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几乎住在了医院。”
伍下久嗯了声,随即指着那张男孩儿已经成为少年,扭头望向窗外的照片道:“这个房间的摆设和我们在三楼找到木星的那个房间的摆设一样。”
“我猜想,他后来,应该是从医院又转移到了疗养院里休养。”
“再看一下画着黄金的那一摞纸张。”
伍下久随手拿起另外一堆画纸翻看,道:“这些画纸上面的黄金有一根,有两根,如果排序的话,一直可以排到十根黄金。”
“可十往后,却是成堆的黄金出现,画法有了变化……”
伍下久将画有黄金的画纸依次排开——一根、两根、三根……一直到十根黄金,排序好,一眼就能数清楚,就像是刻意这样用心的画出来。
可十根黄金往后,却是一堆一堆的黄金在画纸上面散乱的摆放着,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
而且画法也潦草起来,线条凌乱,可见不如之前的用心。
“为什么画到十根黄金就不这样画了?”谢胖不解问道。
伍下久又去看另外一堆零散的画纸,翻看完后,扒拉出几张,又依次摆放在这些画有黄金画纸的后面。
连同第一堆抽出来的画纸都排在了一起。
伍下久道:“你们看这些画,男孩儿的父母每年都会送给男孩儿很多的生日礼物。”
“这个盒子被画的打开一点,里面的东西像不像是黄金?”
这一张画画笔稚嫩,画面上,代表男孩儿的小人坐在地毯上,周围摆放着不少系上蝴蝶结的礼盒。
其中一个半打开,里面的东西自然也露出一点,黄色、长方形。
甜甜顺着“十九”的手指看去,如果不是直接说出,还真看不出这是一根黄金,更有可能还会直接忽略过去。
毕竟这一个半打开的盒子在周围的一堆礼物中并不是很显眼。
可等到“十九”将其直接指出后,再去看画出黄金的画纸,的确能够联系到一起。
时商左眯了眯双眸,道:“黄金是男孩儿的父母送给男孩儿的生日礼物,一年一次,一次送一根黄金,连续送了十年。”
“可是在第十根黄金之后却变成了成堆的黄金,说明这个男孩儿的父母出事了。”
父母死亡、留下遗产,所以男孩儿再没有了一次一根黄金的生日礼物。
伍下久点头,继续说道:“没错,这十根用心画出来的黄金是男孩儿的生日礼物。”
“之后成堆出现的黄金则是男孩儿父母留给他的遗物。”
“但男孩儿还在继续长大,从男孩儿变为少年,从家里、医院再到这一家疗养院……晨曦疗养院,林溪。”
“你们觉得,这两者之前有什么关系?”
唐枯蹙眉道:“这个男孩儿无疑就是林溪了,黄金是属于林溪的,可之前找到的文件、报纸等线索又提到黄金是疗养院院长的东西。”
“疗养院的院长将黄金埋藏在了森林里,林溪,与疗养院的院长是亲戚关系?”
“该不会,这栋晨曦疗养院是林溪的父母为林溪所建立的吧,目的就是为了让林溪能够在一个清幽风景不错的环境中休养身体……”
可在林溪的父母死后,林溪被疗养院的院长接管,疗养院自然也就到了这个所谓的亲戚手中。
一时间,唐枯想到了亲戚为财虐待孩子、谋夺其父母的遗产等事情。
估计这个疗养院院长与林溪的关系也八九不离十。
伍下久也是如此猜测的,对唐枯的话颇为认同。
他道:“你们看这张画纸的内容,我感觉林溪是被关在了疗养院里无法再离开。”
“他先前的图画色彩鲜艳,可后来的图画却是灰蒙蒙的色调,令人看了能感觉到其中的压抑、痛苦……”
“林溪可能一直在画画,画风技巧也越来越成熟。”
“这些病人的人体素描,备受折磨的场面,他都给一一的画了出来。”
“可见他是能够在疗养院里随意走动的,并且也不会如同其他疗养院的病人一样去拉去物理治疗。”
“但他从来没有画过与森林有关的场景图画,说明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林溪的人身还是不得自由。”
“这栋疗养院是父母留给他的遗物,可他却被困在其中,黄金后来也被夺走。”
“林溪后来应该也是死在了疗养院里……”
财司闻言,眼睛一亮说道:“所以在这栋疗养院里,林溪才是关键的人、不,鬼。”
“既然黄金是属于林溪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只要找到林溪的墓碑在哪里,就能在底下挖到黄金了?”
这个思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财司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
伍下久也点了点头,只不过他又道:“但是我们要怎么找到林溪的墓碑呢?”
“林溪是疗养院里的病人没错,可他又与疗养院里的其他病人区别开来。”
“其他病人身上有数字或者字母的标记,但不代表林溪的身上也有。”
财司听后,不由得脸色一垮。
他喃喃道:“对啊,这该怎么找……”
伍下久道:“排除法。”
“这些画纸上面的数字和字母不全,与外面的墓碑数对不上,但仍然可以排除出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