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家现在都靠着你养活,没有这份工作我看你能去哪里。”
夏丹也冷笑道:“你当我和你这种靠男人上位的女人一样?”
汪苓:“呵,你当我不知道郑浩承到底怎么死的吗?”
夏丹闻言脸色一变,沉默不语。
而汪苓则好像终于斗胜的公鸡一般,一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道:“我受伤了,没心情工作,今天休息一天。”
说完,她踏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伍下久看她是往员工宿舍那边去。
而后不久,吴盛和杜国荣也离开了。
“你……”赵薛习看起来是想要安慰夏丹。
可夏丹却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这里就只剩下伍下久、时商左等人,还有赵薛习。
赵薛习叹了口气,转头问伍下久他们有什么事情。
伍下久道:“想问一下你,在殡仪馆里待着都需要注意些什么,殡仪馆有哪些禁忌?”
“哦,是这个啊。”赵薛习道:“那我和你们说一下。”
“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地方,殡仪馆前厅那儿有沙发座椅,过去坐一坐吧。”
赵薛习看来要一副很疲惫的模样。
伍下久和时商左等人跟在赵薛习的身后走过去。
方籽小声对伍下久嘀咕:“刚才汪苓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郑浩承是夏丹害死的?”
这么想一想,倒也有理有据。
现在通过她们两人吵架的一番话倒也侧面证明了郑浩承的确出轨了,还是同一个殡仪馆工作的汪苓。
而恰好两人那啥时被夏丹发现。
夏丹不忿,无论是失手杀人还是预谋杀人都是有可能的。
汪苓看样子是掌握了夏丹什么把柄。
没多久,他们走到了殡仪馆的前厅,坐在沙发上,就听赵薛习讲道:“在殡仪馆里是禁止有动物出现的,尤其是猫,不然会冲撞死者。”
“还有,一些家属会在死者遗体的周围、也就是棺材里放置陪葬品、遗物,这些东西不要乱动。”
“另外,就是不要在殡仪馆里胡乱讲话,比如我快要……与那个字眼相关的话都不能乱讲。”
“千万别在不认识的死者面前提到自己的名字,不能开玩笑冲撞死者。”
“而且,在殡仪馆里忌讳大红的颜色,不敬鬼神、乱跑,乱念经文都不可以。”
“最重要的是,殡仪馆讲究阳气和阴气,通常多是男性工作者,但有女性工作者也正常。”
“只是不能让女人、老人和小孩进入火化车间、停尸间这样子的地方。”
赵薛习讲得还算详细。
伍下久问道:“如果想去晦气呢?”
赵薛习指了指前台旁边的一个柜子,道:“那里放置着艾草、熏香,来到殡仪馆的人临走前,我们都会燃烧一支绕着家属走一圈,就算去晦气了。”
“嗯。”伍下久点头。
他见赵薛习似乎没什么想说的了,就问道:“汪苓和夏丹她们两人……因为死者郑浩承起的争执?”
伍下久故意表现出一脸八卦的样子。
他们刚才瞧见两人吵架,这时候询问,赵薛习表现的不是很意外,道:“嗯,郑浩承根本就配不上夏丹。”
“汪苓、汪经理一勾引,他就经不住诱惑……”
提起郑浩承和汪苓,赵薛习的神情出现细微的变化,似乎对汪苓很是嫌恶,而对郑浩承更是嗤之以鼻。
不过看他之前想要安慰夏丹的动作,应该是同情夏丹的。
没聊多久,告别了赵薛习以后,伍下久等人就返回了灵堂。
而这时,十一点刚到,金猫收起了纸张,等着下午两点再烧纸。
“有发生什么吗?”伍下久问钟柟。
钟柟摇摇头:“没有,一切正常。”
“你们出去都查到了什么消息没有?”
“有。”伍下久将遇见的事情讲了下。
钟柟听完张了张嘴,被汪苓和夏丹两人的狗血事情震惊了。
时商左道:“没什么事情不需要出去了,就在灵堂这里守着就行。”
下午烧纸的两个小时很快过去,然后又到了晚上六点、七点……
他们一直待在纪进钱的灵堂里没有出去。
周围悬挂着白色的布,中间有棺材、有围绕的白色花朵,上方更是悬挂着一张醒目的遗照。
在殡仪馆不能有任何的娱乐活动,说话也要注意,所以,这一天待的无聊至极、又沉闷阴森不已。
吃豆人索性在灵堂一侧的墙边找了个位置,靠着打起瞌睡。
下午的时候,夏丹没有再过来烧纸,看样子经过与汪苓的吵架后,她根本不想为郑浩承做这种事情了。
一直到入夜,天黑,看离九点还早,伍下久、时商左等人也休息了一会儿。
九点整,火盆里燃烧起火焰,金猫再次开始烧纸了。
天一黑,只有纪进钱的灵堂这里亮起来一盏白炽灯。
可是因为时间久了,白炽灯的光亮明度很低,根本就照不全整间屋子,大致范围只在伍下久、时商左等人坐着的这边。
纪进钱的棺材处和门口的位置都比较昏暗。
更不用说,除了灵堂这儿,走廊、其他的房间都没有光亮了。
郑浩承的灵堂里没人看着,也没有亮灯,昏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