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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刻:“???怎么可能,就算奥斯陛下亲自出马,阿尔戈斯的军队不会拿城里的人做要……喔。”
    尼刻站在下面舔了下唇:“喔。”
    他就说按雅辛托斯的口气,来支援的斯巴达女兵应该为数众多,怎么进到伊利斯卫城就只有寥寥几支小队呢。
    “我应该跟之前那个大使聊聊这个故事,估计等他回去,该有几个月不敢再靠近陌生女人……”尼刻喃喃了一秒,心中的荒谬、不敢置信后知后觉地被激动和兴奋所代替,立即转头纵马冲向传令官,“把消息传出去!告诉阿卡迪亚人,围困他们城邦的阿尔戈斯军队已经被击溃,王庭百姓都很安全!”
    “什么?!阿卡迪亚人不会相信的!”传令官自己都怀疑自己耳背。
    尼刻指着城墙:“雅辛托斯陛下说的。”
    他还准备补几句,比如关于女兵,关于雅辛托斯之前率兵营救自己时的信誉度,刚开口。
    传令官飞快扭过头:“早说啊。阿卡迪亚人——停下你们手中的刀剑,雅辛托斯陛下已经击溃围困你们城邦的阿尔戈斯军队,现在,调转你们的武器,面对真正的敌人吧!”
    尼刻:“……”
    这他妈说的不比他荒唐???雅辛托斯那么大个人还站在城头上呢,鬼会信他人在这里,隔着老远就击溃了远在阿卡迪亚的敌军??
    然而城墙外打斗的士兵们只停顿了一瞬,就掀起一阵欢呼,阿卡迪亚士兵毫不犹豫地调转刀剑,指向龌龊地龟缩在他们身后的阿尔戈斯军队。
    “他娘的不愧是雅辛托斯陛下,这肯定又是他的哪位神明倾慕者出的手吧?”
    “啐!怎么经历了这么多场战争,还有人相信这种虚假的传言?明明是他用兵如神,当年神不知鬼不觉地包围福基斯,后来的击溃波斯舰队,再到大破雅典……”
    “呃,但我怎么听说,那位陛下好像不太喜欢像奥斯陛下一样用计,每次在战场上都是一力降十会,暴力碾压。”
    “净瞎说。我觉得还是神明倾慕者。你们不知道之前雅辛托斯陛下离开伊利斯两天,回来就带回三女一男安顿进酒馆,还各个都长得特别出众,铁定是新的神明了。”
    雅辛托斯顺着绳索跃下城头,刚催马往前线跑了一截:“……”
    他当时安顿得那么隐蔽???怎么还有人看见??还有人传??
    他都不敢回头看卡俄斯的表情,抬手一勒缰绳,弯刀横劈,刀口在原本混在阿卡迪亚军队中做“监军”,此时掉头想逃的阿尔戈斯军官喉咙上划开红线,铁锈味的血顿时溅了周围几个嘴碎的士兵满脸:“少说话,多动手。”
    ……说话会让他晚上变得不幸。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卡俄斯不轻不重地哼笑了一声,显然没接受雅辛托斯的亡羊补牢。
    但好在不论是雅辛托斯,还是卡俄斯,都不是会耽误正事的性格,两人马不停蹄地冲向前线,听到阿卡迪亚士兵们正在大骂:“不要脸的阿尔戈斯人!差遣我们阿卡迪亚的士兵替你们打头阵,自己龟缩在盾牌后,等着坐享其成。有本事你们把盾牌放下啊!”
    这倒不是什么垃圾话,而是非常实在的现状。
    阿尔戈斯的军队原本让阿卡迪亚人打前阵,按照正常的排阵方式,阿卡迪亚人当然是安排盾兵在前排向城墙发起冲锋,弓箭手之类的远程蹲在队列后排。
    阿尔戈斯也一样。
    这就导致,阿卡迪亚的军队一掉转攻击方向,原本后排的弓箭手就变成了前排,和阿尔戈斯的盾兵们对上,箭头对盾牌,怎么可能打得过?
    阿卡迪亚的弓箭手们一片兵荒马乱,在不断推进的盾牌前不得已步步后退:“该死,我们的盾兵呢?!军队来不来得及掉头?!”
    他们吼是这么吼,但谁心里都有数,这样大规模的军队,要想完全掉头哪有那么容易,更别提阿尔戈斯的盾兵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他们调整队型的时间。
    眼看着同行列的同伴被阿尔戈斯士兵借着方盾的掩护刺来的长矛贯穿,弓箭手们刚鼓舞起来的士气顿时节节消减,原本还勉力保持着的队形开始溃散。
    雅辛托斯只扫了一眼,就看清局面,与此同时,斯巴达女兵们也疾跑追上:“陛下!”
    雅辛托斯轻笑了一下:“士兵们。想不想检测一下,是你们手里重锤更强横,还是阿尔戈斯的盾更坚固?”
    他打了个简短利落的手势,组成方阵的女兵们当即散开重组成长蛇阵,一字型的队列直面阿尔戈斯的盾兵队。
    没有盾牌,她们就将攻击当做防御。
    女兵们两两组合,一人负责横锤抡断盾兵刺来的长矛,另一人随着喝令,猛然举起重锤,浑身肌肉紧绷,再重重抡下。
    “当——”
    所有的重锤击打盾牌声几乎重叠在一起,像殷雷仿佛能够撼动大地,震得后方城墙内的百姓们都觉得耳朵嗡鸣。
    几个不怕死的游吟诗人叫着“为艺术献身”,奋力爬到高处眺望,远远瞧见敌我双方交战处,一支斯巴达红的队伍像条不可逾越的火线,在两者间划下分界线。
    阿尔戈斯原本还固若金汤的黑铁盾阵溃不成军,紧接着,那条火线就熊熊燃烧,呈Λ字型向阿尔戈斯的军队卷席而去。
    “看哪……那冲在最前面的,背后的披风上是不是绣着Λ纹?”抱着罗马柱的游吟诗人喃喃,“那么鲜亮……”