却明亮的笑容:“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期待未来合作愉快。”
    青年收回自己的手顺势一摊,“其实我也不想加入的,但是好像就算我不愿意也没办法,麻烦事总是主动找上我,一直被动挨打可不是我的个性。”
    “其实我之前有跟人事的人说过就算接到你的申请也不要通过。”
    沈声对此表示颇为惊讶,“难道说我的条件竟然这么差吗?”
    “嗯,你的灵感数值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做到很多事,但是同样也意味着高风险,我见过太多同事因此而发疯,最终死在同伴的枪下了。”A的眼神有些许并不明显的阴霾,这难得一见的情绪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但是这并不是我拒绝你申请的理由,想要以人类之躯对付那些无可名状的存在,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之所以拒绝你,是因为你身上始终有一种瞻前顾后的犹豫,而在刚才,这层情绪从你身上消失了。”
    沈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您好像认识我的母亲不是吗,其实正是她不希望我冒风险去做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沈声突然露出了一点好奇的眼神,“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您是怎么认识我母亲的吗?还有就是关于我母亲的行踪,您有什么消息吗?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我了。”
    这个问题A先生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他,且依旧是语焉不详的说法:“沈女士在我很小的时候对我有非常大的帮助,我很感谢她。至于沈女士现在的行踪,我也并不清楚。”
    尽管沈声和他还说不上非常熟悉,但是他能看得出对方显然有意回避这个话题,无意和他做进一步的讨论,即使沈声很想知道更进一步的答案,当下他也暂且在心里按下来将话题引开。
    “您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为了我在这里住院十天,就算是吸纳我作为一员也远远用不上特别顾问为此在这里耽搁这么长时间吧。”不用说沈声也看的出对方在这个组织里地位不低,桥南和的态度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就算对方和自己的母亲是旧识也不至于此。
    话题回到了当前的事件上,特别顾问先生终于找回了他一贯面对沈声的态度,深沉温柔中隐约透露着点若有若无的暧昧,简直就像是在逗弄一样充满了恶趣味。
    “确实如此,如果是一般成员的话的确用不上我亲自出马,但是我很看好你。”他总是这样丢下一句意义不明的暧昧话语,然后又接上正经的说明:“这次的事件很安全,正好适合你练练手,我在这里待几日也无妨。”
    “你······”沈声一时之间被对方这样简直可以说狂妄的话语镇住了,这样凶险的怪物袭击在对方眼里竟然算是安全的,他言下之意充满了只要我在这里就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自信,“你就这么放心?”
    男人丝毫不为之所动:“几只星之精而已,不会有新的牺牲者出现的,我保证。”他脱了鞋躺到病床上,这个人即便是躺在床上的姿势都是优雅端正的,就仿佛是被有意训练成这样的一样——如果忽视掉他就放在枕边的刀的话。
    “时间不早了,睡吧。”
    沈声依言关了灯躺在旁边空着的病床上,黑暗中的病房安静的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方才还在同他说话的男人就仿佛是凭空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一样没有任何存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